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地府的孟婆老人家,一时疏忽了,孟婆汤药效不足了。所以您千万别给晚辈计较,要找事儿,就找孟婆大人吧!
好歹孟婆大人是地府公职人员,老祖宗您应该算是同事吧?
您两位同事之间好打交道,是不是?’
明宣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打气,发现并没有人找麻烦才松了口气。
不怪明宣如此,天啊,主要是世界观可不一样啊,老祖宗在天上盯着你呢!这可不是假话。
不过这让明宣也大胆不少,看来天上的老祖宗也不忌讳自己借用他的名头啊。
明宣心里打着算盘,建元帝看向明宣的眼神却是十分稀罕的眼神,全然不知道明宣心里是如何的胆大包天。
不过,只要没人拆穿不就好了!这样才有利于祖孙安稳相处之道啊!嘻嘻!
听到这,建元帝倒也没有再继续细问下去。
反而是打发了明宣下去,刚才一场禅位仪式,他强撑着的精力也已经到顶了,想要好生休息一下。
明宣也十分有眼色的退下,但先前听从明宣吩咐的苏正,却仍是一脸的担忧。
苏正跟着明宣来到殿门外后,苏正反倒是坐立不安的。
明宣见此调笑道:“苏公公好歹也是功臣,怎么这般作态?”
苏正听了心中也松了口气,然后哭丧着脸对明宣说道:“小主子就不要笑话奴才了,您没有怪罪奴才没约束好下边的人,奴才就谢天谢地了!”
其实这会儿苏正对明宣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改变。以前苏正虽然对明宣足够恭敬,但事情未曾尘埃落定,苏正带着一贯谨慎的态度,就是面对明宣和已经是新皇的太子都没有多亲近,当然尊敬是有的。
但是呢,也许是义忠亲王的事情把他吓坏了,他只能将自己干爹苏启对他的嘱托记住,凡事都要谨慎,秉承着这句话,苏正反倒是让建元帝欣赏,所以这阵子苏正反倒成为了建元帝最信任的人。
而如今情况却是不同,苏正也不是真的无欲无求了,如今新皇登基,眼前这位又即将是太子,他再不抱大腿,更待何时?
当然最重要的是,眼前这次危机可还没过去呢,那个胆敢带着玉玺偷偷躲起来的家伙,叫苏毅,是他苏正收的众多干儿子中的一个。
其实苏正未尝不知道手底下这些干儿子背后有其他人的存在。
但他性子圆滑,对这些都充耳不闻。
但他没料到,这次却是差点闯出了大祸。
他只庆幸,眼前这位小主子有祖宗庇佑,及时发现了他那个干儿子苏毅的不对,自己才逃过一劫。
不然的话,若是真让他们算计成了,不说别的,他的身家性命肯定不保,苏正毫不怀疑这一点。
所以苏正对待明宣的态度是恨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明宣其实并看不上苏正的这番作态,但苏正伺候祖父多年,忠心是有的,明宣也没追究太多。
反而只是说道:“苏公公好生伺候好祖父,便是尽职尽责了。
至于您那个干儿子,还请苏公公莫要插手了,此事背后之人行事太过阴险,父王与我都不会放过此人的!”
苏正哪会插手这些,他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如今也是只能谢过明宣没有追究。
而等苏正再次进入大明宫以后,原本他以为是已经休息的建元帝,却是冷冷的看着他。
苏正见此,一身冷汗都出来了,忙跪下求饶道:“奴才,奴才求主子开恩!”
建元帝幽幽地叹了口气,对苏正说道:“明宣既然不告诉朕,朕也就当做不知道。
不过你能得了宽恕,是明宣念在你在朕身边多年,以后行事小心些,还有你那些干儿子干孙子,都不要收了,鱼龙混杂,小心给以后留了祸患!”
苏正浑身瘫倒在地上,但他却明白,眼前的主子给了他一条生路,涕泗横流道:“谢主子开恩,谢主子开恩!奴才遵命!”
建元帝见此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建元帝看着苏正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叹气不已。
他到底年纪大了,心也软了,对待苏正这个身边的老人,也不忍责罚。
但想到自己另外几个儿子,建元帝心中一狠。
只当是没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了,这般大典也敢作祟,可见是真的太过恣意妄为了。
东宫这边,太子虽已然登基,但在老父未曾搬动的情况下,太子自然也不能动,所以太子仍住在东宫。
不过眼下朝廷众臣们也来到东宫这边拜见新皇。
东宫到底有些逼仄,所以众人来了以后,这里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但这里的气氛却很是热烈,但大多数人没有料到,新皇一开口就道:“我儿明宣乃嫡出,又是独子,天资聪颖,故朕有意立其为太子。”
当然,也不是没料到,只是都没想到新皇会这么着急。
新皇的话一出,现场有不少人都沉默不语。
但也有人捧场,只见礼部尚书谢绛上前,手执笏板恭敬说道:“皇上圣明,储君乃国之根本,及时册立有助于稳固国本。”
谢绛的出面让不少人有些奇怪,但也明了。
谢绛作为太上皇的心腹,出声赞同自然是少不了是太上皇的意思,一时间,众人也没有人敢反对。
不然若是让太上皇知道了,以为你对太上皇不敬,那就是无端遭殃了。
这件事很快就顺利通过了,众人齐声赞同,新皇也示意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