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项目经理还没有发话,但这些工人也算是比较熟悉了,看张所长那个架势,也知道现在也不是继续干活的时候,也就静静的站在那边,看着张所长和项目经理的对话。
不过这时候在河务段内办公室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段长也直接从办公室里面直接出来了,这次段长的态度就更差了,从院子里面就直接指着张所长的鼻子骂上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停我们的工,咱别管这个神经病,接着干就是了。’
‘你们在我们的地头上干活,没经过领导同意,怎么就不能给你们停工了呢?’张所长听了段长的粗鄙之语,反而更不急了,‘这工程是你们的不假,但你们干工程别在我们的土地上,别用我们土地里的土。’
也许有人会诧异,为什么砌墙还会用土,其实在我们这边砌墙都不是纯粹的砖混结构,这个队伍并没有很合适的施工机械,基本上都是简单的人工工作,这样混合水泥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不论是段上办公区院墙整修,还是我们这边周边的院墙,都是由泥砌墙,然后水泥勾缝。这样做首先是成本较低,其次是施工简单,不会特别受环境的影响。
但和泥这件事,就是需要用土,而用土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就地掘土然后混上水,搅匀就行了。
曾经闲聊的时候,我也问过这个施工的项目经理,这人还是很愿意开玩笑的,也比较好说话。所以我一问以后,就跟我说明情况,‘如果有搅拌机的话,谁也愿意用水泥砂浆,那么弄更省力,还干净。可不是条件不允许么,自然是找最省力的方式了,要不然指着人工和水泥,那这个工程得多干半年。质量还不一定能保证跟现在这个状况一样好。’
当然,张所长说的这个话,其实也是有事实根据的,毕竟这边土地上确实是已经有很多地方也挖了几个坑,正在浇水和泥。
但段长却俩眼一瞪,直接从大门里面向外面走,同时嘴里面还接着骂道,‘你扯什么淡,墙头外面两米也是我们的地,我们在自己的地上掘土。你管的倒是宽,还真以为你们是市局就能随意瞎弄了。’
一句话被堵住了,张所长却根本不在意,反而继续说道,‘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犟,但你们这个排水可不能往我们地里面排水了吧,就因为你们的地基高,就能随便排水了?只要你不向我们地里面排水,你随便弄。’
所谓的排水,便是墙下面留着的水阳沟,一般来说这边的院子为了防止院落有积水,可能不会修很多的排水沟,但墙边上都会留下一些排水的孔,让积水从这边流出去。
而河务段的办公区那边,也确实是在墙下面留了几个排水的水阳沟,并且要比平常的大得多。
但这个时候段长也是丝毫不降低声音,‘这是在我们的地头上的,这个水也是在我们的地里面流,你管呢。’
‘向我们院里排水就不行,你这个算是排污口。’张所长这话总让人觉得有理有据,‘把污水往我们院里排,这不就等于我们任你们随意泼脏水么。’
此时段长已经从院里走出来了,而张所长也已经迎了上去,两人之间的矛盾看似是一触即发。而段长丝毫不认,‘行,你这么说,我们可担不起,但你不能让我们停工,我们把墙砌好了,我亲自把这个阳沟给你堵死行了吧。你也别拿这个话说事,你****。’
‘去你****,别说话随时带粗口,我好歹也是你大哥。’张所长对于这样的粗鄙之语,也是有些愤怒,也忍不住带出了粗口,‘你这这样说话是真的少教。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你们停工不停工的跟我没关系,但现在我得把我们的工具全部拿走。’
因为施工队伍住的地方算是我们的仓库,而他们为了方便,也是直接从我们这边拿了工具,就直接用了。
其实在一个院子里面住着,也是经常在一起搭伙的,关系自然不错,也就不太在乎用那么几个铁锹,一辆小推车了。
但这次张所长对于段长的某些行为特别在意,多少的也有一点借题发挥的意思,所以也就直接说了这话。
但段长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并且两人的脾气也差不多,要不然也之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经常性的聊天吃饭啊。
所以段长听到了张所长的话,也是毫不犹豫,‘不就几个破工具吗,以为谁买不起呢,咱自己也有。’
张所长一看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能叫我,‘小白,上院里把咱的工具全拿回来,让他们愿怎么弄怎么弄吧,不是公家事么,也不差那么一点点的钱,咱跟这人没法交流,太嚣张。’
既然张所长说了,而项目经理和那些工人也都是一脸的无奈,我也只好听话,去河务段的院子里面推放置的小推车和正在使用着的铁锹。
然而当我进了院子里面,刚推起小推车的时候,外面突然升起一阵嘈杂,等我抬眼一看,正是段长猛锤了张所长一拳,而张所长也是还击了一下。
可因为地面的不平整(旧院墙拆除的废料)导致了张所长被绊倒在了碎砖堆上。而这时段长也是好不犹豫,直接骑上了张所长的身上。
而张所长顺手摸其手边的一块半头砖,就要照着段长的头上砸过去。不过此时因为冲突已经发生,周围无论是小周还是段上的职工,都想着尽力的减少可能出现的伤害。
一阵混乱之后,段长和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