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的秋山见到这场景直接就拔了剑,奈何对方那里几十个高手,而他只有一个。他被团团围住,手拿宝剑警惕的望着他们,来到天星国的这几年里面,他没少和他们切磋,他在找他们之间的漏洞。
“秋山,快跑……叫父皇来救我们……”善若公主知道,若是秋山一力拼杀,那他们的结果势必全军覆没,眼下怕是只有这个办法了。
“哥,快走!听公主的,你快走!”秋雨恢复了些神志,她跟善若公主一样,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母国。秋山武艺高强,救人是救不了了,只能咬牙冲出了玉华殿。
“杀了他!”澹台明自视甚高,他以为他的几千禁卫军再怎么白痴也拦的住一个人吧!却不料这秋山在被人砍掉一只左手,废了一条腿的情况下还是跑了。
秋山用了符箓,那符箓还是薛殇仅有的一张缩地符。这缩地符就是一些法力高深的修士所创,用以关键时刻疾行或是逃命的符箓。这东西是他母亲木清妍留给他的,传说是木家老祖宗木寒所创,一共剩下了两张,一章他用来逃命了,一张他当人情送给了秋山。秋山也曾修过一段时间术法,奈何灵根太差,只学会了如何使用符咒、如何吐纳,练了十年还停留在练气期两层的修为,被家族当废物一般扔了出来,为了生活这才进宫当了侍卫。
薛殇到达大夏边境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他费力的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晕倒在了人家医馆里。“大夫,救我!”自己必须活着,他必须活着搬到救兵。
“这……快,抬进去!”老大夫被吓到了,随后拉着伙计一起将人抬进了屋里。
伙计是个胆小的,看到血就浑身发抖,“这人伤成这样能救活吗?”
“尽人事听天命了!”大夫叹息了一声,随即开始用针封住了秋山的几处大血,先把血给止住了。然后拿起剪刀剪开了他的衣衫和裤子,处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天星国玉华殿。
澹台明果真当着自己妻子的面临幸了秋雨,气的善若公主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公主……”秋雨哭着擦干净眼泪,衣衫不整的爬到了善若公主身边,她抱起善若公主试了试鼻息,发觉人还有气后,又是哭又是笑。她不似雪儿和霜儿般冲动,她很想一死百了,可她更想澹台明死,更想她的公主能活着。她若是现在也死了,她的公主身边当真就没有可靠的人了。她扶着善若公主,吃力的向寝殿走去。
“什么,跑了?”澹台明一听这话,气的咬牙切齿,揪起东门俊的衣衫就将他给推到了地上,“你们干什么吃的?”秋山一跑,若是回到大夏,搬来救兵,那么等着天星国的就是数以万计的铁骑。
“属下办事不利!”南宫浩立即认错。
此时的澹台明才意识到害怕,也不发疯了,直接冲进了寝殿里,看到他去而复返,秋雨敏感的护在了床前,满眼防备的盯着澹台明,“你……你要干什么?”
澹台明在此刻的秋雨眼里,那就是地狱里的魔鬼、森林里的野兽。
“她可还活着?”澹台明浑身颤抖的指向了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人。
秋雨此刻对澹台明除了恨还是恨,可她还不能跟对方翻脸,因为善若公主的身子还需要御医的诊治和看顾。可她还是恨呐,“你走,不许你伤害我家公主!”只要澹台明再往前走一步,她就能扑过去咬死澹台明。
见到那丫头如此紧张善若公主,澹台明总算是松了口气,“来人,传御医!”话毕,他大步出了寝殿。他得趁大夏未发兵之前,做好部署。
御医妙手回春,给善若公主扎了几针后,善若公主悠悠转醒。
“公主!”秋雨高兴的抹着眼泪,将手递给了伸向自己的那双纤纤玉手,她紧紧的握着善若公主的手,趴在了她身边痛哭不已。
“对不起,秋雨!”善若公主抚摸着秋雨的脸,满脸的歉意。“都怪我,我若不嫁来天星国,你们几个也不会陪着我遭此横祸!”
“不,公主,错不在你!错的是他们……”秋雨知道自从皇后娘娘过世后,宫中人是如何敷衍、错待他们公主的。有了和亲这种苦差事,又是人人躲避,最后推出他们公主的。他们公主才是那个最该委屈的人!
可是,他们公主却没有委屈,毅然决然的想要用自己的婚姻换来两国百姓的幸福安定。
“秋雨……”善若公主没想到事到如今秋雨的心还向着自己、还愿意陪她一起受苦受罪,抱着秋雨一阵号啕大哭。
“公主!”秋雨失了清白,委屈至极,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经此一事,善若公主已然油尽灯枯,她坐在床上任由秋雨的一双巧手打理着自己的穿着。她换上了以前身为公主时的衣衫,长发挽起梳成了牡丹头,“秋雨,我好看吗?”她不愿意穿着天星国王后的衣衫去死,因为她已经不把澹台明当自己的丈夫了。
“好看!公主怎样都好看!”秋雨抹着眼泪,给她整理着衣裙。
远在阆苑仙境的楚希音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发冷,有种末日来临的错觉。“六哥,抱着我,我好冷、好怕!”她手足无措的窝在楚明心怀里,吓得楚明心和楚铭一阵心乱如麻。
“小九,别怕,六哥在……”
“大哥也在……”
尽管两个人都在安慰她,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哭,还是好害怕,好难过。她就那么蜷缩在地毯上,任由楚明心抱着,任由楚铭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