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是部队的规定。”帮她剪发的理发师不太好意思的说着,毕竟下命令的是部队,下刀子的可是她。
“学生装的齐耳短发,从新兵连出去你可以留。”罗以歌的意思很明显,在新兵连就得顶着这头超级短发。
罗以歌从没这么痛恨过部队的短发规定,看着危慕裳的头发咔嚓咔嚓变短,他就恨不得把剪下的头发给她接回去。好端端的来当什么兵,留着长发多好看。
当然,他并不是说危慕裳短发不好看,只是,剪了短发她看上去更小了,像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让他怎么下的去手!
剪完发罗以歌带着她们到了食堂,食堂里已经有一部分新兵到了,端端正正坐在一条条的长桌前。
一张长桌正好坐一个班的人,面对面各五个,三班被领着在最后面靠墙一桌站定,罗以歌就走了。
看着桌上清一色的蔬菜果条,顾林嘴角抽了抽,看着对面的危慕裳小声说着:“全是凉拌菜,他们是准备把我们也给凉拌了吧。”
“接风凉拌,凉了以后想怎么拌就怎么拌。”危慕裳盯着饭盘里的凉拌菜淡淡回道,凉拌她无所谓,可是,为嘛每道菜里都有香菜?
“连根肉丝都没看到,想让我们减肥么?”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三道凉拌菜,淳于蝴蝶一一看去,清一色凉拌粉丝,凉拌黄瓜,凉拌土豆丝,肉末渣都找不到。
“你应该不吃肉的吧?”顾林审视着淳于蝴蝶凹凸有致的苗条身段,她这么爱美的人,为了身材该很少吃肉才对。
“笑话,不吃肉姐怎么有力气打架!”没好气的瞪着身旁的顾林,她淳于蝴蝶虽然爱美,但绝不会为了美委屈自己。再说,吃了肉打一架也就消耗完了。
看着淳于蝴蝶那张脸,危慕裳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为什么她脑中浮现出,淳于蝴蝶跟一个女孩面目狰狞,相互扯着头发的泼妇模样呢。
“给我停止你的想象!”不小心看到的鄙视眼神令淳于蝴蝶脸一黑,当下喝道,“危慕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跟你母亲的英雄事迹,我早听危元溪说过了。”
虽然危家未对外公布危慕裳的身份,但纸包不住火,况且危慕裳还住在危家,s城的上流社会谁不知道危家有个私生女。
s城姓危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看到危慕裳那张绝美脸庞,淳于蝴蝶自然能猜到几分。
危慕裳脸色瞬间一暗,冰冷黑瞳凌厉的盯着淳于蝴蝶。母亲是她的底线,危家那对母女她可以不放在心上。说到底,即使不知情,她母亲终究是插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但外人不同,那是一心爱她护她的母亲,她决不允许别人辱骂了她,至少在她面前,一定不能。
“你再说一遍!”声音低低沉沉,听见的人突然沉寂下来,就像感觉到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顾林更是心头警铃一响,淳于蝴蝶踩到火线了。
被危慕裳射来的冷瞳一惊,淳于蝴蝶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气势,但那又如何,她淳于蝴蝶就不曾低过头,当即美眸一睁:“再说一遍怎么了!你母……”
“都静静!”响亮的女声突厄的打断了淳于蝴蝶,夏中尉站在食堂的最前方,“欢迎同志们来当兵,我是新兵连的副连长,同志们可以称呼我夏中尉。”
“这是新兵连连长,马立上尉。”夏中尉伸手指了指左侧的老马,然后又指向老马身侧的罗以歌,“这是新兵连的指导员,罗以歌中校。”
夏中尉介绍完前方的三位领导,低下的新兵就小声议论起来了:
“连长是上尉军衔,指导员却是中校军衔?差这么多。”
“这说明咱指导员比连长厉害呗。”
“可指导员看起来比连长还年轻啊!”
“这都不懂,部队是按能力提干的,谁看你年龄。”
“……”
交头接耳的声音传进耳中,老马只微微笑着,脸上未见不悦的神色。
罗以歌是比他年轻,军衔是比他高,但那份荣誉所带来的艰难困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肩膀上所扛的巨大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尖刀血海踏过来的危险更不是他能理解的。
他懂那军衔来的多不容易,更因为懂了他觉得自己也挺好的,虽然没机会再进入那个地方,但最起码生命有了保障。
“咳……”老马垂下头轻咳一声,整个食堂顷刻间鸦雀无声,“知道同志们怕啰嗦,我就简单说几句。”
“当兵就是磨练!把你们磨练成一把锋利的剑,在面对敌人时,能一剑封喉的利剑!”老马军姿直挺,声音瞬间洪亮起来,阵阵回响在食堂内,新兵们抬头挺胸,气势瞬间一变,体内一腔热血似瞬间被激起。
“有没有信心成为一把利剑!”老马紧握的拳头高高举起,锐利有神的眼睛激昂的看着新兵们。
“有!”新兵们一把举起拳头,青春的脸庞狂热的盯着老马,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最不缺乏的就是激情。
女兵总共有七个班,全坐在后面一排,马连长激昂的几句话将女兵的激情也燃了起来,一张张青春脸庞兴致高昂,全食堂看去,只有四个新兵没举起拳头。
危慕裳看了三位领导几眼,回头继续冷瞥着淳于蝴蝶,她当兵不是为了报效祖国服务人民。
她只想踏上‘大哥哥’走过的轨迹,想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想知道,军人的魅力真的这么吸引他么,吸引到从此之后都没了他的消息,想到此危慕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