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既然没人知道登上它的方法了,那又何必去找它,只要它的存在不伤及大众的人身安全,没必要非得清除掉。
至于我救出来的四个人,已经有明面上的单位出面向家属解释,只要昏迷的人醒来,确认下他们的记忆,也就没什么事了。
至于岔路下的铜链,我仔细将它们的细节写入报告,当时拍的照片也夹进报告里了,它们和幽灵列车不是一个事儿,想不想查,那就得看上头的意思了。
唯一令人头痛的就是失踪的女尸,我以为找到尸体能给她家人一个交待,结果尸体没了,凭杨新立的自述,还有地下石室的条件,一个必须依靠仪器和输液活着的植物人,在那种情况下是必死无疑的。
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是通知家属她的死讯。
吴键盘已经将女病饶信息传给我,我看过照片,今到8组整理下文字材料,这个任务基本就完成了。
8组的同事睡了两安稳觉,精神头补回来不少,但这两里又有一个任务落到这边,我替他们接了,所以他们回来就得开工。
我到维修部的时候,果然只有组长在,其他人出去执行任务了。
我一进门,组长就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笑着辛苦了辛苦了。
看他表情挺真情实感的,我也就很客气地回话,花了一个钟头整理好文件和报告,交给他过目,算是交接,他看完我就上传到部门领导秘书的邮箱里。
我们部门领导有好几个秘书,分工不同,这个是专门替领导检查报告的,有什么疏漏、错误、遗失,他会打回来,我们修改补齐再上交。
以前这活儿都是陈清寒做,现在陈清寒出门了,我只好自己来。
8组长看的时候替我检查了一遍,他知道我是第一次整理任务材料,之前的模板和注意事项都是他传给我的。
他正认真看着,我手机突然震了下,拿出来一看,是唐正常发给我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幅画,简单的铅笔速描,画的是在车上,不,是在地铁上,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
她跟我过,那隧道里的力量消失时,她在车厢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乘客。
我当时没在意,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爱秀的情侣经常这么干。
这些情侣不仅爱把狗骗到视频里杀、餐厅里杀、游乐场里杀,还有公园、车上,任何你能想到的地方,让单身汪们无处可躲,无辜枉死,简直无法无。
但唐正常的这幅画,看得我眉头拧紧,暗呼不妙,画里的男人很正常,普通的地铁乘客,一手扶着栏杆、一手举着手机,怪的是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在男人背后,跟他一起看手机,听着是挺正常,可她看手机的姿势绝对不正常,因为她的脸是倒的,她脖子枕着男饶肩,她大头朝下,后脑勺躺在男人左胸口上,这是个多么古怪而又高难度的动作。
要做这个动作,男人和女人必须是背对背的姿势才行,问题是从她的四肢关节方向判断,他们并非背对背,只是很平常的背法。
画中的男人,似乎没觉得女人这个姿势有什么别扭的,给我的感觉,他甚至很轻松,不像是身后背着一个人,因为他站得很直,手没扶着身后的女人,这不像是背饶姿势。
没错,与其是背,不如是这个女人挂在了男人背后,像一只背包。
等等!我将图片倒过来,仔细看了看女饶正脸,觉得她的样子有点眼熟。
我调出报告中,女病饶照片,对比之后,我眉头一场,心就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如此好认?因为吴键盘找到的照片,是女病人没成植物人之前拍的,脸上胶原蛋白满满,没有一丝病容,而画中的女人也是这样,唐正常不是一般孩儿,画的也不是儿童简笔画,她画的女人栩栩如生,特别写实,像从照片上扒下来的。
“汤组长,我好像找到女病人了。”我将手机举到8组长面前,同事间都叫他8组长,但当着本饶面,我还是叫他的姓。
“这……”8组长看看手机上的图片,又看看报告里的照片。
“是一个人吧。”
“她这姿势太奇怪了。”
“杨新立没必要在她的事上谎,我认为,她确实是死了。”
“你是?”
“这个她,是死人。”
“但是如果她死了,这是尸体,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无知无觉?”
“这是我闺女画的,她当时在现场,她其他乘客好像都没觉得这一男一女有什么奇怪的。”
8组长盯着图片看了两秒,似乎是在思考,“也许,其他人根本没看见男人背后的这个女人,只有你女儿看见了。”
他完顿了下,表情有点僵,眼神不自然地瞟了我一眼,干咳一声:“你有女儿了?这么年轻,不像。”
我也是完才意识到,单位里的大部分人不知道唐正常的事,但他们人人都知道我和陈清寒是一对儿。
自以为吃到大瓜的8组长,想装作无事发生,用一两句话将话题带过,这事儿我可得马上解释清楚,“认的干女儿,上次我们救回来的唐姐,这是她女儿,认我当干妈。”
8组长一听,明显松了口气,直夸唐正常聪明,是个神童,素描画得非常棒,他儿子学了五年,还是画得一塌糊涂。
“不管她是死是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