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波宁正头疼呢,桌上的通讯机又发出蜂鸣声构成的铃声。
许波宁接起电话:“我是许波宁,哪位?”
“小许啊,你那边流出的影像,都扩散到我这边来了。”
“扩散到帝都去了?”许波宁惊呼,她已经听出来这是帝都那边的负责人刘芳华,“扩散得这么快,只怕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动。”
“我觉得也是,现在大概有很多垂涎这块怀表的科学怪人已经启程前往观海府了,你那边估计很快要出大事,这么多奔着那怀表去的科学怪人,都是上好的雇佣兵。”v首发
“不,”许波宁叹气,“连雇佣都不用,只要在暗网的论坛上发出一个倡议,说‘我们x时x地发起一个联合突击,看看那怀表的能耐’,就有可能制造出一波大骚动。我真希望我们管理的是普通人,而不是一群疯子。”
许波宁相信,科学怪人要不是经常会犯傻和头铁,早斗赢法师们掌握世界的主导权了。
电话那边刘芳华却说:“小许,你就不好奇那表是怎么回事吗?”
许波宁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呃……我还是挺好奇的,但是……”
“我这边几位教授研究过了,我们都想弄清楚,那块表按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镇海府那边的几位教授也是同样的想法……”
“等一下!你们是想……”
许波宁的话被刘芳华打断:“从欧罗巴那边传来消息,弗朗索瓦共和国的尼尔霍德教授刚刚召集了一次教授会议,由刘卡斯学派的伯尔伯丁大导师主持。但是会议进行到正当中,新泰斗大人亲自驾临,随后隐居已久的居里夫人拍马赶到。
“虽然我们还不清楚会议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所有的消息渠道都提到了。居里夫人把一块怀表,还给了那位新泰斗。”
刘芳华的话,让许波宁倒抽一口冷气。
“你是说,那块表,被直接交到了马沙手上?”
“是的。我们认为,有必要搞清楚这块表到底有什么作用,这样才好判断新泰斗大人的意图。”
许波宁咋舌:“所以你让我来牵头,组织科学怪人们搞事?”
“不,就如你所说,奔着怀表去的怪人们只要稍微挑拨一下,就自己会去冲塔送人头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安排一些高手,混在上去送的怪人们之中,对怀表的性能进行测试。
“我们的目标不是抢表,那会得罪泰斗大人,实际上如果那位小侯爷把表丢了,我们教授联席会还要帮他拿回来,趁机卖泰斗大人一个人情。我们的目标是,搞清楚那表到底能做到什么事情,最好能把原理也给摸清楚。”
许波宁冷声道:“我不觉得泰斗大人会看不出来背后的猫腻。”
“你就不好奇那表能做什么吗?不好奇它背后隐藏的真理吗?”刘芳华重复刚刚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
许波宁沉默了。
她也是科学怪人,任何一个科学怪人内心都包含着对未知的渴望。这种渴望让科学怪人们前仆后继的虚爆。
此时此刻,对刚刚目睹的怪异现象的强烈好奇心,让许波宁没法给出否定的回答。
她很好奇。
她想知道为什么马沙会变扁,想知道为什么马沙跑得不快却看起来那么吃力。
她想知道这怀表还能引发什么现象,想知道背后的原理。
哪怕这些问题的答案会让她在虚爆中变成甜甜圈,亦或者让她失去所有的升级和基因进化变回普通美少女,她也想知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就是科学怪人!
那些明知实验有可能引发虚爆,但还是进行实验的科学怪人们,事后肯定没有一个人会后悔。
在探寻未知的路上倒下,理应是每一位科学怪人的墓志铭。
刘芳华听许波宁不否认,又说:“看来我们达成一致意见了……”
“为什么不直接问马沙呢?”许波宁忽然说,“我认为出于礼貌,我们应该先向马沙和背后的泰斗提个醒,说最近有情报扩散开了,对怀表有兴趣的科学怪人们可能会对马沙发动突袭。然后,顺便询问怀表的性能和原理。
“提醒完之后,我们再安排高手潜伏在搞事的科学怪人们当中,试探怀表的性能。这样就算泰斗察觉到背后有猫腻,我们也做到了先礼后兵,他也不能过分责怪我们。而且我们还可以甩锅给拍摄和扩散这影像的安承弼。”
刘芳华笑道:“你没看完影像吧?就反复看了马沙变扁那一段对不对?看完它,然后你就明白,泰斗大人早就察觉了有人在监视,所以才故意让马沙做这些动作,他就是想被人拍下来,被人知道。我个人认为,泰斗大人也想试试这个怀表。”
许波宁看了眼屏幕,画面确实定格在扁成纸一样的马沙从拍摄视角正下方经过的那个瞬间。v手机端/
许波宁有些无奈的回答道:“好吧,既然是泰斗大人故意释放出的消息,好吧,我没意见了。”
“很好,那通知和协调在观海府的教授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的。不过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做,正中安承弼的下怀。”
“那个新罗人?确实有可能是他搞的鬼,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谁让我们是好奇心旺盛的科学怪人呢?”刘芳华说得无比坦荡,许波宁没见过咬钩还咬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家伙。
“就是因为行为模式太好猜,还头铁,我们教授联席会议才总是扩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