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医院前期宣传够声势足够浩大,今日一开业,生意就火爆的不得了,方才发生的小插曲也不过是沧海里的一朵小浪花,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
毕竟,京都穷人也不少,看不起病的是一抓一大把,如今有个机会,谁还挑你医术是不是最好。
绯月璟的任务暂时便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为此,小小年纪的大皇子再次登上臣民赞颂的首榜。
吟醉出来这么久,已经有些累了,趴在绯月暝夜怀里昏昏欲睡。
绯月暝夜抿着唇,久久的不动也不说话,直到耳边隐隐传来一声低沉微弱的声音:“人已跟丢。”脸色猛然难看了几分,抱着吟醉,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绯月璃双眸一瞪,立即站起身,紧紧的跟在后面追了出去。只是终究是人小腿短,再努力还是跟不上绯月暝夜的速度。
绯月璃气恼的突然停下来,转头清冷的眸子肃穆的看着孟清川,抬起小下巴,冷声道:“你带着我走。”
孟清川闻言一怔,圆圆的眼睛惊诧的眨了眨,随即爽朗的娃娃脸上出现一个灿烂的笑容,弯身一把捞起了绯月璃,笑嘻嘻道:“六皇子可要抓紧了。”
说着,人已经飞快的走了出去,用了些轻功很快就赶上了绯月暝夜,跟随着绯月暝夜的步伐在后面快步走着,在绯月暝夜抱着吟醉上了马车的时候,唇角斜斜勾起,一把把绯月璃也放上了绯月暝夜的马车。
绯月璃看也没看挤眉弄眼的孟清川一眼,掀起车帘就钻进了马车。
刘公公假装没看见,有些发福的身子轻轻一跳很是灵活的坐在了马车前辕上,对旁边驾车的侍卫道:“走吧。”
侍卫闻言,扬起马鞭,不轻不重的打在马上,骏马得令,迈开步子渐渐跑起来。
绯月璃进了马车抬眸看了绯月暝夜一眼,看到绯月暝夜面无表情的目光,微微垂眸,轻轻躬身一礼,并没有说什么,转身便坐到了一侧的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脊背挺得端直,像个沉默乖巧的孩子。
绯月暝夜微眯着星眸,只在绯月璃进来的时候冷然的看了一眼,随即便不再理会,有节律的轻轻拍打着已然已经睡过去的吟醉,完全把绯月璃当成了空气。
一路沉默,马车很快驶入宫内,只是,这次没到目的地,便被拦住了。
刘公公看一眼挡在马车前的两个肱骨大臣,转头对马车内恭敬的禀报道:“皇上,谢大人和孟大人求见。”
“栖梧宫。”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淡然的语气带着不可辨驳的气势。
跪在马车前的二人低垂着的脸立即变了一变,却是没胆子敢继续挡着皇上的路,默默地站起身,躲到了一边。
马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把两位大人的蟒袍吹得猎猎作响。
丞相谢炳迎扭头斜眼看着身旁的孟庭,讥讽道:“孟大人养的好儿子!”要不是孟清川那小畜生瞒着皇上的去向,他们会在宫里没头苍蝇一样的找到现在!
孟庭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儿子本事大,谢大人嫉妒不成!”臭小子,连他爹也敢瞒,真是皮痒了!
“嫉妒个养出不孝子的人?”谢炳迎冷哼一声,甩开袖子,大步走了。
孟庭武将出身,脾气火爆,动脑子的事做不来,却很放得下面子,在宫里就对着谢炳迎潇洒的背影破口大骂:“你才不孝子,你全家都是不孝子!”活该你女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嚣张什么!
……
绯月暝夜把吟醉送到栖梧宫,略交代了两句便走了。
吟醉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倒不怎么困了,只是有些懒,躺在床上翻翻身却不愿起来,半眯着眼,慵懒道:“前朝出什么事了,引得那些大臣那么着急?”
绯月璃夹了一筷子胭脂鸭脯,放在吟醉嘴里,回答道:“并没有什么大事,璃儿猜,还是为立太子的事。”
绯月璃说着话,手上并不停,等吟醉慢慢的咽下原来的食物,便又夹一筷子过去。今日,绯月暝夜回来的急,都没来得及在宫外用午膳,吟醉懒在床上不动,绯月璃便吩咐鸣露捡几样吟醉喜欢的菜端到这里来,放到床旁的小几上,一点一点喂着她吃。
绯月璃最近迷上了服侍吟醉,日常起居几乎都被他包办了,这样的小事做得津津有味,把鸣翠的工作都抢了。
提到鸣翠,吟醉忽然想起,好像见到绯月暝夜后就没有见到她了呢,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吟醉知道鸣翠应该是和绯月璟在一起,便不甚担心她的安全,却没有想到,鸣翠现在还真的遇到了麻烦。
说来,也是鸣翠运气不好,不过是去了趟茅房,出来就遇到了痴情男女那些不得不说的事儿。
无非就是哪家的大家小姐看上了生志气高,发誓要高中之后来光明正大的迎娶这小姐,然后痴情的小姐便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送钱又送物的资助他读书赶考。
鸣翠被堵在臭气熏天的茅厕里捂着鼻子听得是津津有味,只是心里在嘀咕,一般话本上的这种故事,结局都是书生负心,美人垂泪,不知道这一对儿的结局是怎么样。
这对儿鸳鸯也会挑地方,偏偏堵在人家茅厕外面,鸣翠听着她们说来说去的那几句情话,很快就没了兴趣,不禁心烦起来,心里一烦躁,这里面刺鼻的气味就无法忍受了。
听了人家半天的墙角,鸣翠是怎么都不敢这时候出去的,她又不傻,撞破了奸情被发现,多半是被毁尸灭迹,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