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平静。
叶江川应该是从床上跃了起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踩空摔在了地板上,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围拢过去。
好好的,他怎么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啊!
对叶江川这突如其来的过激举动,大家都是一头雾水,纷纷在询问着。
“你没事儿吧!怎么了?”
“有…”
叶江川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想到了这儿还有吴尚言的亲属,便没再说下去。他喘着气,顾不上被磕碰得生疼的膝盖,扫了眼床边,又四下张望了一下。
烟雾散去,房间里一切如故。
那女人,他是见过的,她站在从老莫口出来的公路上,也是这样长久地凝视着车中的他!
“哥们儿,你是不是又抽羊角疯了啊!”胖子蹲下身,拾起刚才叶江川跌倒时碰落在地上的保鲜盒,轻声说。
林陈拽了胖子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
“怎么回事儿”女人看似紧张地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们这个朋友的癫痫病又发作了!”胖子说。
大家把叶江川重新扶到了床上。
“他,他还在那里吗?”女人问。
叶江川双臂撑着床沿,躬下身去,将脑袋向探了下去,他检察了床底,又直起身子,检察了窗帘的后面,终于平静地舒了口气,说:“走了,不见了!”
病房里,空气闷燥,林陈推开了窗户。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天湛蓝湛蓝的,天空中那些变幻莫测的白云,或驻足,或悠悠地飘过,时而聚拢,时而散去,更远处的云更多,像云光奔泄般的银海,纯净而祥和。
“叔叔,你说我爸爸真的还会回来的吗?”
“肯定会的,只是你看不到他而已!”
林陈对黄红宇说:“吴尚言以前不知道自己有病吗?没有备些药呀什么的在身边吗?”
“没有,他以前身体挺好的,只是最近总是不舒服。”
“啊?没有去医院查查吗?”
“查不出什么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有些日子了。”
“从上次见到你之后!”原原在一旁突然说。
“见到我以后?”
林陈瞪大了眼睛,难道吴尚言的死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孩子,你能确定是见到了我以后么?”
“那次和你见面,一到家,当晚我就开始发高烧,爸爸带我去了医院,打针,吃药,屁股被扎得疼,所以我记得清楚,紧跟着,爸爸开始咳嗽不止。”
林陈愣住了。
气氛尴尬。
望着大家聚集过来的目光,林陈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了那里,似乎有点被误会和冤枉的感觉。
许阿琪打破了沉闷,“碰巧了!只是碰巧了而已!没什么!林陈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也不是什么神人!”
“嗯!是啊!原原生病可能是因为最近流行感冒,没事儿还是少去医院的好。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吴先生也许是在医院里被什么病毒给感染了,才生的病也说不好!”
胖子的话,算是帮林陈解了围。
又是一阵子的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
“我们家的猫也死了!”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用衣角擦拭着眼角的泪,叹了口气,“我要找时间去给观音菩萨上个香。问问她,我们家这是怎么了?这是作的哪一门子的孽哟!可怜我这儿子,年岁轻轻就走了!这左一桩,右一桩的!”
“啊?你家猫死了?它是怎么死的呢?”林陈问。
“我发烧,它也打蔫儿,我病了三天,它没能活下来,就死了。”
提起猫,原原一副很难过的样子,“我的那只大肥猫已经十五岁了!”
“吃脏东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脏东西,她在我家,都是吃我买的猫粮,都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问题的,这一回,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吐白沫儿,地上,沙发上,桌子上,哪儿哪儿都是它吐的,它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猫毕竟是动物!哪能像人一样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啊!”许阿琪说。
“我们家猫可懂事儿,方便的时候都去自己固定的沙盆的,从来没有这样到处乱吐白沫儿的时候。”女人看了眼大家,想了一下,继续说:“说远了,真不太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随继她转头对老太太说:“妈,咱们回吧!那边还有许多事要办呢!”
“嗯!”
老太太红肿着眼睛,目光显然还游离在窗外。突然,她转向叶江川,迟疑了一下,说:“小伙子,你刚才是真真看到了我儿了?你就说实话,没有就没有,孩子,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的,是不是只是想给我安慰?”
“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听到了,您还在怀疑?”
“我不怀疑,我相信,相信!我想知道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啊!”
老太太又伤心起来。
“叔叔,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原原在一旁一直没说话,此时,突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
在接了那个诡异的电话之后,他们家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林陈琢磨着原原刚才的话,他想起了什么,心头一怔,一种未知的恐惧袭上心来。
会不会是自己,是自己给这一家人带来的噩梦呢?
他甚至想到了原原接了那个无声的电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