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概是已经说完了,而上菜的时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合适,刚刚讲完话,菜就开始上。那么我们自然也是进行了吃喝的节奏,但这一次的氛围让我总是感觉不舒服。
因为这人走茶凉的感觉实在是来的太快了,老张所长也只剩下跟我们喝酒的机会,而大周小周却频繁的向着新张所长开始频频举杯,跟老张所长确实是只存在于面子上的互动了。
而老孙则是更加的明显,根本连老张所长都不搭理,而仅仅是说着自己的事情,以及跟丁科长说着当时老张所长在这里的时候说的一些承诺,承诺给自己的利益。
但老张所长似乎是也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的发生,自然也是毫不在乎,主要还是跟丁科长以及钱工马工仔细的聊天,同时也跟张松林所长聊的很开心。
而张松林所长确实还是有能力,虽然有时候说的话不是那么有文学性,可确实很直白,也很在乎所里的这些事情。会很仔细的咨询老张所长很多经验,同时也会询问我们现在所里面存在的一些问题。
虽然得到的解答都是一些很流于表面的情况,但张松林所长还是很快的接受了这些明面上的情况,到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一些不错的意见和建议。
当然因为席间的酒算是没少喝,而两位张所长和领导们,都是很开心的样子,自然是没有把这些建议记录下来。
而回程的时候,我却和丁科长以及两位张所长坐在了一辆车上。在这个车上,老张所长说了很多在酒席上没有说到的话,‘松林啊,刚才在那个人多的环境下,我又很多话都没说。其实你来所里,我是很欢迎的,可你来了以后,还是要小心,老孙这个人看似忠厚,实际上不怎么样。而大周和小周俩人,大周的贼心眼是特别多的,小周倒是还不错,但俩人凑一起的时候,真的是让人难受,我建议你最好把俩人拆开用。丁科长,至于那个钱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松林你也别管这件事,老孙他要是有意见就让他来找我。’
然而没人响应老张所长的话,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但此时的司机冯师傅还是接着话说下去了,‘老张说的没错,我也是在咱们边营闸上干过一段时间的,这个老孙没什么好心眼。按正常来说他家老爷子还是很踏实也很有能力的一个人,怎么就培养出了这么一个人呢。’
丁科长摇摇头示意冯师傅不要再继续说了,转而把话题放到了我的身上,‘小白,过年那阵子我就跟你说过,以后多担待。现在我还要再多说一句,这个所里面,别老听别人瞎说什么,就瞎胡闹。以后你就听王松林所长的,别人的话,他们愿怎么说怎么说。保持你自己的本心。’
听丁科长这么一说,我自己都有些懵了,也根本就不明白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还是回答了,‘这个请领导们放心,虽然我可能做不到面面俱到,但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好。无论是谁在所里做所长,也无论有什么困难,尽量克服。’
听了这话,不论是丁科长还是张松林所长,都是报以一个微笑。而老张所长则是直接肯定的说道,‘小白这个孩子算是我们所里唯一一个比较听话的,也算是机灵吧,但有的时候又太实在,所以还是得靠松林你多带带他。别的人么,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一切还得看你的工作方法和工作能力了。用得好的话,这所里的人力也算是比其他所里面强得多,自然也就更容易出成绩。’
张松林倒是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点点头。而这一路上的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也没有那么多可聊的事情,而每个人的想法也是不太一样的。
到了所里,领导们和新老张所长都没有在所里呆很久,我大概在车上的时候听了一下,好像是下午还有个会,等张松林再来的时候,丁科长还是会带着他来的,并且还会安排一些事情。
顺便还会让张松林所长看看所里还缺少什么东西,清点一下列个表到时候可以一起采购过来。这也算是张松林所长主动下基层的一点点福利。而老张所长这算是正式的从边营闸离开了。
所里又剩下了我们四个人在这里了。而老孙看我们一下,眼神里面带着疑惑的问道,‘这个张松林你们认识么?我怎么之前没大听说过这个人呢。’
大周什么也没说就回自己屋里面了,这是准备准备收拾好就回家了,毕竟现在也算是正好就该交班的时间了,而大周从来是不犹豫这些的,因为他家里面还做着生意,需要回去帮忙照看。
而小周倒是很愿意说这些逸闻,‘据说这张松林实在河道科里面上班的,不过似乎是一个大玩家,有一个称号叫做铁人松呢,就是说的他,据说是经常性的各处凑场。’
老孙有些皱眉,‘这样的人下来干什么?在办公室接着玩不更好,下来受这个罪呢,现在刚来还看不出什么,以后更不行了。’
小周倒是耸了耸肩膀,‘这个事情吧,就不好说了,一个人一个想法,张松林他是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了。可像我们这样的人,那是逼不得已的,不下来上班就连班都没得上了,你说我是下来还是来这里上班好?咱又不跟大周似的,他有自己的买卖还好一点,咱不行啊,没这点工资家里人可能就吃不上饭了。’说完脸上的自嘲感凸显而出。
老孙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很无奈的,只能拍了拍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