当初就是临王在边关打仗,顺着阿克穆这个思路一想,似乎也有可能。
老皇帝也在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厉声质问:“你还不老实招来!”
李慕歌一脸无辜:“启禀皇上,这件事,微臣确实不知。”
“你胡说,皇上,我记得,那一日她穿着一身青色的男装,是不是,只要去她住的地方搜一搜便知。”阿克穆摩拳擦掌的提议,心中的那一点儿不确定已经被自己的虚假的信心给蒙蔽了。
“这位,契
丹的使者?”李慕歌选了一个称呼,温和的询问:“不知您来京城多久了?”
阿克穆顿了顿,道:“已经五日了。”
“哦原来已经五日了啊。”李慕歌拉长了声音,忽而神色嘲讽,“我是仵作行的仵作,平日里为了方便,都是穿男装,至于你说的青衣,我这柜子里可不止一件,您说的是哪一件,说清楚点儿,我好让丫鬟拿来和你比对比对。”
话还没说完,周围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偷笑声,太子更是毫不掩饰,一手拿着扇子掩面,一手捂着肚子,笑声嘹亮,传遍四方。
“你有青衣,本太子又何尝没有,万一这位契丹使者是认错了人,来,把本太子经常穿出去的那些青衣也拿来比对比对。”
阿克穆被笑得茫然,一股无名之火直接从脚底烧到了天灵盖,咬牙切齿的道:“一位女子穿男装,难不成就是常事了,太子殿下又何必来为难我等?”
“那你就不是为难我了?”李慕歌弹了弹衣袖,“使者来的时候,分明是不认识我的,也不知道在哪儿多看了两眼,回忆起来了,就准备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脑袋上?”
阿克穆想要反驳,结果李慕歌又更快一步:“这么想起来,使者也真是奇怪,说是华清公主杀了你们首领,却不通知我朝,只是发起了攻击,撕毁盟约的是你们,投降的是你们,反过来说事出有因的也是你们,左右不过你们一张嘴,那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千衔身旁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前任契丹首领的儿子,依照对方的性子,若不是深爱,又怎么会孕育这个孩子?
比起是千衔杀了契丹的前任首领,李慕歌更偏向于是争权夺位。
“说得好!”太后一拍桌子,冷哼,“我看你们契丹是越发放肆了,说什么投降,我看你们根本就没这个心,真当我们南越无人了不成?”
魏临渊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太后娘娘,我瞧他们是还没被打怕。”
契丹人胆子大是大,就是没什么脑子。
魏临渊嘲讽的眯起眼睛,高位的太后便顺着他的话斥责了一句:“说来说去,临王你的责任也不小。”
“微臣认错。”魏临渊相当识时务。
别看高位上这个小老太太个子小,脾气可不小,又护犊子得很,华清公主是瞒着她出嫁的,当初这个爱礼佛的小老太太知道自己女儿出嫁之后,差点儿砸了整个金銮殿,还是几位元老给劝阻了,才免得老皇帝被打。
几个人耍嘴皮子就像是在耍刀子一样,一句句的逼得阿克穆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站在中央,就像是被一只围观的猴子。
身为草原的勇士,这就是一件巨大的耻辱,阿克穆气得浑身发抖,冲着李慕歌怒道:“你不要辩解这么多,明明就是你,你敢不敢让我们去搜查一遍?”
他最开始的确不确定,可是现在,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哟呵。”李慕歌轻笑一声,挑衅的抱着手臂,“这个,我还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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