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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充满暧昧。
离夜将之抱去净室,楚安本以为就此结束,却没想这人似喂不饱的狼,好生折腾。
待她再次转醒之时,离夜依然躺在身侧,两只青色香囊还是挂于纱帐之上,一切似乎都只是她做得一场梦。
可腰间酸软无力,已是着这些并非做梦。
而且,她记忆甚是清晰。
楚安静静躺着,此次她可是不敢乱作动弹。
然而事总与愿违,某女子腹中极其不争气发出声响,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
不知是否是她幻觉,忽而闻到一股饭食香味。
许是太过劳累引起饿感,楚安不觉咽着口水。
她正想着该如何悄无声息起身,又想到此人非是常人。
就是此时窗外风稍微大可些,他便也是知的,她能如何悄无声息?
想到这她便也不作心,撑着沿侧掀被起身。
楚安下意识转身望着其人,不出意外他是醒着的,一双乌黑而漆亮正与她对视。
为何有种她欺负了人家之感?
楚安起身朝外寝走去,除却略微不适外疼痛她是可以忍受的。
刚走没几步,腰上便扶了手,外衣披于她身,楚安并未挣脱。
外寝桌前果真摆了许多吃食,瞧着还是刚送来不久。
楚安落座,舀食端碗很是安静,对眼前一直盯着她之人视而不见。
但这不过是她故意掩饰为之,脸上红原早已将她出卖。
同坐一桌,总归是无法避免目光视线。
离夜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浅笑,身子半披着外衣给人平日里不同之感,少了些冷漠严肃,多了些潇洒不羁。
他这是做什么?难道他不饿?
楚安想着往口中塞了些吃食,似是怕旁人同她抢般。
“很饿?”
“嗯。”楚安微微点头道。
不知现在是何时辰,感知她腹中饥饿,似乎许久未曾吃饭。
“好吃吗?”
“嗯。”楚安再次点头。
“在想刚才之事?”
“嗯。”
楚安麻木点头,丝毫不曾意识到自己回答是什么,是又有什么问题。
离夜轻笑出声,楚安茫然抬头望着。
这世上有些人,笑起来还真是格外过分好看。
鼓着脸颊发着呆的女子,离夜忍不住伸手捏去,含笑道,“吃饱了再想。”
想?
楚安格外乖巧,低头思考着他要让他想什么。
忽而脸颊一阵火热,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明明她是凶狠,可不知为何他倒是笑得更加欢快。
楚安伸筷胡乱往他碗里夹菜,想要以此让他安静。
“食不言!”
“寝不语。”离夜接口道。
这人是怎么回事?三句话不离……那种之事。
离夜伸手轻而易举将她带至怀中,笑道,“是不喜欢我话?”
楚安不明望着其人,怎么又突然问这莫名其妙问题?
“坐于桌前食而不语乃为礼。”楚安道。
离夜凝视许久,忽凑近她耳边低语。
不知他了什么,楚安彻底难以淡定,想什么张口却又始终不曾出声。
那些情浓之至话语,他怎么可以这般直接就问她喜不喜欢?
这人还是她所认识的离夜?
始作俑者瞧着她如此,嘴角上扬幅度显露他此刻心情。
离夜握着她的手将其放在心口,收起笑意严肃道,“许同心,携手老!安儿,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楚安呆怔望着离夜,下意识缩手却被他紧紧握着。
离夜眼中有着一丝不敢置信,不过很快便被他隐藏而起。
他道,“安儿,你我心意皆已明知,既是互相喜欢,为何还要逃避?”
楚安垂眸不敢相看,要是他知道她真实身份,可还会喜欢?
她都不喜欢杨安,让人又怎能喜欢?
“安儿,不论遇到何事你都不要怕,有我在。散画像追捕于你,是因为我想找到那让我日日夜夜被恐慌忧虑害怕思念笼罩着女子。”
离夜握紧她的手道,“现在本王的安儿回来了,那些也该撤去。”
他以为楚安是心结罪犯身份而拒,忙解释道。
楚安依旧低头垂眸,他不必什么她心里都明白,只是她不敢。
“安儿?”离夜低声唤道,“你舍得我吗?”
殇情之药他是明白,他的安儿也如他喜欢着她一样喜欢着他。
舍得吗?
自然是舍不得的。
楚安忍不住落泪,豆大般泪珠像连了线般滴落,染湿他的衣裳。
她想话,张口这才发现口中还塞着吃食物,忙咀嚼而起。
原本是极尽忧伤之景,瞧着女子落泪又急着吃东西的模样有些好笑。
待她将口中吃食吞咽,哽咽道,“当然舍得,情爱这种东西最是廉价又极易变心,与其等着将来被你抛弃于后院,倒不如从未开始过。”
“谁我会弃了你?”离夜瞧着她这模样有些苦笑不得,道,“难道你还不曾明白我的心意?”
楚安抬头道,“得好听罢了,将来的事谁会知道?不定我连后院都待不得,直接将我送至尼姑庵长伴青灯古佛,又或是一纸休书将我休了!”
“既是不知将来之事,你又如何能断定我会这般对你,而不是唯你一妻,相伴终老?”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市井那些男子,但凡家底还行,妾室哪个又是没有的?
他可是堂堂皇室之子夜王殿下,不娶个二三十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