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安额头冷汗都吓得冒出来了,他知道苏雨泽是玩毒的,特地把那东西包了又包,没料到苏雨泽会把这么珍贵的布匹扫到地上。
苏雨泽上前踢了布匹一脚,阴笑道:“西域冥虹蛊土,昌长老,你好大的手笔啊。”
昌安不知道冥虹蛊土是什么,只知道这包东西能要人的命,一听西域两字,魂都快吓没了。
苏雨泽毫不掩饰身上杀意,昌安吓得两腿直哆嗦,扑通一下跪到苏雨泽面前,“王公子,这…这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布匹里,这不关我…我的事啊。”
昌贵在昌安下跪后,脸色变得煞白,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像个白痴。
苏雨泽不管这冥虹蛊土是谁送来的,这东西能危及他和秦月的命,不管昌安知不知内情,他敢把东西送来,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雨泽突然一掌打向昌安,昌安还没反应过来,心脉便已被震断,临死前无比后悔。
他不该起了贪婪之心,来招惹王松。
昌贵见昌安就这么死了,看见苏雨泽冷冽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睛,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把你爷爷弄出去。”苏雨泽懒得去看昌贵,幕后人能弄来冥虹蛊土,恐怕不是简单的人物,有可能还是熟人呢。
苏雨泽亲自将冥虹蛊土烧毁了,离开厅堂让大狗帮他租房子。
大狗不停往院子里面张望,苏雨泽冷笑了一声,“看什么看,人已经被我杀了。”
大狗整个人如同石化,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全都一脸骇然。
秦月疑惑问道:“哥,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就因为他们向我提亲吗?”
这里人太多,苏雨泽不想解释冥虹蛊土的事,冷着脸点了点头。
周围响起一阵吸冷气声,再也没人敢看热闹了。
就因为上门提亲,王松就把人给杀了,太丧心病狂了。
大狗二狗不敢多问,两人赶紧去给苏雨泽租房子去。
秦月不知道为什么要搬家,但苏雨泽既然说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把干果装起来准备进去收拾东西。
苏雨泽拦住她,“不要进去,昌安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冥虹蛊土包裹在布匹里,那土里的东西若是长大爬出来,我们俩必定中蛊,所以我才一怒之下就把他杀了。”
秦月收回了脚步,秀眉微皱,“冥虹蛊土,那是什么?”
苏雨泽解释道:“是西域一种养蛊的土,这种幼蛊肉眼难见,可一旦接触人体很快就会中蛊,可我想不通,昌安若想害我,怎么会拿那么大一包过来,生怕我瞧不见似的。若只是洒一点在布匹上,在没中蛊前,我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苏雨泽越想眉头皱得越紧,秦月不动声色离苏雨泽远了些,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蛊。
苏雨泽本来还在思索昌安幕后之人的目的,见秦月避他如避蛇蝎,脸色立马难看起来,“我身上又没蛊,你怕什么,还有没有点兄妹情,难道我中蛊了,你就要抛弃我吗?”
秦月笑了笑,娇声道:“哥,你误会了,我没有怕你,就是觉得你刚杀了人,身上有些晦气。”
苏雨泽依旧冷着脸,再一步认识到秦月没有正常人的情感,只会理性分析所有事。
苏雨泽长长叹气,若有一天他身处险境,秦月分析出相救的可能不大,一定会毫不犹豫离开的。
真的能捂化秦月的心吗?
秦月不知道苏雨泽心中所想,从昌安来时她便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直到刚才那感觉才消失不见。
负责监视的人能瞒过苏雨泽,不是朱哲那种蠢货能拥有的势力。
大狗二狗动作很快,都没问苏雨泽要钱便租下了一座二进小院。
院主人一听是苏雨泽要租他的房子,脸色惨白又不敢不租,还自觉降了一半租金。
到了新住处后,所有东西都要花钱买,苏雨泽看着荷包里五两不到的碎银子,连连叹气,“万万没料到,我们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居然是没钱。”
秦月坐在桌边有气无力道:“是啊,没钱的生活太难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赚钱才是。有人拿冥虹蛊土试探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怀疑你的身份,我们可不能有一点点大意。”
苏雨泽将荷包收好,一脸认真,“我明天便出去摆摊子帮人看病。”
秦月皱眉摇头,“不行,寻常用毒的人是不会医术的,虽说医毒不分家,但又会毒术又会医术的人很少,你已经在毒术上表现出色,不能再暴露会医术。”
苏雨泽觉得秦月说的有理,再一次叹气,“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给人当打手,或者去杀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做杀人买卖的,因为缺德。
秦月瞥了苏雨泽一眼,慢悠悠提议,“不然你摆个帮人识毒的摊子吧,高门大户不是阴私多吗,后院玩的那些慢性毒药,在你眼里不跟玩似的,只要能宰一个有钱人,就够我们生活好久。”
苏雨泽双眼亮了起来,觉得秦月这个提议不错,越想越觉得可行。
他的名声已经小范围打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他是玩毒的,而且还是杀了梧桐派长老的高手,总有胆大的人愿意找他赌一把。
皇甫彦明知道苏雨泽认出冥虹蛊土后,笑了起来,“看来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不用再试探了,你找人看紧他,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认识的。”
他已经把派出去找秦月的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