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逍遥门中王念念的小心翼翼,沐书动手从不含糊,更是将自己这个魔头的身份贯彻到了极致。
就目前而言,只要胆敢过来阻拦她或者追杀她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更不分无辜与否,见到一个杀一个,见到一双杀一双。
她自己都不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名单上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消失而已。
比起以德报怨,用这样的手段,作为沐书和这个世界告别最后的盛宴,她觉得很满足。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当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死啊!”
如今跪在沐书脚底下的人是曾经做了她一段时间师父的人,也是这个人,在自己身份暴露之后,直接挑断了自己手脚筋,让她无法逃跑。
所谓的师徒情分,可是在这人身上没有见到半点,此刻倒是要脸对着沐书跪地求饶,祈求她能够放过自己,怎么不想想,当年他可有一丝放过沐书的意思了。
“师父,你可知道,我啊,一直都记得你当年动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记忆犹新。”
“你抬头,看着我,对,你瞅瞅我脸上的表情,和当初的你可是如出一辙的。”
“我可是你值得骄傲的徒儿,所以徒儿从未停止向师父您学习的脚步。”
“所以你那时是怎么对待徒儿的,今日徒儿啊,便需要效仿一下的。”
“可能会有些疼,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么,开始了啊!”对着这张充斥着泪水和恐惧的脸,沐书微微一笑,然后抬剑。
手起刀落,四下,双手双脚就直接断了,是的,断了,而不是只是挑断了经脉。毕竟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总得加一点利息啊。
其实按照她这个师父的修为,损失了四肢伤势很严重,却不至于死了,只要得到相应的治疗就行,甚至是他的四肢,也有一些灵丹妙药,能够让其重新长出来。
不过,沐书令人害怕的不是她的手段,而是她那诡异的力量,一旦入侵了人体后,会阻碍人用以疗伤的一些手段,包括止血。
所以沐书只是起身,看着地上那没了手脚,如同一只爬虫一样在翻滚的人,眼神冷漠的,嗜血的,泛着红。
当年她就是这样,躺在地上祈求她能够饶过自己,师父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么能勉强自己的徒儿做到呢不是吗。
不过终究是师徒一场啊,她也不能不念旧情,因而她不会再动手。
冷冷的一笑,沐书任由她的这个师父鲜血不住的流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徒留地上那个试图自求,却只能睁眼等待死亡的人,绝望的呐喊着。
“呼!”
“外面的都解决了,那么剩下的,只有那里了。”
“不知道我那亲爱的妹妹,对于我送过去的礼物可还开心啊!”
逃窜在外面的她的那些个仇人,刚才那人是最后一个了,而剩余的,全部躲在了逍遥门中。
正如王念念所想的,那个人是自己故意不动手的,后面的人也是她手下留情了,她就是要给那些人一些希望,然后让他们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当年若是原主的身份被揭穿之后,那些人直接杀了她了结,她都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
可是那些人啊,不仅折磨她,践踏她,还利用她将血屠夫引诱过来,最后想要来一个双杀。
是血屠夫的牺牲,换回了她后面苟延残喘的那些日子,背叛之恨,杀父之仇,是她永远迈步过去的门槛。
而这一次,她回来了,代价惨重,让血屠夫没有死在哪里,却也没能让血屠夫继续活下去。
所有的东西都在保持着一个平衡,所以她用自己的死亡换得的,一定是那些人的,全军覆没。
她不觉得自己残忍,她只是杀的人有些多了,她对付那些人的手段,可是比不得自己所承受过的。
只是,一切也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当最后一个死于绝望中时,距离王念念被带走,已经过来三个月了。
算起来,她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不过她也不准备等待了,三个月而已,并不值得她为了这最后的生机,让那些人,继续活三个月。
这一日,逍遥门顶上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却始终不见大雨落下。
那黑压压的天色过于暗沉,空气度仿佛变得稀薄起来,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躁动而沉闷起来,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当沐书一步步的,走上那逍遥门前长长的天梯,再一次的站在逍遥门的门口的时候,红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头发被吹的在身后疯狂的舞动。
每一条发丝,都如一根笔,在空中作画,书写着沐书的疯狂和报复。
她的到来,亦是一个信号,当她望着那逍遥门巍峨的大门时,终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眼中的癫狂,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哈哈哈哈”
对于这个不算突兀出现的人,躲在逍遥门中的人都知晓了,那些人却只敢站在门内,看着那仰头长啸的女子。
不,那不是女子,那更不是一个人,那是长着人模样的魔头而已,她的身体,充斥着无边的魔气,唯有鲜血和杀戮,才能抚平她心中的yù_wàng。
而伴随着她的笑声,最后一声惊雷落下,大雨忽然而至,与此同时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些漆黑的雷电在云层中闪烁着。
“那是渡劫?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