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心下嘀咕,这分明是她买的别院,他还真是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离夜正欲打开大门,江宁突然出现,面色焦急道,“贺为消失了。”
楚安惊愕不已,贺为一案因着慕容府孙小少爷的下落未明不曾结案,现今正关押在大理寺监牢,竟然消失了!
大理寺监牢
众人围在监牢外看着其内地上一团狱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大理寺监狱守卫森严戒备严密,犹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而今竟然让犯人凭空消失,只徒留一身衣裳。
自北国大理寺建以来,从未出现过有犯人从此逃出,还是以如此极其不可能又荒诞的方式。
大理寺卿张同心慌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夜王殿下,不断以袖擦着额汗。
犯人在大理寺监狱不见了,这他要如何交代,他这乌纱帽只怕是不保了。
“夜王殿下,承王殿下,云”
“得了得了,废话少说,直接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出就行,等你将这里所有的人都问候一遍,这都到猴年马月了!”
张同刚开口便被司桐出声打断,满脸极其不耐烦。
司桐向来性子急,只是他有功夫说这么多话,张大人也该问候完了,楚安想道。
张同唯唯诺诺说着是,这才将事情经过说出。
今早刑部尚书付明远前来大理寺复核贺为一案,张同请付明远喝了杯茶,由底下的人先行带着刑部的人前来监牢。谁想他们到时没看到人,只看到散落在地的衣服。
一经发现此事,他们便禀报两位大人,张同也就立即遣人去通知两位王爷。
从发现贺为失踪到他们到来,不过半个时辰。
张同说完后又抬手擦了擦汗,背后衣裳已湿透。
离承看着那些最先发现贺为始终的人,问道,“你们到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回承王殿下,从发现犯人不见到现在我们都没进过牢房,怕的就是毁了什么线索。”
“五哥,此事”
“犯人凭空消失根本是不可能之事,这监狱定然有犯人同伙协助救走了贺为,张大人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大理寺监狱所有有关之人抓起来,一个个严刑拷问,本王就不信查不到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洪亮又让人听着极其厌恶之声在监狱内响起径直打断离承,离宏大步阔摆走来,脸上自是傲娇。
张同立马弯腰俯首,面有难色道,“宏王殿下,这大理寺上上下下”
“别跟本王说什么,本王要的是你立马行动!否则犯人一旦逃脱,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赎罪?”
张同知道宏王殿下不能惹,转身便要依着命令去做,离承阻其开口道,“三哥,大理寺上下千人,这要都抓起来审问怕是不可能。要是犯人真躲在这其中,如此一乱倒是让犯人寻了机会逃走。”
“哦?那不知六弟有何高见?”
“暂时按兵不动,私”
“那也就是六弟你根本没什么高见咯!”离宏喊道,好似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离承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摆过脸色,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模样。但此时离宏的态度却是让他感到有些愤怒,温和不再。
不过是前段时间他受了父皇命令暂代查案,金銮殿上父皇夸赞之后离宏便对他态度大变,好似仇敌一般,说话句句刺人。
也罢!反正此案现在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在街上看到五哥带着楚安,这才随了前来。
离承愤而欲要离去,离宏又高声说道,“六弟,你可别忘了你在母后面前所说的话!”
“自然!”离承身子微顿,咬牙切齿道。
司桐挑眉望着慕容修,这也就是离馥不在这儿,否则离宏只有吃瘪的份。
离承走后,离宏不知何来的底气走到离夜跟前,昂头道,“五弟有何高见?”
离夜视线始终看着牢房之内,充耳不闻其言更自始未瞧他一眼。
离宏被无视起了怒意,但他却不敢像对待离宏那般对待离夜。
转身见楚安立在离夜身侧,又似是恢复了斗力,神气道,“云安郡主,此处也是你该来的地方?”
楚安心下无奈叹气,离宏这怎么像那上了年纪的泼妇?
离夜闻言转身,一贯冷脸道,“确实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走吧。”
说着牵起楚安便离去,慕容修与司桐紧随其后。
离宏哼笑着扬起得意,对着他背影喊道,“难得五弟今日如此识相!”
可等人散去之后,离宏却一脚踢在墙上,嘴里不断骂着肮脏之词。
竟然敢拐着弯骂他才是适合这里的人,他将来是该坐在那金銮殿龙椅之上,这儿才是他们的终生!
“没想到这个贺为竟然还有同伙,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司桐叹道。
慕容修忧心忡忡,问道,“离夜,此事你如何看?”
孩子的下落还未问出,这贺为又从大理寺消失,他该如何向祖母等人交代。
离夜不曾回答,转而问道,“安儿,你觉得呢?”
楚安茫然看着离夜,为何突然问她这种问题?她不过是被强行带来大理寺的。
离夜忽而轻笑,说道,“我们三人之前都在此案当中,现在却也是想不通贺为有何同伙,又是如何消失在大理寺监狱之中。想听听你的意见,或许会找到不同的线索。”
楚安仔细想着,贺为有何同伙这件事虽然让人感到意外,但她刚才倒不是在想这个问题。而是在想着是否已经有人知道帝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