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
背后搞事情被抓包了,她一点都没害怕的意思,还要威胁我?
赵八两长这么大,只吃过一个女人的亏,那就是送他手表的陈素衣。
现在,这样的女人又多了一个,就是施情。
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他能确定施然对他没感情,其实他也就不在乎是否暴露身份了。
可通过刚刚的微信,以他对施然的了解,他知道,施然对他是有感情的。
虽然不知道施然为什么说话伤人,可这并非是不可原谅的。
那么身份就不能暴露,这是对施然好。
可是。
真的要选施情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赵八两面色冷峻的看了她一眼,用最直接的方式道:“你认为,以赵家的实力,想要让一个人消失的话,很难吗?”
听到这话,施情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看着赵八两那冷峻的神情,忍不住退后了一步,膝盖弯撞在了茶几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了。
“姐夫,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呀。”施情用最快的速度转换了情绪,嬉皮笑脸道:“你看看你,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嘛,如果你和我姐感情好,我当然希望你俩天长地久咯。”
说罢,她还很没节操的一边眨眼一边鼓鼓掌,像是在表扬自己的发言。
赵八两竟然有一种有火都发不出来感觉,难受的不行。
“再敢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消失。”赵八两起身,向酒店外走去。
施情丢掉了帽子和口罩,笑嘻嘻的追了上去道:“姐夫姐夫,你为什么不想让姐姐知道呢?”
“闭嘴!”赵八两不想跟她说话。。
施情却自顾自的说:“要我说呀,是你们赵家门楣太高了,以姐姐这样的身份,是无法嫁进赵家的。现在赵家人都知道你们的婚姻只是交易,所以可以放任不管。可一旦你和姐姐真的在人前相亲相爱了,那赵家一定会干涉。姐夫姐夫,我说的对不对?”
我刀呢?
这该死的丫头,我想灭口!
赵八两的心思又被猜透了,心中升起挫败感来。
可他终究不是辣手摧花之徒,只能忍了。
而在另一头。
原本就跟赵八两置气的施然,此时更是被段欣兰气的发抖。
段欣兰坐在沙发上,全然不理女儿被气成什么样,自顾自的说:“施然,我可是你妈,要你点股份怎么就不行了?”
“你要股份做什么?”施然皱眉道:“我给你的钱不够用,是吗?还是说,你要拿着我的股份,去施家讨好?”
啪!
段欣兰直接在茶几上拍了一瓶安眠药,歇斯底里道:“我当妈的想要点股份都不行,你是要逼死我呀,那我就不活了!如果你不给我股份,那我今天就自杀,省得你看我碍眼!”
又来这套!
施然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叶半夏不得不在她身后为她顺气。
“妈,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施然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要哭的冲动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论你对施家做什么,他们都只会把你当下等人对待,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想要让别人看得起,脸面是要自己赚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我不管!”段欣兰很是不可理喻的说道:“只要施家人承认了,从此后,我就是豪门贵妇了。而现在,哪怕我们有再多的钱,别人也会说我是你爸那个短命鬼在那面找的野女人,我就要一直被戳脊梁骨!”
天啊。
她为什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呢?
施然有点崩溃,已经不想再去辩解什么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给我股份,我都知道!”段欣兰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就是想把股份分给这个克死了爹妈的扫把星,还有那个连条狗都不如的倒插门!宁愿给他们,你都给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准你这样说半夏!”施然真的火了,猛的站了起来。
叶半夏低着头,心里再痛恨这样的话,她也要看施然的情分上,不能对段欣兰不敬。
段欣兰咬牙道:“我就说了,你还想打我啊?我可是你妈,你打我啊,打我吧!”
心口一疼,施然一个不稳,又坐回到沙发上了。
段欣兰也不管,自顾自的说:“施家人答应我了,只要我能跟你要来超过20的股份,就承认我是施家的儿媳妇,全城通告!”
果然又是施家人搞的鬼!
总资产高达四十多个亿的公司,这20价值多少钱?
施家人,真的是太贪心了。
好累。
死赵八两,你去哪了?
你不是告诉我,只要我累了,你就能站出来吗?
现在我累了,可你在哪呢。
她看着门口,可却没看到想看的人。
绝望充斥着全身,她感觉自己已经走上绝路了。
“半夏,我已经立遗嘱了,如果我死了,所有股份都归你。”施然挤出一丝笑意,温柔的说:“昨天我又改了一下遗嘱,在你20岁前,赵八两是你的合法监护人,他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说罢,她在叶半夏意识到不好前,忽然抓起了桌上那瓶安眠药,快速拧开,一口气灌进嘴里许多。
接下来,她又拿起桌上的水,将安眠药全部顺进了进去。
死就死吧。
就在她意识模糊时,她听到叶半夏在大哭,也看到段欣兰的无动于衷,似乎还看到她此时最想看到的人跑了过来。
“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