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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k1和p2默契的长枪一举,纷纷对准了树上出声的不明物体。
突然冒出的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着实令危慕裳惊了一惊,他们到这里也停留一会儿了,可她却没发现树上有人。
背着个印有鲜红十字架的医药箱,乔诺堪抱着一把微声冲锋枪,就悠闲不已的靠坐在树干上。
“别激动,自己人,我问你们刚才说谁叛国呢?”乔诺堪抬起一只脚吊儿郎当的看着树下,一个个全拿枪指着他的人,语气甚是自然的聊天道。
“乔哥哥!”危慕裳讶异的瞪着树上的人,那个身穿雪地迷彩作战服,却背着一个红十字药箱的人,不正是乔诺堪乔大医生么。
“嗨!小裳儿,好久不见。”乔诺堪一开始的时候只认出了罗以歌的身影,在危慕裳说叛国的时候,觉得这声音挺熟悉的,想了一瞬才想起那是危慕裳。
k1和p2认识乔诺堪的人不多,危慕裳曾经和祁覆去军医院住过院,对乔诺堪还算熟悉,顾林也听危慕裳说起过乔诺堪,算是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
西野桐仰头看着树上的乔诺堪,两人在不留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后,随即双双撇开了视线,仿佛陌生人一般。
“你是军医?你怎么会在这儿?”
余北警惕的盯着树上的乔诺堪,虽然听危慕裳的意思他们应该认识,乔诺堪也带着他们国家的臂章,但他依然警惕的拿枪指着乔诺堪。
这里是战场没错,但主战场距离这里还有几公里的距离,乔诺堪看样子是军医,而且他还是一个人,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兄弟,我是军医没错,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想我应该没必要禀告你吧?”
乔诺堪阳光俊逸的脸送了余北一抹灿笑后,深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棵树下的时朵朵,身形一转就麻利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危慕裳在看到树上的人是乔诺堪,又仔细确认了一番,确定这周围真没其他人之后,便放下了枪。
危慕裳见余北即使乔诺堪跳下树后,还是警惕的举枪指着他,便看向余北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声传递着乔诺堪不具危险性。
自从当上了特种兵之后,余北的警惕性便一天比一天在增强,警惕怀疑起别人来,那是秒秒钟的事。
虽然余北从危慕裳的黑瞳里,看到了让他放心的神色,他也放下了枪,但他的视线还是紧随着乔诺堪,这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放心。
余北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怀疑乔诺堪,只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乔诺堪的身份和他现在所处的环境,都有点不合情理。
从余北一直黏在他身上的视线中,乔诺堪知道余北在怀疑他的动机,但他一直洋溢在嘴角的阳光笑意,似乎在述说着,他一点也不在意。
“你让开,还是我来吧。”
乔诺堪走到时朵朵面前蹲下,看了眼淳于蝴蝶已经撕开了时朵朵左肩头的作战服,拿着把消过毒的匕首却迟迟不敢下手时,便朝淳于蝴蝶伸手,让她把匕首给他。
淳于蝴蝶在乔诺堪还在树上的时候,仅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在他跟其他战友对峙着,淳于蝴蝶已经将注意力放在时朵朵的身上。
在时朵朵裸露出来的白皙左肩,锁骨末端向下一点的位置,有一朵血肉绽开的小花,花的色彩很鲜艳猩红,此刻仍在花心涌出一股股的鲜血。
淳于蝴蝶紧握着用酒消过毒的匕首,她虽然是学医的,但她一毕业就从军了,没当过真正的医生。
现在要她动手开刀挖出时朵朵体内的子弹,她这心里还真有些没底。
看着突然伸到她手旁的那只修长大手,淳于蝴蝶眨了眨眼,顺着这只手看向了乔诺堪那张阳光俊逸的脸,眼角余光又瞥到了他放在一旁的医药箱。
当医药箱映入淳于蝴蝶的视线时,她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犹如烫手山芋的匕首果断的交到了乔诺堪的手上。
此时背靠着树干坐在雪地上的时朵朵,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呈现出苍白的色彩。
但即使鲜血染红了时朵朵左胸前一大片作战服,从撤退到现在,她也只是咬紧了牙关,哼都没哼过一声。
时朵朵的额头因为疼痛而沁出了为数不少的冷汗,汗珠犹如雨水般从她脸颊蜿蜒而下。
“帮她擦一下汗!”乔诺堪接过匕首后,看了眼汗如雨下的时朵朵,担心她等会儿会因剧痛而将汗水甩到伤口上,在动手前张嘴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淳于蝴蝶在乔诺堪的右侧,他的另一侧是医药箱和滑美。
乔诺堪话音一落,虽然他没说谁帮时朵朵擦汗。
淳于蝴蝶看了一眼左侧的滑美后,身一起就让开位置给乔诺堪,并绕到左侧打开乔诺堪的医药箱,手法轻软却快速的帮时朵朵擦着汗。
时朵朵眸色带着丝复杂的看着乔诺堪,她左肩的作战服被撕开后,伤口周围的肌肤全露了出来。
生性保守的时朵朵,在看到乔诺堪走上前的时候,已经意料到了乔诺堪会出手。
要是在平时,时朵朵肯定会拒绝,她还没有在陌生男人袒露肌肤的习惯。
但现在,时朵朵即使再不想,她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抗议不满,轻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再者,乔诺堪是医生,他也是为了她好。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乔诺堪异常平静的看着时朵朵,对于时朵朵不声不响强自隐忍的毅力,他倒是有些赞赏。
这要是在医院,他肯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