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看着这些人很是愤怒,质问道,“你们…你们都是老臣,也看着夜王殿下这般将皇上软禁吗?”
话刚说出白碧心下有些害怕,她知道朝中支持离夜的人很多,但没想到这些老臣会全部站在离夜那边。
若是这般,那皇上被软禁,她和宏儿该怎么办?
“回皇后娘娘,夜王殿下所言所做并不是要软禁皇上,只是想要保护皇上而已。”有一臣道。
“只是想要保护皇上?此乃皇宫何人敢伤害皇上?依本宫看夜王这是想来个监守自盗!”
说是对皇位不感兴趣,如今这般做法又是什么?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也不是白当的!
白碧没了先前那种佯装的虚弱,此时那面目便是恨不得将离夜立即拿下。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这皇宫虽然守卫森严,但这有时难免也会有意外发生,至于是什么些意外,想必皇后娘娘心中也知不必我们这些老臣再提醒。”
白碧眼角微微跳动,这个老骨头是在指着她要害皇上么?
那老臣不顾白碧已变的脸色,说道,“况且夜王殿下若是有心要软禁皇上,那怎么会让裴统领守着皇上呢?”
裴凌之女裴妙嫣可是承王妃,虽大家都知道裴凌只忠心于皇上,但皇后与裴家总归是有这么一层关系,难免不让人多想了些。
裴凌见他这么说,肃目强调道,“大人放心,裴凌只听皇上一人命令,自当也是以死相守着皇上。”
言下之意,不管谁跟他裴凌是什么关系,他不会因为个人私情有所通融。
白碧闻言脸上更是难看,她素来是知道裴凌油盐不进,没想当着这些人的面也敢如此对她!
只是他这话该是故意说给这些人听得,毕竟裴妙嫣已经嫁给她的儿子了。
“你们!”
离宏正想斥责这些老不死的大胆,却被白碧拦下道,“好,既然各位朝中重臣都如此认为,本宫若是再执意认为有人心怀不轨,倒是让人觉得本宫反是那个想要图谋不轨之人。”
“皇后娘娘真乃贤明。”
白碧又被这几字堵的心口发疼,忍着怒意道,“夜王此做法有理也是有理,但本宫身为皇上的结发妻子,总不能自己的丈夫躺在床上,而本宫却不闻不问。夜王与众皇子也是,难道也不来瞧瞧病重的父亲?”
“母后对父皇乃是情深义重,母后若是想来照顾父皇五哥又怎么会阻拦呢?”离承道。
离夜冷眼看着白碧母子二人不曾应答,算是默认了离承之话,转身正要离去被白碧喊住。
“本宫也听说了些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不知夜王这是打算带楚安出宫?”
离夜背对着浑身散发寒气,微侧头道,“不知母后有何好意见?”
白碧笑了笑,说道,“好意见倒是没有……”
“既然没有母后就不要开口为好,免得让儿臣失望。”离夜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眼见离夜踏出寝殿。白碧被气得直捂着心口似是要立即背过气去。
待她的宏儿坐了皇位,她一定不会放过离夜!
白碧缓神回头看着殿内未曾离去的各位老臣,问道,“楚安身陷残害朝中重臣之案,各位难道也就真么由着夜王两人带出宫?若是这犯人逃走了可如何是好?”
众臣左看右看不知如何作答,顾宜年开口道,“承王代理朝政,还请承王做决。”
“还请承王做决。”众臣附和道。
白碧双眼忽而发亮,承儿可是她的儿子,自然是晓得她心中的意思。
然而,还未等她高兴,离承所说的话便将她的脸打得生疼。
“案情还有许多未明之处,就让云安郡主先出宫,派人看着她便好。”离承道。
白碧自觉自己即要被这个儿子给气死,他为何总是想着这般和她作对?
她忍着气道,“承儿,母后知道你心地善良总是喜欢将人往好的想去,只是此事重大,你可要慎重。”
离承恭敬道,“儿臣明白,有罪之人承儿不会轻易饶过,但儿臣也不会污蔑无辜之人。云安郡主的事确实有蹊跷,而父皇如今又躺着不省人事,儿臣更是不想放过真正有罪之人。”
白碧叹了口气,看来她有必要找个时间与承儿好好谈谈心才可,她这个儿子实在是傻得可怜。
“好吧,母后尊重你的做法。”
……
“夜王殿下!”
“夜王殿下,皇上如何了?”
离夜刚回到金銮殿上,便有臣子围上前来打探情况。
楚安闻声抬头看着离夜,如他所愿她一直安静待在司桐身侧,而玉正青也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
他没回答这些人的问题,其后便有太监传话退朝,放云安郡主出宫。
百官叩拜后便退出了金銮殿,玉正青等人也被禁卫军带了下去。
“离夜,皇上他怎么样了?”司桐扶着司风华问道。
“你先扶司大人回府歇息。”离夜看向司风华道,“今日辛苦司大人了。”
司风华缓缓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殿下何出此言?此乃微臣该做之事,可非是因为旁的什么人。”
司桐转头切声瞥了眼他爹,有些无语道,“爹,这儿又没有其他人,你装什么装?而且这朝中百官谁人不知你儿子我和离夜交好,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这是在帮离夜做事?”
司风华又是猛烈咳了几声,抬头便要打司桐。
“你胡说八道什么?污蔑殿下看我不打死你!”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