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霍光熙还算有几分眼色,讨好了南安王府的老太妃也就是他的祖母喜欢,霍光熙在府中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可这份喜欢,更多的是对身边养的小猫小狗的宠物般的喜欢。
再到后来,因世子与废太子的两个儿子太过亲近,在废太子被废以后,世子便在京中降低了存在感,生怕招惹了如今这位太子的不喜。
也是因为这种考虑,霍光熙也有幸报考了求知学院,试图借此机会亲近太孙。但霍光熙的父兄却只当他是亲近太孙的阶梯,霍光熙自小善于伪装,世子对他不喜,他对世子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觉得世子大哥是个蠢货。
原以为世子没了指望,父王会培养他,可霍光熙刚漏出这种苗头,便迎来了轮番敲打,连府中唯一对他有些情分的祖母也立马变了脸,一时间霍光熙在王府里的日子变得十分艰难。
后来霍光熙总算是能屈能伸,想办法和老太妃喜欢的一个说书人学了口技,也不顾这种行为有多跌面子,引人议论。但他更知道,他越是做低姿态,让人鄙视,他们也越放心。
果然情况如他所料,王府的所有人对他开始热情起来,不过他知道,这不过是因为他的屈服。
后来进了学院,霍光熙甚至庆幸学院不准带家中小厮的规定,不然的话,总有一个眼线在跟前晃悠,他不知道能忍多久。
在皇庄的这段时间内,是他最为松快的一段日子,只是好景不长,王府终究是有几分能耐的,很快联系上了在皇庄的他,催促他想办法接近太孙,搭上关系。
霍光熙其实不是什么不愿争名夺利的好人,但他也不想这么快接近太孙,好歹得了解了情况再动手啊!可是府里的大哥与父亲却等不及了,不顾他可能遇到的尴尬境地,非要逼他出手。
因此霍光熙才急匆匆地利用以往抓住的冯紫英的一个小把柄换来了冯紫英配合,并且用了一个不一定成功,但风险最小的办法弄了那一出,好歹搪塞住了王府的催促。
只是这个时候,谢志渊又找上了门。霍光熙心中有种被人窥探的不适,但是忽然想起了与谢志渊的渊源,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块温润的玉佩,说道:“这据说是玉真道人亲自开光的玉佩,我听说谢兄在玉真观时,是玉真道人的徒孙?可否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谢志渊有些惊讶地看向霍光熙,不明白霍光熙为何这么问,不过在接过这个玉佩以后,仔细端详看了看,谢志渊便恍然大悟,看向霍光熙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谢志渊忽然想起了一件旧事,那是他无意间听自己的师傅清源道人说起的,只是师傅没有说是谁家的事情,而这个玉佩更是佐证了当时那件事的主角便是眼前的霍光熙。
谢志渊欲言又止,霍光熙见了,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道:“求谢兄为我解惑。”
谢志渊连忙把霍光熙扶起,道:“好说好说,霍兄莫要行此大礼。我答应就是了。”
待劝霍光熙坐下,谢志渊才小心说道:“若非见了这玉佩,我也没想起此事。其实我在道观时,曾听师傅说过,有些骗子假装成僧人或者道士,故意找那些大户人家,说他们家哪个人命格有问题,骗取信任以后,便想办法骗取宝物钱财等等。
十多年前,就有这么一个骗子,扮作了僧人,找到了一家刚有弄璋之喜的富贵人家,说刚出生的婴儿命格有问题,对家人有碍,可他不知道,那婴儿是那家人好不容易盼来的嫡子,怎会因为一句话便信了呢?
因此他们家打发走了那僧人,然后求到了我祖师玉真道人那里,那户人家的老太太与我师祖有些旧谊,所以很轻易的请动了师祖过去为那婴儿看看。”
听到这里,原本以为自己是谢志渊话中的婴儿的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并非嫡长子,且家中祖母与玉真道人也并无什么旧谊,这个婴儿并不是他。
霍光熙想要打断谢志渊的卖关子,但又听到他说道:“师祖一看,便知道那和尚是在骗人,因为那家人原本就是师祖俗家族人,本就富贵至极,祖上福德绵延至今,也会庇佑后人,若那婴儿真的有问题,那天下九成九的人就是天憎人厌了。”
听到这霍光熙心中一动,对谢志渊说的那户人家也有了底。
只听谢志渊继续说道:“当然那家里的婴儿身子确实有些问题,因着早产,有些体弱,后来在师祖的建议下,当做女孩养,又做法留住了那福缘深厚的婴儿。”
说到这,谢志渊顿了顿,又道:“因此,那户人家知道了和尚是骗子后,自然不会饶过他,便命大理寺刑部衙门抓到了这个骗子。果然一经审讯,这和尚认罪,但不只这户人家被骗,还牵扯出了京中好几户被骗的人家。”
“不过抓到了人以后,师傅听说了这人,说此人曾经有次行骗,因为太过嚣张,差点被人抓住,只是被骗的那户人家老太太对那僧人坚信不疑,尤其是那阵子那老太太生了一场大病,更觉得刚出生的孙子是个天煞孤星。
因为老太太的坚持,那骗子趁着所有人没防备,直接逃了,但可恨的是,那骗子为了维持所谓高人的形象,临走前还特意吓唬那户人家,说他法力不够,不能封印那个天煞孤星的煞气,只能另请高人云云。
不过幸运的是,正好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