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见到离馥后,并没有找到机会能够提点于她。
离馥句句不离阿玉哥哥,好似两人乃是青梅竹马,甚至两情相悦之人,她实在无法贸然提及。
又想着以离夜对戈冠玉的态度,此事到时必不用她担心,便也就算了。
与离馥闲聊半天之后,便带着芝兰出了宫。
刚到楚家门前,王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神色焦急让她去红香阁一趟。
楚安神情漠然,眼中一闪而过狡黠转身离去。
红香阁内,柳二见楚安出现像是见到救世主般慌忙上前,将人迎到无人之处才紧张道,“楚姑娘不好了,那姓白的知道红香阁背后的主子是楚姑娘你了!”
柳二口中所说姓白的女子正是白宛如,今早巳时一刻,她带着几人张狂得意进了红香阁,对着阁内东西指指点点嫌弃不已。好似红香阁内的东西只要沾上便能死人。
开门做生意客人挑挑拣拣再是正常不过,可她那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不知道的还以为红香阁内买卖的不是胭脂首饰,而是砒霜毒粉。
“楚姑娘,要不我派人将她打发走算了,姑娘就不要出面了。”柳二说道。
楚安沉思踱步走着,说道,“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将人打发走?”
“这”柳二面露为难,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
他要是想到办法也不必唤人去通知楚姑娘了。
“人家可是点名要我出现,不去见见总归是不好,你们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楚安说道。
柳二等人脸色颇有难色,让她独自去见白宛如他们自然是不愿的。
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池,他们可没办法向楚家交代,更没办法向夜王府交代。
“怎么?红香阁本便是我们的地盘,难道还以为我会让自己出事?又或者你们以为她能对我做什么?”
楚安到二楼时,白宛如正十分娇贵翘着手指,轻挑着银制首饰。
见楚安前来,将首饰胡乱丢在盘上,以手帕掩鼻嫌恶。
白宛如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从见她出现便杀气铺面。
楚安淡然走进,不像白宛如对她的厌恶反是笑得欢畅,说道,“不知慕容大少夫人光临红香阁,倒是本郡主怠慢了,夫人可莫要怪罪。”
白宛如翻着白眼冷哼了声,将头暼到别处,说道,“少在这同本夫人做戏,本夫人不吃你这一套!”
楚安不作怒意,自顾寻位而坐,有意无意拨弄着首饰,说道,“夫人倒是明白人,不过既然如此,夫人又何必到红香阁找不快呢?”
“你承认红香阁是你的?”白宛如斜着眼,似有怀疑道。
“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
“你承认了?”白宛如问道。
楚安摇头笑之,当初她是有多傻,竟然每每都能被白宛如气得半死。
她都敢出现在红香阁,又敢出现在她面前,真不知她此话何意。
果然人死了一回通透许多,但又有多少人能够重活?
白宛如见她承认,立即换了脸色,幸灾乐祸道,“你果真大胆,竟敢做这种下贱之事,你将夜王府置于何地?将皇家置于何地?”
楚安双目明晰,脸上却是茫然,转头问道,“夫人此话是何意?”
“你不知道?”
“本郡主确实不解夫人话中何意,可是说红香阁这些首饰有假?”楚安拿起已摆弄完好的首饰问道。
白宛如一把抢过她手中首饰,将之狠狠甩在桌上,笑道,“商人身份卑下,你身为皇太后亲赐郡主竟然如此作践,云安郡主可是将已故皇太后置于何处?又得幸被赐婚与夜王殿下,乃皇室之媳,你竟敢做这种下等人才做之事,云安郡主这是在打皇室的脸啊!云安郡主可知,这罪可是当斩!”
她不是占着有夜王殿下撑腰作威作福?只要她将楚安是红香阁主子的身份说出去,不用她与姑姑出手,皇上定然也是饶不了她!
皇室脸面之尊,她本便是皇室的污点,皇上要是知道此事,她想活难矣!
楚安从容将扔出去的首饰拾起,轻笑道,“夫人这还是第一次承认本郡主是皇太后亲赐的云安郡主,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只是,北国律法何时定过商人身份卑下?商户身份自然无法与帝王官吏学儒相比,可也不至于成了商人就要被问斩的地步吧?难不成这各州从商之人都不是人?”楚安反问道。
“楚安!你少在这里油嘴滑舌,这件事情只要说出去,你应该清楚会是什么下场!”
“下场?大概皇上会夸赞夜王殿下有此良妻吧。”楚安淡道。
“不知羞耻!”白宛如怒道。
“夫人这是又生气了?这女子不过可贵容颜,易生气女子便比常人衰老更快几分。慕容大少爷乃俊朗少年,这帝都虎视眈眈的女子都能排到城外山顶,夫人可要小心啊!”
楚安此话一出白宛如怒意更盛,这虎视眈眈的女子说的可不就是那楚月,她还没找她算账呢!
白宛如睁红双眼,怒目而视道,“任凭你在此巧言如簧,且看夜王殿下和皇上如何看待此事!”
如此丢人现眼之事,她就不信夜王殿下还能护着她,皇上也能视若无睹!
楚安看着发怒之人恰似跳梁小丑,她心里却是越发欣喜,一丝担心不曾。
眼看着白宛如踏出,不缓不慢道,“夫人留步,楚月与夫人同伺一夫,本郡主实在看不得夫人被人看作笑话。”
“楚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