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没有受过伤”
“没有啊”
“等一下”
说着,张妮掐掉了烟,用手指按了按那个位置,嘴里说:“就是这里,有感觉吗”
“嗯没啥感觉从小就有,都多少年啦还能有感觉才怪呢”
“还好只是个胎记要真是刀伤的话,在后心这个位置,估计你可早就玩完了”
杨远山想起什么,又说:“前几天,我看了一则报道,说是国外有人额头上有块胎记,医生为他做了个梦境回溯,结果他看到自己的前世是被人开枪打死的,子弹就打在了额头胎记的那个位置”
张妮笑道:“这倒是挺好意思哎,杨远山,你说你后心的位置有这么个很像刀伤的胎记,你的前一世不会是被人刺中后心而死的吧”
“不会吧我的前世会死得这么惨烈吗那我一定是死不瞑目啊”杨远山笑着起身,披了衣服就要走,“我出去一下”
张妮一把死死地抱住了他,将头紧紧地靠在了杨远山的后背上。
“我这里,难道就是你的客栈吗想来就想,想
走就走不是说好的,今天不走了吗”
杨远山用手轻拍着她的胳膊,说:“放心,不走我只是口渴得难受,出去买瓶啤酒”
张妮这才松了手,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又要走呢我可舍不得你离开”
杨远山坏笑道:“你这么好我当然也是舍不得离开我的小可爱啊”
看着杨远山走出房门,张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是啊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爱一个人,她真的要愿意委屈自己,一次次地宽容他吗还要在他面前计较他的尊严,总要为他想他何时为她想过哪怕一点点他的爱让她打问号,至少她自己开始不那么确信。
她真的懒着再想下去,干脆钻回了被子。
“铃-”
这么晚,谁会打来电话呢张妮钻出被子,不情愿地拿过了手机。
“喂”
那边没有声响。
“喂请讲话你是”
“白梅梅”
“哦”
沉默。
这是上一次两人在超市争吵以来,白梅梅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她为什么现在给自己打电话难道说,她知道杨远山在自己这里吗张妮有些慌乱,她想一下子撂下电话,又有些不甘。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声音变得脆弱。“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行不行”
因为杨远山,张妮和白梅梅的关系从亲密变成了情敌,但在心里,张妮还是觉得有愧的。
“这不怪我,是”
白梅梅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更为沮丧。
“我知道,我想了很多,是不怪你,哪个猫儿不贪腥呢你年轻,长相也不赖,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他毕竟是个有家室的男人,有孩子,有老婆。现在,我们的孩子病了”
这一次,白梅梅说话的语调和以前大不一样。
“姐,不是我跟你争抢什么,是你们确实不合适我可以让他过去看看孩子,但也只能看看,他自己也说过,他和你已经结束了你再这样纠缠也没意思,你说呢”
张妮也语调缓和了不少,但字里行间还是当仁不让。
那边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哼你们合适我告诉你,他有你这个小三,就会有小四,小五,小六你别以为你是他的最后那个,别傻了你一边破坏我的家庭,一边把自己的青春白白搭进去,你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是真的很爱我的他说过,与你的婚姻是义务,与我在一起才是爱情”
张妮也不客气。
“幼稚你真的以为他是很爱你的呀”
白梅梅冷笑起来,语调嘲弄道:“他从前一样是很爱我的我们上学的时候,每天都会给我送来一朵花儿,知道吗那时,他还只是个穷学生现在呢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现在,他对你也不过就是玩玩而已,玩厌了,丢到一边,还有大把的女人呢你以为他会真的在意你醒醒吧,可怜的女人”
“天晚了,我不想听你说了,我要睡觉去了”
张妮受不了白梅梅的嘲弄,她打算挂下电话。
“等等”对方语气又温和了下来。
“都是女人,我这么说,可能你受不了,但我是真的对你好。要不,找时间我们平静地好好聊聊”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