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她的调查方向对了,找对方向便很快有了进展,白云在一堆寻人启示中,发现了那天我们逮到的白化青年。
按寻人启示上的描述,这青年也是离家出走,并非精神、身体上有什么疾病,他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主动出走,警方也无法立案。
家里人便到报社刊登寻人启示,只是一直没找到,从时间上看,包子认识女孩比青年晚,感染‘白病’的时间短,却突然暴毙,难不成这‘白’携带的病毒,还有个体差异?
包子同学的表妹,死因很可能就是感染了未知病毒,我让陈清寒问问,提醒下负责这案子的人,别再他们不小心被传染了。
青年和小女生都像得了白化病似的,他们可都是人类,‘白病’的感染性必须得到重视。
小红在那个工地装了监控,全是‘隐形’拍摄,白云密切监视着那边的动静,这城市范围很大,但到处是人、是眼睛,‘白’想避开他人眼目,可选的活动地点就不多。
所以白云认为她们不会轻易放弃某个见面地点,除非这地方有可能暴露了。
但我上回只让小红跟着,远远观瞧,让她们以为工地没被发现,而且这些天来除了小红悄悄进去装监控,没有别人进去过。
小红不是‘生物’,它身上没有气味,也可以没有温度,只要别留下脚印,它的行动几乎能做到完美。
我说几乎,是因为它有实体,能够被其它监控或肉眼看到,如果像隐形人那样来去无踪,就完它确定工地没别的监控,不过在隐蔽的角落有热感仪,且处于工作状态,如果有带温度的东西经过,它应该会响警报。
小红能控制体温,它在热感仪眼皮子底下装了监控,又全身而退。
它行动的时候踮着脚尖,像芭蕾舞演员一样,留在地面的痕迹只有几个小圆坑,即使有人发现了这些痕迹,也不会联想到是脚印,至少不会是人类的脚印。
小红成功完成任务,白云收获了第一条视频,就在我和陈清寒搭乘回首都的火车时,工地的监控拍到了‘白’和她们下线见面的视频。
‘白’的打扮和上次一样,但这次见的人却不是那个青年,她们见的是个中年女人,抬头纹、鱼尾纹明显,不变的是她白化病一样的症状。
女人的头发、眉毛皆白,对着‘白’的成员恭敬行礼,一脸虔诚。
白云把视频发给我,我发给陈清寒,问他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拿着视频向警方揭发。
陈清寒说那倒不用,交给警方最后也得交给我们协会处理。
说得简单些,如果‘是人,那自然归警方管,如果不是人,那我们就得管。
陈清寒向单位申请了‘跟踪’符,希望小红能再跑一趟,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在工地现身的‘白’只有几个,抓住她们会惊动其他成员,到时她们再隐入人群,便如石沉大海,再想找出来就难了。
所以陈清寒建议我们找到‘白’的老窝,我也是这么想,奈何手头没有工具,不能长距离跟踪目标,有跟踪符的话再好不过。
陈清寒申请的跟踪符,按说调查这事该由他接手,但他开完那个新任务会议,就准备出差了。
他又要去挖我族的坟墓,我替他接了调查的任务。
他们找到了谁的墓,我们还不知道,他说等到现场有了线索会发给我。
他带上了包子,方便解读‘天女文’,从这一点来看,那墓里应该有铭文一类的东西。
我族中有身份的人不止几个,还有前辈、后辈,没被发现的古墓其实很多。
就是单位记录过的那些,大部分是些无名之辈的坟,大墓没几个。
他在首都只待了一天,就再次出发,这人走就走呗,非要我送他,我们在车站‘依依惜别’,清晨的阳光为拥别的恋人镀上一层淡金色。
配上一句酸诗,就是包子发朋友圈里的‘惜别图’,她年纪不大,可是老文艺女青年了。
陈清寒临上车前,我问他用不用我再表示表示,追着车跑几步,他冷酷地挥挥手,转身上车,似乎是不想和我说话。
包子紧随其后,让我放心,出门在外,她会充当护草使者,凡是接近陈清寒的鲜花,都会被她的辣手碾碎。
我拍拍她的肩,让她少吃泡椒鸡爪。
送一大一小上了车,我返回档案库,最近工作少,我一般是在档案库查旧档案。
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我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便一头扎进了旧档案堆。
手写档案不太好认,那个年代握钢笔的,基本都有一手好字,就是风格有些区别,有的写得龙飞凤舞,特别费眼神儿。
一桩桩、一件件,老档案里的案子也是光怪陆离,翻了一上午,我从一个档案袋里,倒出一个小册子。
这是一本工作日记,谁的工作日记会当档案归档?
我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打开册子,里面没有署名,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哪位。
而且整本册子不过三十页,一页一天的话,顶多一个月,要么是它的主人只在单位工作过一个月,要么就是它还有其它同伴。
还有一种可能,册子的主人认为就这三十天最关键,有记录的必要,好像很多姑娘,写恋爱日记似的,不恋爱的时候就没记。
册子上标的日期并不是从月初到月末,第一页的日期是七月十七号,丁亥年,我拿出手机日历查了查,是1947年。
这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