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传,人世间存在着一轮血月,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出现。血月出现的时间没有规律所徇,或数十万年,或数万年,或数千年,谁也说不清。
血月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引来三界六道的惊变,无数的灾难在血月凌空的时候将会接踵而来,或天灾、或**;或天崩地裂、或沧海桑田;甚至一个种族的灭绝,一块大陆的崩溃,一个界面的颠覆,都是习于为常。
血月,成为了很多人有生具来的印记,在所有的传说中,没有任何人面对血月可以为之淡定,尤其是一些经历过血月降临的老怪物,更是谈血月而色变。
有些苦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了解;有些恐怖,没有降临时永远都无法想象。谁也没料到,血月在这样的一个大平盛世,又开始悄悄的来临。
梁骁进入化无期之后虽然声名雀起,盛名在乾坤门如日中天,但他却一改以往的嚣张本性,在阳夕峰深居简出,就连很多仰慕他,想结交他,到阳夕峰来拜访、苦等他的人,他都拒之不见。
除了巽无峰的几位同门在阳夕峰可以通行无阻之外,整个阳夕峰几乎成为一块与世隔绝之地。有很多人对梁骁的作派很是不满,但也不敢有过多的怨言,毕竟一个化无期的绝世存在,不是谁都敢惹,谁都有勇气去惹。
这段时间,梁骁几乎都在不停的修炼,巩固修为,在成功进入化无期之后。重塑躯体血脉。一步步功成圆满。
眼看时间是一天天过去。红了桃李,绿了芭蕉,转眼间又是一年。任时光飞逝,白云苍狗,梁骁依旧深居在阳夕峰上,岿然不动。
随着时间的转换,月亮从弯眉变成了一轮皎洁的银盘,悬挂在阳夕峰的顶上。银辉如水泻一般洒向大地。让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一切是如此的美好,宁静的夜,皎洁的月,几乎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不快。
原本静坐在阳夕峰顶上的梁骁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眸紧盯着头顶上的那一轮圆月,面露凝重之色。
&一世,终究是要来了……”
梁骁的声音低沉,用一种旁人几乎听不到的语调喃喃的说了一句。这一声,是如此的落寞,又是如此的耐人寻味。
几乎在梁骁话音刚开始的瞬间。有一道让人不意觉察的血线贯穿了整个满月。只是相比那一**大的明月,那一缕血线就如同一缕发丝一般微不足道。
与此同时。梁骁手上的星云镯开始散发着幽幽的清光,在蠢蠢欲动的星座之间开始出现一道血线,从中一闪而过。
&梁骁长叹了一声,便又缓缓的闭上了双眸。精光敛去,阳夕峰又恢复了他最初的宁静。
血月将现,不仅梁骁感应到,很多人也在那一道血线贯穿满月的同时发现了端倪,只是几乎全部都是闭口不言。
血月的出现,潜流暗涌,无形中打破了这世间所有的宁静。不管欢迎也罢,不欢迎也罢,它都带着无法阻挡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乾坤门一处隐密的洞府深处,一位看似有气无力的老者瞬间睁开了眼眸,宛如电光火石一般,一道利芒划破夜色,望向天上的明月,只是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遥远的西域,一座不起眼的小庙,红墙白顶,周围风马旗随风飘扬。室内暗香浮动,酥油灯明弱不定,有一位看起来形容枯槁的老喇嘛,正坐在一尊佛像前面,当血线穿过满月的时候,老喇嘛的指尖出现了一朵金色的莲花,熠熠生辉。
南荒,莽莽荒原的深处,一处祭坛闪烁着微终的光彩,一个全身被黑袍包裹的老者正盯着身前的一碗清水,和那水中倒映的一轮明月,洁白的光晕中,有一丝红芒微现。
平时人迹罕至的北疆,陆陆续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身影,不停的向某一个方向集结。在一处深渊里,隐约的传出阵阵咆哮声:“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咱们妖族将会重临这一片大地……这个世界终会属于我们……”
&来这一次免不了要走上一趟了……”东洲的一座水底宫殿中,一位中年人仰望着水面上的那一轮随波荡漾的明月,黯然轻叹。
神秘的地狱,一个与世隔绝的地底深处,从细微的风中传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声音:“乱世将临,一定要找到少主,就算是九天十地,也要找到……”这声音看似微弱,却在瞬间传遍了整个地狱。
就连一贯超然物外的仙界也不例外,在一座宏伟壮观、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位身穿帝袍的王者正俯看着身前的一面镜子,就如同俯看整个下界一样。他的眼中出现一道利芒,一股无形的煞气开始向四周蔓延,仿佛刹那间就将整个世界凝固。
一切的一切,梁骁并不知道,他依旧在阳夕峰上,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月盈月缺,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月上的那道血线愈来愈明显。从细若发丝,到粗如指尖,而且并没有停止下来,反而日愈粗大,一步步将明月蚕食。
血月的形成并非一蹴而就,传说中,每一次血月的来临,都会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渐变和吞噬,最终会成为一轮血色的满月高悬在高空之上,直至下一个纪元的到来,它才会返璞归真。
时间,是揭露真相的最佳工具。当血月逐渐显现的时候,越来越到的人明显的感觉到三界六道的变化。
乱世将起,谁也逃不过,谁也逃不掉。三界六道之中,一些有底蕴的大门大派已经开始筹备,准备运用各种手段来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