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珠端着热水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
“哪个人?”
“算了,也只是想想!想也没用了!”
“不会还是那个姓赵的小子吧?到现在你居然还会想他吗?”
这丫头真是一根劲!天下男人这么多,偏偏总想着这个臭裁缝!一想到他,柳云生就异常烦躁!
柳佩珠回过身来,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你呀!人家过得逍遥快活,估计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听你的!不想他了!”
“就是!这还差不多!”柳云生满意地点了下头,“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哪里有什么打算!孟家贵一死,我的心乱成一团!”
柳云生坐回到椅子上,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本笔录,随意地翻阅了两下,说道:“嗯!你先平静平静,好好休息一下,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吧!”
柳佩珠黯然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拎起衣服,走出门去。
...
几天后,柳云生重登孟府,这一回并非以警察的身份,而是代表其父柳仁鸿来看望孟老爷的。
事情的发生,给了孟喜昌重大的打击,他病了一场,一连好几天,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卧床不起,外人一律不见,但听说是办案的柳警官来了,还是强打精神靠床坐了起来。
“晚辈柳云生见过孟老爷!”
柳云生行了礼,递上礼物,目光扫了过去。
床榻上,孟喜昌面色惨白,人瘦了一圈儿,两鬓斑白,花白的头发上像落了一层细细的霜雪,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与上次柳府寿宴上见到的他判若两人。他伸了伸手,示意柳云生坐。
“家父得知孟府有难,心里非常难过,特让我过来看望老爷!还请老爷节哀顺变!”
“代我谢谢你家老爷!唉,人世无常啊!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孟喜昌向下人招了下手,下人端上了茶。
“柳公子请用茶!”孟喜昌说。
柳云生品茶之时,孟喜昌又说:“柳公子,案发到现在已经有了些时日,不知我家少爷的案子侦破得如何了?有眉目了吗?究竟是何人所为?做出此等天人共愤的伤天害理之事!”
深思片刻,柳云生便就给孟喜昌讲了些案件的进展,告诉他就在孟家贵遇害前的一天夜里,有个樵夫正好在麦子场,在一个柴堆后面一个四周遮蔽的小棚子外小解,听到棚子里有人说话。
“啊?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会不会与二少爷的命案有关呢?”
案件终于有了眉目,这是孟喜昌这些天来最盼望知道的。
柳云生说:“我把樵夫听到的对话,给你描述一番,看看能不能帮你回忆起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好!你快快说来与我听!”
“嗯!”
樵夫是无意间听到的棚中有人在说话:
“不要听他那张嘴,大凡长个后脚跟儿都能想明白的事儿,以前咱们赚钱时,是住洋房,搂婊子,大家有福共享,现在他得了老爷器重,他就想什么好事都他一人独吞,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让咱哥俩干!他想的美哼让咱哥儿俩给他背屎盆子,这屎盆子可不是一般的屎盆子,你想想吧”一个声音说。
“这事儿要是干了!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另一个声音回应着。
“是啊!完事儿后,他不会将来给咱们也灭了口吧!”
“那可是说不准!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可不干又不行!他的命令谁敢不为!如果咱们不干,他也是会宰了咱们俩的!这可一样是要掉脑袋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颤抖地说:“要不就按他的意思,除了那人”
“除了那人!你说得轻巧!一条人命啊,老弟!”
“不杀他,我们也要死!杀了他,我们也要死!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我想想…让我想想…除了他,我们现看情况,不行就跑!他奶奶的,活该他倒霉”那人发狠道。
“这个咱们俩还得从长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