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师父到底干嘛去了。”颜丝丝还是低着头,打破了这片充满了尴尬气息的沉默。
“不知道。”
“他平时也会夜不归宿吗?”
萧亦初收回了自己眼神,眸中的深邃也渐渐消失。
“他的作息很有规律,要不是有什么事情缠住了,是不会夜不归宿的。”
颜丝丝莫名觉得有些担忧:“他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颜丝丝这样一惊一乍的,萧亦初的语气里带了些安慰的意味:“别担心,他虽然记性不好,但是人很精明,不会有事的。也许明天天一亮,他就回来了。”
“嗯,希望如此。”
“你刚刚,梦到什么了?”萧亦初嘴角含笑,眼睛也亮晶晶的。
“啊?”
“刚刚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颜丝丝惊异万分:“你怎么发现的?难道我……流口水了?”
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一脸局促。
“哈哈哈,逗你的。小吃货。”萧亦初憋着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我可不是小吃货,我定力可好了。现在就算有吃些高热量的东西,也是在你允许的情况下。”
“那我现在允许你多吃点,至少要有足够使用的营养和能量。”
颜丝丝眼睛一亮,朝着萧亦初凑了凑,讨好道:“那我能吃烤肉和冰淇淋吗?”
“想都别想。”
方才那双亮起的眸子顿时又黯淡了下去,颜丝丝抿起了双唇,看起来很是委屈。
萧亦初被她的模样逗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心里顿时被装得满满的。
偌大的客厅之中,仅仅亮着一个暖黄色的灯。
灯光照耀出沙发上两人相互说闹的身影。
窗外大的月亮渐渐失去了光华,天际的东方有一轮新日正在酝酿着接班上岗。
不知过了多久,颜丝丝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歪着脑袋渐渐睡着了。
她的头靠在萧亦初的肩上,睡得很沉,比方才沉多了。
小丫头就是嘴硬,明明很困,却又一直死撑着不肯睡觉。
萧亦初侧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右手缓缓抬起,渐渐抚上她白皙的脸颊。
女孩子的肌肤滑腻,不施粉黛的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萧亦初痴痴地看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此时脸上的笑容有多么温柔。
伸手将盖在两个身上的被子拉好,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轻柔道:“晚安。小学妹。”
然后,他动作缓缓地将头抵在颜丝丝的脑袋上,闭眼,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熟睡的两人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颜丝丝猛地睁开眼睛,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乖巧地坐好。
萧亦初也被吓了一大跳,一脸懵逼地看了看四周,接着捡起掉落在地的被子。
“你们两、昨晚、做了什么?”
风尘仆仆的萧尤站在门口,眯着眼、挑着眉盯着一起窝在沙发上的萧亦初与颜丝丝,嘴角挂着一抹坏笑。
颜丝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萧亦初白气、并且很凶地大叫:“你昨晚上哪去了?”
“我……”
“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人被你锁在家里一整夜!”
“额……”萧尤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又想到自己方才确实是拿钥匙开了门才进来的。
一抬头就对上了萧亦初那张像是要吃人一般的脸,以及颜丝丝满是无奈的表情,他委屈地低下头,一边对手指,一边可怜兮兮地说:“人家老了,记性不好,你们别那么凶嘛!”
“……”
还杵在沙发上的两人都是一怔,然后一脸黑线。
在萧亦初的逼问下,萧尤很自觉地交代了昨晚的事。
昨天下午,萧尤接到了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国家队朋友的电话,说是有个神秘老友来了c市,要他立马过去,晚了人家可就走了。
萧尤听后很高兴,以为他们准备了什么神秘惊喜给他,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可谁知,这非但不是惊喜,还是惊吓,因为所谓的“神秘老友”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死死记了二十年仇的厉祁天。
那一顿饭,萧尤形同嚼蜡,饭菜没吃多少,光顾着喝酒和瞪厉祁天。
厉祁天也不示弱,你瞪我一下,我就瞪你两下;你瞪我两下,我就嚎你一嗓子。
于是吃着喝着,萧尤与厉祁天便对骂了起来,接着又打了起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打多久,就因为酒精的力量各自睡着了。直到天亮醒来时,两人一看到对方又骂了起来。
萧尤说厉祁天是害人精,厉祁天则说萧尤是窝囊废,接着又从个人恩怨转变成了两家的恩怨。
厉祁天提出要比试一场定输赢,输了的那个要喊赢的那个“爸爸”。
萧尤一口答应,但接下来又称亲自和厉祁天打丢面子,要派自己的养子来和他比一场。于是,他就亲自回来,找萧亦初去和厉祁天比这一场。
颜丝丝简直要被厉祁天雷得外酥里嫩,无奈地问道:“师父,这是你和厉祁天的恩怨,为什么要把亦初扯进来,凭你的能力,和他打一局应该没问题吧!”
萧尤继续瘪着嘴巴对手指:“他在国家队里当教练,每天都在训练,而我只是私人教练,现在又很久没练了,我怕打不过他。”
“可厉祁天可是曾经的世界冠军,万一亦初输了……”
“这场比赛,我打!”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萧亦初忽然开口。
萧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