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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冯紫英从太孙办公的地方出来,迎面而来便碰到了贾琏。贾琏见了冯紫英忙打招呼,贾琏也听说了蒋茂行的事情,追问道:“紫英,那蒋茂行的事情你真跟太孙说了?”
冯紫英点了点头,道:“刚说了,而且不只是蒋茂行,还有其他请假的人,太孙要求都要核查清楚,不准弄虚作假。”说着冯紫英扬了扬那几张从太孙那里带来的病假申请。
贾琏闻言有些欲言又止,道:“紫英啊,你可知道,有很多人觉得蒋茂行不值得让你出头的!”
冯紫英眼睛一瞪,看向贾琏道:“既然太孙殿下,任命我冯紫英做了这生活部部长,那我定然不会辜负殿下信任,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瞒着太孙,他冯清远看不惯茂行,故意唆使茂行嫡母如此作为,这是视太孙殿下如无物吗?”
说到这冯紫英情绪便有些不对。那冯清远的姑姑乃是蒋茂行嫡母,冯清远因在学院的成绩不如蒋茂行,且蒋茂行在学院没有对冯清远唯命是从,这冯清远便想着从他姑姑那里入手,让蒋茂行无法入学读书,冯紫英对此十分唾弃。
贾琏听到这话忙闭住了嘴巴,不敢再劝,只是说道:“既然紫英你这么说,那也就罢了,你也知道我是和你亲近的。”
冯紫英不理会贾琏的漂亮话,对贾琏说道:“你回去告诉冯清远,这次我为了茂行不难做,没把他背后用的那些小手段告诉太孙,若还有下次,我必不会隐瞒什么,太孙如何处置他冯清远,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了!”
贾琏一听,更是不敢多嘴,他当然知道太孙是什么样的性子,太孙平日里对这些阴毒手段本就看不上,若是让太孙知道了,冯清远定然逃不过这一劫。
想到这个关节,贾琏也没了站在冯清远这边的心思,他虽对所谓庶子看不上眼,但太孙这里的态度可不一样,何必为了一个冯清远得罪太孙呢?
贾琏连连告罪,让冯紫英息怒,转移话题问道:“对了紫英你说太孙要核查所有请假的人,这么严厉吗?”
冯紫英的气还没消,所以回答的语气有些冲,道:“这有何严厉,太孙可是特意让太医为他们看病,这是恩赏知道吗?”
贾琏也忙附和道:“是是是,紫英说得对!太孙请的太医定然非同凡响。”这话贾琏说的是真心实意的,他们家里人平日里生病,能请来的太医也只是靠着故去祖父的面子,如今就是老祖宗请过来的太医,也不一定有太孙派来的太医厉害,从这方面来说,太孙的举动真的称之为恩赏了。
只是贾琏想到,那几个受不得学院严厉的人们,故意装病不来,心中不由有些怜悯,甚至庆幸自己坚持了下来,没有向他们一样,不然的话,今日就不好收场了!
打探了消息以后,冯紫英和贾琏也各自分开了。而贾琏也带着一肚子消息回去和别人炫耀去了。蒋茂行的事情还真没几人关注,但是众人听说了太孙派去太医给所有请假的人核实情况,都不由对此有些感叹。
其中一个平日里学业并不如何的勋贵出身的学生,听到贾琏的说辞,不由小声嘀咕抱怨道:“太孙未免严苛,哪怕朝堂上请假也没这么严厉吧!”
这人说的小声,但奈何此时周围的人都没说话,便被旁边一个文臣子弟听到了,嘲笑道:“我朝太祖曾经便要求所有官员请假时须得核实病情,更别说太孙更是特意派太医过去诊治,这等恩德你也抱怨,可见你的心性了!”
这话一出,众人包括刚才抱怨的那人立马不敢说话了。毕竟涉及到那位据说已经飞升的太祖陛下,谁敢质疑呢?更别说,此事就是没有太祖实例证明,这么说也是对太孙不敬了!
这个话题很快被岔过去,众人也开始说起了其他话题。其中贾琏与冯紫英口中的冯清远,从贾琏口中得知冯紫英为蒋茂行出头时,表情便有些阴晴不定。
冯清远对压过他一头的蒋茂行向来看不顺眼,如今被冯紫英破坏,心中对冯紫英难免愤恨不已。不过他也不能做什么,毕竟在学院里,即使冯紫英只是最不受重视的生活部部长,但也比他这个普通的学生地位要高,更别说冯紫英的父亲冯唐比他父亲要厉害的多,他也不能做些什么。
因此冯紫英只能把愤怒对着蒋茂行发去,也算是欺软怕硬了。
冯紫英这边,拿着那几份病假申请,去找了那位常驻在学院的苏太医,苏太医医术十分高明,平日里也是为学院的众师生看病,如今得了太孙口谕,也拿起了药箱,跟着冯紫英前去诊脉。
因为心系着蒋茂行,冯紫英便和苏太医商量着先去了蒋家一趟。蒋家是平原侯后代,如今的家主乃世袭三等男蒋子宁,他是蒋茂行之父。
在冯紫英与苏太医到来的时候,他正好在家中休沐,听了冯紫英的说辞以后,他心中暗骂妻子无事生非,看不惯庶子也就罢了,还把太孙的人也给召来了,心中虽不满,但也不敢对冯紫英泄露什么情绪。
而且蒋子宁虽不愿家丑外扬,但奈何冯紫英软硬不吃,非得见庶子蒋茂行一面,蒋子宁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蒋茂行见到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