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彦明没有错过皇甫钰眼中闪过的晦暗精光,父皇身强体壮,上个月还新添了一位小公主,根本没有让位的心。
满朝文武都知道,父皇绝容不下一个精明能干的太子。
大哥小时候并不狂妄自大,是当了太子后才慢慢改变的性格。
皇甫彦明忽然觉得,皇宫里谁都不是傻子。
他自以为算计了别人,却不知别人也在算计他。
皇甫钰似笑非笑打量着皇甫佑仁,“二皇弟,你一向不爱凑热闹,更不愿搭理女人,今日怎么也来了这里,难道也看上秦心月了?”
皇甫佑仁闻言冷笑了一声,神情非常不屑,“那小娘皮就是个祸害,也只有你们才拿她当宝。奇者多为妖,现在世道还好,一旦出现天灾,会有无数人将罪诬赖到她身上,谁叫她与别人不同呢。我又不是喝多了,会看上她。”
皇甫彦明不动声色看了皇甫佑仁一眼,他知道皇甫钰此时想娶秦心月的心思,已经没有以前强烈了。
“秦心月娶不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尊严。司空晏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如果一个秦心月我们都得不到,岂不是让他看笑话。”
皇甫钰看着皇甫佑仁和皇甫彦明说着,话里带着些怂恿的意味。
皇甫彦明端起面前酒杯一口闷了,神情颓丧,“她不愿嫁给我,我也不屑对一个女人用强。她心里没我,我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皇甫钰了解皇甫彦明一看见美丽东西就走不动道的本性,对他冷哼了一声,不再计较他看上秦心月的事。
皇甫钰目光落到皇甫佑仁身上。
皇甫佑仁挑了挑眉,粗气粗气道“关老子什么事,我不喜欢那小娘皮,也不在乎什么面子尊严。大哥想让我去跟司空晏斗,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看我像傻的吗。”
皇甫钰冷着脸瞥了皇甫佑仁一眼,“指望你跟司空晏斗,还不如指望司空晏哪天暴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不表明态度,以后我得到秦心月后就不要玩阴的,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
皇甫佑仁一脸不屑,秦心月就是倒贴上他,他也不要。
皇甫彦明一脸婉惜,说道“心月不喜欢我,我远远观赏就满足了,我有自知之明,我死心了。”
皇甫钰见皇甫彦明和皇甫佑仁如此没骨气,脸色不善冷着脸,朝两人用力甩了甩衣袖,这才起身离去。
皇甫佑仁跟着皇甫彦明离开,靠近他小声询问“你真的放弃了,老子怎么看都觉得你憋着坏。太子可不是傻子,你连我都骗不过,还想骗他。”
皇甫彦明停下,神情淡然扭头望着皇甫佑仁,“二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在明知不敌司空晏和太子的情况下,名不正言不顺去抢已经嫁人的秦心月,除了得到她的厌恶和不满,我还能得到什么。”
“先前我在皇宫跟你说,你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就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当时你拒绝了,如今你就算反悔,我也不会遵守承诺。”
皇甫彦明脸色逐渐变冷,继续沉声道“二哥,别把我当傻子,我是想要秦心月,可还不至于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皇甫彦明没等皇甫佑仁开口,带着侍卫大步离开了。
皇甫佑仁看着皇甫彦明离去的背影,笑得非常莫明其妙。
现在没失去理智,那是因为还没爱上,一旦深爱上了,骨子里的骄傲会击碎所有理智,他等着那一天到来。
司空晏将秦心月带回碧落院,吩咐陶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屋。”
桂嬷嬷和绿英被陶运拦在屋外,两人脸上写满了焦急,很担心司空晏会对秦心月做什么。
绿英被黑着脸的陶运吓到,拉着桂嬷嬷到角落里说话。
“桂嬷嬷,我们该怎么办啊?你是知道的,小姐并不喜欢大人,如果大人趁人之危对小姐做了什么,小姐醒后肯定会难过的。”
绿英此时恨极了自己不会武,如果她会武功,一定打晕陶运闯进去,绝不允许司空晏对小姐做什么。
桂嬷嬷比绿英冷静无数倍,沉声道“夫人和大人是夫妻,我们做奴才的,能做的只有等。”
绿英不想等,努力克制心里恐惧,跑到陶运面前站着,竖着耳朵听屋里动静,只要小姐叫她,哪怕被陶运打死,她也要冲进屋里去。
陶运见绿英一脸防贼的表情,暗自在心里吐槽,主子进自己夫人房间,被丫环当cǎi_huā贼一样防备。
主子往日不可触碰的威严,在夫人进门后,越来越儿戏了。
桂嬷嬷不动声色站在绿英身边,如果绿英真的不顾大人命令要冲进屋里去,哪怕是跟陶运动手,她也要救下绿英,因为她现在的主子是秦心月。
司空晏将秦心月放到床塌上后,就那么坐在床边。
司空晏看着秦心月柔美的脸,情不自禁伸出手,在触碰到秦心月脸颊前一刻,又非常快速收回手。
司空晏扭头咳嗽了一声,掩饰住刚才不正常的举动。
“你明明会武功,为什么还会喝醉。”司空晏眼里露出疑惑,伸手探住秦心月的脉,眼里露出了惊讶。
为什么没有内力?
司空晏坐直了身体,再一次探脉,确定秦心月体内没有一点内力。
司空晏收回手,看着秦心月眼神越来越疑惑,自言自语道“你到底练的什么武功,随便伸手一推便有千斤巨力,却一点内力都没有。”
司空晏没看见,秦心月此时慢慢睁开了双眼,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