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所里以后,大周似乎是有事情,先行回去了,不过摩托车却留在了这里,以方便小周回去,而大周似乎是选择了去坐公交车。
当然这个公交车其实也说不上很方便,但也是唯一一条算是通往我们这边的公交线路了,而这周围的人去城里也都会选择这班车。这就造成了这条线在放假的时间段还是非常挤的。
我曾经也是因为天气原因做过那么几回,路修通了以后这边附近的黑出租也是多了起来,但却十分方便我们这些人,下了车直接再画上十多块就能到所里。比直接坐出租车从家上单位实惠多了。
而小周在走之前,还是递给了我一个本子,‘这个本子是钱工留下来的,为的是记录一下咱们这个院墙整修所用的红砖数量,到时候你可记录一下,最后作为报账的依据,之前几天的已经记录在了本子上面了。一般来说正常是一天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你盯着点吧,现在在咱们院子南边正干着活呢。’
我接过了本子,还是很上心的把这个事情记住了,同时跟小周道别,‘行,我知道这件事了。你回家的时候路上不要骑那么快,风也比较大,也算是挺冷的。’
小周点点头,也没带什么东西,就直接骑上摩托车,走了。而过了一阵子老孙来到了院子里,看大周和小周都走了,便叫我过去,‘砖又来了,小白你去过去点点数吧,大致看看就行,别少太多就行了,到时候你给打个条子。’
我有些奇怪,‘打条子?打什么条子?’
‘收条啊。’老孙看我不太明白,便直接说道,‘这个打一个条子,证明咱们这边收到了这些砖。钱工并没让我负责料的问题,所以这个料的收条,得由所里的人给出一个,到时候钱工也好直接验收。’
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却指不出来,也就只能去南边的院墙外面把拉来的砖点一点数目。而我看到外面摆着的都是一些旧砖,就有些奇怪了,‘怎么都是些旧砖?没用新砖么?’
老孙笑了笑,‘领导说用什么砖咱就用什么砖呗,这些东西又不是我定的,咱只负责把这些砖排成一排,之后成了墙倒不了就行了。剩下的我也不操心,只关注工程质量。’
老孙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就这么听而任之,也就干好我自己的事情,也就不能要求太多了。毕竟都是为了交差,也不能太过于含糊,而拉砖的这些人,大致也能给出一个差不多的数据,而我也就选择大致的点点数,肯定要精确到百块,剩下的多少多点少点的,也就没太在意,按照对方给出的数据签收了。
而这三天也就是兼顾了一下这些事情,真正的事情还是在办公区域内,做好值班的工作。而院墙的修筑工作也是完成了南面,不过中间还是出了一些问题,因为这个放砖的地方,是别人的土地里面,虽然这仅仅是种植树木的土地,可这个地的承包人,还是来所里来讨要一个说法,不过看对方也没有那么强硬的姿态,而所里也没有一个真正负责这件事的人,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张所长也是来到了所里,稍微的安排了一下各式各样的工作,但关于这个院墙修筑的工作,却是一点也没插手。
关于这个情况,在某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也就借着这个机会询问了一下张所长,‘张所长,这个院墙你不参与管理一下么?我看这次好像是跟村里面有些冲突啊。’
张所长默默咀嚼着饭菜,等吃完嘴里的饭,才解释道,‘这个我才不管呢,之前安排活的时候,只跟老孙说,让我去参与管理,却没有任何的说法,我就不能参与了。当时我就跟钱工和丁科长直接说了,因为周围的地方关系还没有走动,同时这个所里的工作还没有完全了解,就先不接这些与工程有关系的管理了。现在先主动研究所里的活,等所里的具体规划拿出来之后,能够理顺地方关系的时候,在参与这些工程也是可以的。’
听了张所长这么说,我也明白了,其实是为了避免自己陷入一个只有责任却没有利益的交易当中,这么一说之后,我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是进入了这个套路里面,但现在既然是已经接手了,收条上面也已经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如果真的出问题了,也是躲不开这个责任了。
但既然责任已经背到了身上,自然就不能含含糊糊的随便弄弄了,自然是对于这件事情更加注意了。同时避免遇到更多责任。
跟张所长聊完,我也是把这些情况跟张所长说道,‘那最近有可能出问题啊,毕竟现在已经有了一丝丝摩擦,咱们在这里上班,万一真产生冲突了,自然也是躲不开这些事情的。张所长你不想一个好的应对策略,到时候早晚还得让咱们难受。’
张所长有些无语,只能发狠的咬了一口馒头,‘这有什么办法呢,我这现在自己还摸不着门了,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些事情不发生就思考的太多,纯粹是给自己找毛病。’
对于张所长的这种态度,我却觉得跟我很相似,也就随即点点头,表示支持张所长的选择。不过张所长这个时候却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老孙他们村的村干部似乎是要进行换届了,这件事才是最近比较重要的事情,毕竟换届了以后,这个附近村里面的关系都需要走一走,否则以后这个工作不好开展啊。’
地方关系一直是基层交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