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依旧盘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荒唐的一幕。上翘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弯曲成一抹幸福的弧度。
i傻西西长大了,懂事了,也能干......
好吧,距离能干,暂时还差点。
不过除了这点,知道帮他提前整理行李的郑秀妍,已然活脱脱一位贤良淑德的小媳妇。
“哎呦!”
蠢萌的轻呼,从声音主人身影消失的衣帽间门口传来。
李湛定睛看去,只见两只箱子因体积过大被卡那里。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捧腹大笑。
i小媳妇...还是有点傻啊!
被箱子从身后扥了个趔趄,郑秀妍鼓起包子脸,纤弱的小胳膊运足力气,赌气似的硬拽了两下拉杆。
见箱子依旧纹丝不动,不由感到一阵憋闷。
大坏蛋眼看要走了,想为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两个破箱子也敢跟我捣乱,简直岂有此理!
越想心底越来气,龇牙咧嘴的怒喝一声,西卡喵蓦然变身暴力西卡,对着拉杆箱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呀,打死你,打你死,打死你!”
听到叫嚷声和砰砰的击打声,李湛连忙起身下床。
待来到衣帽间门口,发现暴力西卡的进攻势头已然放缓,可纤柔的嗓音里不知何时带上了细微的哭腔。
“打死你,打死你...”
拳头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强撑着最后捶打了拉杆箱两下,郑秀妍两腿一软,狼狈的跌坐在地板上。
想到大坏蛋要带着两只不听话的破拉杆箱离开,她却要一个人留在寒国。只觉随着力气的消散,心也好像同时被抽了空似的。
此前想好的,李湛离开前要表现得很坚强,绝不哭鼻子害他担心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发现嘴角渐渐开始不受控制,死命向下拉扯着唇瓣。
郑秀妍连忙抬起双手,遮住下一秒即将变得皱皱巴巴的脸蛋,以免自己哭泣的丑样子呈现在男亲眼前。
“咩...咩...咩咩咩...”
被突然失声痛哭的女亲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耍把式时不小心磕疼了哪儿。
李湛忙不迭拽开挡在门口的拉杆箱,心疼的把“咩咩怪”抱紧怀里。
“秀妍不哭不哭,告诉欧巴磕疼哪儿了?”
边仔细检查哪里受伤了,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并哄小孩儿似的柔声哄慰。一时间,记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泪水模糊了视线,但男亲怀抱与呵护所带来的温暖与安全感,依旧让郑秀妍感觉自己空空荡荡的心房再次一点点被填满。
可转念间想到几天后这些都将离她而去,女孩的矫情劲儿登时发作,泪水不可抑制的落下,哭得愈发厉害了。
二人一个哭,一个哄。
装潢宛如皇室寝宫般的卧室,在一阵阵经久不息的“咩咩”啼哭中化作羊圈。
好半晌过去,直到暂时宣泄够离别的愁绪,心情舒缓下来。
郑秀妍才扯住李湛的衣襟,胡乱蹭了蹭梨花带雨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抽噎着,哼哼唧唧的撒娇。
“欧...欧巴,秀妍...好疼...”
听到女亲叫疼,李湛更加心急如焚。
尽管经过仔细检查,确认对方并没受伤,可他连一丝一毫的疼痛,都不想她去承受。
“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大sè_láng...”
郑秀妍轻声嘟囔了一句,垂下小脑袋,不再吭声。脸颊与脖颈上才刚褪去的绯红,二次晕染开来。
“?我问你哪儿疼,怎么成sè_láng了?”
李湛哭笑不得,又莫名其妙。
重新拉过女孩暖玉雕琢似的小手小脚,认认真真反复查看,并轻轻揉捏着,试图帮她缓解疼痛。
“我不管,反正欧巴就是大sè_láng!”
说哪儿疼了么就想揉,大sè_láng,臭流氓!
郑秀妍嘟起粉嫩的嘴唇,刁蛮娇俏的小模样勾得李湛好一阵心猿意马。
若非还没检查出病灶,恨不得当即凑上去,重温令他百吃不厌的味道,随即别有深意的问道。
“不疼了吧?”
“不...还是很疼...”
郑秀妍柔柔弱弱的应声,伸出双臂紧紧环住男亲的脖颈。
“想到欧巴要离开寒国,我的心就好疼。”
李湛豁然长大双眼,目光迷乱的眸子短暂恢复清明后,渐渐氤氲起淡淡雾气。
深深吸入一口气,平复波澜起伏的心绪。尽管心头同样有万千不舍,仍选择以轻松的语气冲淡郑秀妍的离愁。
“,又不是像以前一样分开好几年,只是两个月而已。”
“两个月也有六十多天呢...”
郑秀妍整个人挂在李湛伸手,难舍难分的模样,和抱住桉树不撒手的考拉一般无二。
之前的好几年,两人之间朦朦胧胧,还没明确关系。
可现在初尝恋爱的美妙滋味,二十四小时在一起腻歪还嫌不够,忍受分开六十多天不能见面,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况且,纵使六十多天以后能见面,最终不还是要分别。
“十二月的时候欧巴再来寒国?”
“不,到时你们去华国。”
李湛摇摇头,给出确切答案。
其实他离开寒国后,只是回美国兜一圈。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逗留在华国,主导一项规模宏大的基建项目。
而这项目的诞生,还要多亏怀中小人儿在生日当天点醒他。
“我们?整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