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再和丁科长汇报了之后,似乎是接到了什么通知,之后的一切,需要张所长回去处理了。而小周似乎是也接到了上面领导的电话了,自然也是需要回局里讲述一下事实。
所里剩下了我和老孙,而这时老孙却似乎是琢磨出了一些问题,也是因为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这个值班的事情,也不能含糊。这期间两个小时老孙回家的话再回来就有点奔波了,所以留在了所里,在我屋子里跟我聊着天。
此时所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所以老孙悄mī_mī的跟我说到,‘别看这次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但小周丢不了工作,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罢了。但松林他这次恐怕在领导的眼里会落一个工作太过认真的印象,这样对于以后有不好的影响。’
老孙这么说,让我有些意外,‘孙师傅,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小周为什么丢不了工作?不是界首闸的那个所长都算是丢工作了。还有张所长为什么会有不好的影响?’
老孙讳莫如深的一笑,‘小周的亲戚是咱们局里的一个领导,而这次的事情要说是错误也是错误,可要说没事也就那样,并不算是什么致命的问题。所以作为丁科长来说,肯定要劝导一下张所长,让他平息怒火,过去就过去了。这样对于丁科长,对于小周,对于张所长和对于那位领导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皆大欢喜的局面。可你跟咱们张所长又不是头一天公事了,他有的时候倔脾气上来之后,谁也劝不住啊。你想想今年春天说给树浇水的时候,丁科长的意思是让咱们拿水桶提水浇树。咱们当时都明白这是扯淡,可也就是心里面说说罢了。但张所长可是直接就跟丁科长顶着干了。这说好听了是魄力,可不好听的话,这也就是牛脾气上来了。这次估计结果也跟那一次差不多,上次丁科长就对张所长又怨气,这次这个事情一出,如果张所长继续顶着弄,那对于丁科长来说就有些难以接受了。另外丁科长为了给领导面子,换个其他地方上班也是一样的,咱们这些所里,哪个地方都是缺少人的,所以换个地方上班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听了老孙这一番长篇大论的解释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现状和张所长的脾气,也是有所认同的。当然这件事情也绝对不是没有转圜余地的,可现在这么看下来,结果似乎真的就是确定了一样。这不禁让我对于未来会怎样还是有一些疑惑的。
但看着老孙这个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未来,我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以后张所长要是有吃不开的情况出现,那咱们所里面不会被穿小鞋吧,是不是以后会被鸡蛋里面挑骨头?’
老孙又是神秘一笑,斜靠在床上,随意的说道,‘这个有什么可担心的,首先来说这些领导们就是穿小鞋也不可能给咱们穿,至于其他的事情,也就是落一个白干活的境地,能怎么样呢。再一个方面,咱们这个干部该换届调整了,丁科长还会不会在咱们这个科室里面都不一定了。而新来的科长肯定是有新的工作方法的,这样的情况之下,能有什么困难的。再说咱们这里也有咱们自己天然的优势,首先来说离着城里比较近,其次咱们这里也算是新盖的房子,自然这两年会比较受到领导的关注,自然而然就会变得更好起来。’
老孙也不愧是所里的老职工,仅仅靠着一些简单的线索,就能把这一整个故事给穿起来,得到一个比较完整又符合逻辑的答案。一时之间我都有点想让时间走的快一点,好看到真正的结果是不是与老孙说的一样。
一天的时间,即使是再慢,也总会过去,而第二天来的时候,小周是跟着科里的车一起来的,看着他装被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心酸。因为这次走的时候,是那么的孤独萧瑟,抱着大包的被子,总感觉是那么的吃力。而装好了车以后,小周只是跟我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说道,‘以后我就去别的地方上班了,也不能再接着陪你骑自行车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可千万别忘了。’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着远去的车辆挥了挥手。而这次来的的司机,是一个新来的人,据说是当兵复原的人,在局里开车,代替小杨的工作。而小杨则是回到了维修队作为一名干活的工程人员了。
而恰巧的是,这个新来的人竟然也姓杨,而且好像当时去培训的时候,也参加了一个短期培训班,算是还有一面之缘。这时算是杨哥与我们所里的第一次接触,以后让我没想到的事情竟然真的就出现了。
三天的值班,从紧张的二十四小时渐渐转变为比较普通的一天四次,下午加报一次,晚上再加报一次,就行了。而等大周再次来到所里之后,似乎这两天在家也没有休息的太好,因为小周已经从这里离开了,自然要去劝慰询问一下。估计也已经得到了相应的答案。
不过大周来了以后的第一件事,还是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能让张所长把小周从咱们所里给弄走了呢?这也太反常了。’
此时张所长也是因为渐渐退去的水,而准备在家里呆上几天,毕竟现在所里的事情不是很多了,可家里的孩子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自然是应该在家陪陪孩子。
所以大周也只能是过来问我,毕竟他和老孙两个人有一点相看两生厌的感觉。可能是老孙比较讨厌大周这种说话留三分的人,而大周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