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叹了口气道:
“哎——美妙的事物总是有限的啊。到那时,这个陀螺会因为质量太轻,不能再旋转了。”
谷怀听之也是甚觉遗憾。
他突然想起了小秋叶的话:人生总是不能停歇。
其实这话后面可能还有一句,一停下来,可能就是生命的终结。
看着陀螺,谷怀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他似又想起什么,问那车夫道:
“气旋之中的空气,也会被抽干吗?”
车夫没有立刻回答,那沉默的背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是的!”他突然大声说到,“你这个想法太妙了!”
激动之间,竟使那小驴车摇摇晃晃。
泰来微笑着眼看向谷怀:
“你是想到了什么好东西?”
“是的!”谷怀也激动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又被那车夫打断,道:
“小兄弟,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这“小兄弟”三字,竟也似唤起了泰来的记忆。他眯着眼看着那车夫的背影:
“你是——”
“哈哈哈哈!”车夫突然大笑,“我是谁不重要,我们是谁都不重要。对于五行之法而言,生命太过渺小。”
这翻话说得很大道理,让谷怀两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咳咳!”车夫故意又干咳了两声,道,“还是说回这小陀螺……哦,不,是气旋之术。”
“这位小兄弟,”他指的是谷怀,“你们要做成想要的东西,最关键的是有个法师帮忙,而且还要高阶的。”
“如何寻得?”泰来帮着问了句,也就是谷怀想说的。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也没去打听过。”车夫说到,“但在那之前,你们可先寻得一些必须品。
比如,行得让木匠做成一个六面有屏蔽,但屏蔽上都有小孔的箱子。”
“嗯,而且这些小孔也能随时关合,对吗?”谷怀接话。
“对!哈哈哈!小兄弟不笨。”车夫大笑,再道,“然后,你们需要一些好的布料,棉布料,厚一点的,做里子。”
“主要是要透气,对吗?”谷怀再接。
“哈哈哈哈!”车夫再次大笑,显得十分的开心,“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
“不敢不敢!”谷怀忙说到,“只是寻着兄台的想法继续下去罢了。”
“然后,你们需要将法术固定在里面,懂了吗?”车夫道,“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一个高阶的法师……这样,你们做出来的东西不但能达到你们所想的目的,而且这个东西本身也不会消亡。”
“因为它只是抽干了里面的空气,而不是东西本身!”谷怀终是做了个总结……
泰来在一旁,听两人一问一答,是一愣一愣的。
对于法术的设计,他是一点都不明白,但他终是知道两人说的是那留思豆的事情。
车夫也知道谷怀为留思豆犯愁,若不是尤家铺子里的人,就定是前几天见过的。
这时间,那车夫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两个人,道:
“你们说的东西,做出来廛值甚高,到时候赚了钱,要记得分我一杯!”
这话听上去不是开玩笑,而且车夫说的时候把兜帽都抚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粗犷而英俊的脸。
这人不只是会谈法术,还懂得生意的道道儿。
而且,他可能还喜欢喝酒——那天在青红院的那个醉汉!
原来一直都是见过的人,难怪这车夫一开始讲话就总是含有笑意。
“你们那天帮了我,十两钱就不收了。”到站时车夫说到,“这也是我愿意同你们讲法术的原因。一般人,我可不搭理。”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泰来当然要问个来历,不然这样的高人下次还不知道哪里再见。
可是高人总有高人的作风。这高人只摆了摆手,道:
“应是相见总会见,后会总归会有期。”
说完他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却突然又转头看向谷怀,问到:
“你是不是丢了个东西?”
谷怀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残留了法力的味道。”车夫道。
“我那个东西是法术物件?“谷怀问到。
“总之有法力的味道。”车夫想了想说到,“而且它应该就在这城里。”
谷怀又有些激动,他如果能找回袋子,就感觉自己会离父亲更近一步。
真正别过车夫与那小驴车,来到了乾坤车马行。
“我们要买什么?”谷怀问泰来,“真要买辆车送还给燕娘?”
“那是万万不行,”泰来答到,“而且我们也买不起。”
“我们要买的,”他看了看车马行门眉上的牌匾道,“是寻生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