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上刻的字是个古体的‘朴’字,它怎么隔着皮肉直接刻到骨头上的,医生也没个结论,但这个字清晰无比,绝不是自然形成。
头骨上刻着‘朴’字,dna与朴氏家族不匹配,玛丽郭拿到结果的时候都怀疑人生了。
他们家又没个浅显易懂的文字家族史,只有个如同谜题本似的手记,读都读不明白,想了解真相,犹如雾中窥花。
他们如何纠结,我是不关心,那最后一间墓室里的墓主跑哪去了,只有天知道,反正他带着宝藏一起跑了,我没功夫大海捞针,还不如琢磨下挖自家祖坟的事。
源起之地的行程必须提上来了,我联系银河,见了她选好的人,她们都是血脉继承者,有各自的天赋,看着挺靠谱。
白云想跟我一起去,我拒绝了,早餐店要是有个急事,需要人出面,她得留下坐镇。
再说‘白’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向阳还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波及,她身份特殊,万一‘白’暗杀的条件放宽了,向阳也会有危险,面对‘白’,她没有自保的能力,白云除了照看早餐店,更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向阳。
向阳在白云那住得甭提多舒服了,这个超级大灯泡继续发光发热,自从她住过去,小房东根本没机会和白云独处。
白云话少,而且活了这么久,她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可能并没觉得是‘问题’。
比如小房东的前女友偷偷约见她,想上演各种电视剧中的套路戏码,白云拒绝和她见面,理由是浪费时间。
前女友从小房东那获知了他们现在的住处,直接杀上门,白云不给她开门,不是因为怕,她就是单纯觉得没必要,这位前女友在她看来,跟上门推销牙刷的推销员一个等级。
向阳却不行,她年轻、气盛,她从网络上抄了整整五千字的祖安作文,通篇背诵,然后约那位前女友出去,对着她‘背’了一遍。
前女友感觉遭到了社会的毒打,立刻哭唧唧去找小房东‘告状’、求保护。
小房东想找向阳谈,向阳拒绝,他又找白云,白云很忙,偏巧我上门探望员工,小房东希望我能和向阳沟通一下,毕竟对外讲,她是我表妹。
我把向阳叫到跟前,当着小房东的面,痛斥她的恶行,骂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对的,是没有素质的表现,今后骂人不许带脏字,必须文雅,不行就去抄点古诗,没得抄就自己写,写不出来就努力学习。
向阳‘痛哭流涕’,态度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默默回屋学习写诗我们对那位前女友有误会,我的脸沉下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烂事他自己收拾好,那个小丫头再敢打扰白云,不管有没有误会,请他离开白云的视线,滚出她的生活。
小房东明显是被我吓到了,他的恐惧写在眼睛里,因为我眼睛里的杀气清清楚楚地升腾翻滚着。
新鲜的时候拼命追求、厌倦之后弃如敝履的例子我族中并不是没有,曾经我是个很严苛的上司,手下人谁沾了‘情’字,立刻就会被‘辞退’。
现在时代变了,恋爱自由,但敢招惹我的手下,就要有‘死’的觉悟。
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单位那边暂时也没有新任务派给我们,年后新一批的外勤人员上岗,老队员带着新队员一起出去历练,我和陈清寒因为请了年假,所以不用带新人。
节后任务突然变少,人手暂时够用,包子他们都以为我和陈清寒是去度假,只有我族内部人员知道此行的真相。
银河说她的武器是保底,拿不到终极力量可以,但她的武器一定要拿回来,当然,还有萨其马的,虽说她人不在了,但武器还可能给别人用。
碧石在我出发前也发了条消息,而且幼稚得可笑,我真的笑了,这年头,谁还会发‘拿不到东西你是小狗’这种幼儿园级别的狠话。
我立刻给她回了条:我拿到了你是赖皮狗!
源起之地没有直达的交通工具,那里终年被冰雪覆盖,不过很久很久以前不是这样,后来地球气候发生极端变化,原本的‘乐园’被风雨淹没。
现在人们认为北极中心没有大陆,只有厚达几公里的冰盖、冰山,但在冰盖底下,大海极深处,却隐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上次我从海底城弄回来的船,单位那边正在研究,借肯定是借不出来的。
陈清寒想了几个方案,我都否决了,以人类现有交通工具的水平,没有船或潜艇或别的什么东西能直接进到那片区域。
陈清寒看我一路上都乐呵呵,便问:“你是不是有办法?”
我拍拍他的肩:“山人自有妙计!”
途中波折不必赘述,我们一路舟车劳顿,来到这片神奇的大陆,当地的‘雪族人’接待了我们,我把带来的人先暂时寄存在这。
只带着陈清寒,开车去了一个秘密地点,这地方在地图上是一片空白,没有地标,除了冰山啥都没有。
我盯着面前好似匕首的冰山,满意地点点头,陈清寒问我看什么呢。
“标记啊,它还在,就是好像缩水了?”听说南北极的冰盖开始消融,也许是全球变暖也对它造成了影响。
“你来过这?”陈清寒看着冰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