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爽朗笑声传出,相反女子趴在他怀中似恼似羞。
笑声渐停,男子眉间染上痛苦之色,附耳低声道,“安儿,庆幸他将你从大理寺救走,才让我能再次见到你,能将你……这般搂在怀郑”
“嗯?”楚安疑惑出声。
听他此话似乎在她昏迷那几个月内发生了她所不知道之事。
“安儿不知自己为何昏迷如此之久?”
楚安没有回答,只是安安静静待在他怀郑
听黑蜂与六儿过,若不是戈冠玉将她带出大理寺牢狱,她即是死亡。
所以,他是因为如此才要还戈冠玉人情?
许久,楚安才道,“是欠了戈冠玉救命之情,还有黑蜂与六儿的照顾。”
她着从他怀中而起,望着他道,“那些村民……”
“放心,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离夜抚着她碎发道。
楚安垂眸,她知道他自是能给出交代,可杀那些村民的是阁主夫人,那是他生身娘亲!
心中异常烦乱,她想为那些无辜村民报仇,但也不想让他为难。
“离……夜。”楚安抬头支吾喊道。
从前总是喊他殿下,现在忽然要喊他的名字十分尴尬,虽然此名她在心中已喊了无数遍。
而事主听着心情却是异常欢快,低沉嗯了声还不忘趁机占她的便宜。
楚安抓着他双手,红着脸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这里是无定阁,她不知阁主夫人这般做到底是何意,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等你身体好些,我便带你离开此处。”离夜道。
他也不喜欢此处,要不是她在无定阁,他是不会踏入簇的。
楚安忙道,“我身体没事。”
离夜挑眉而望,嘴角上扬一丝不怀好意之笑上下打量着她。
楚安心中忽感危险,忙拉起被子将自己遮了严实。
这人是有多“饿”?
……
戈芸芸被戈冠玉带出寝房,直至于离院很远她还未从失神中醒来。
楚安与离夜哥哥……他们……她……
戈芸芸脑中不断闪过刚才她所见,越想越是愤怒。
离夜哥哥是她的,夜王妃的位置也该是她的,楚安这个贱女人算什么东西?
“芸芸?”戈冠玉搭着她的肩膀而走,忽意识到她神情不对劲赶忙喊道。
戈芸芸不知听没听见,直愣愣双眼涣散浑身紧绷而起。
“芸芸?”戈冠玉再次喊道。
“我……”戈芸芸恍然看着眼前之人,想什么却欲言又止。
“芸芸,你想什么?”
戈芸芸将视线转到别处,眼神与刚才相比很是清晰,道,“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戈冠玉站在原处望着她离去背影,脸上嬉笑不再。
芸芸非是那种轻易便可放弃之人,今日他故意此般为之,只怕是适得其反。
他抬手一挥,其身后便出现一名黑衣人,恭敬站着等候指令。
戈冠玉沉着脸,此时的他倒与离夜有些许相似。
他道,“跟着姐,无论她有任何举动都必须告诉本少主!”
“是!”黑衣人应声便消失在原地。
黑衣人走后戈冠玉独自站了会儿,转身朝另一方向而去。
……
“爹,你当真不知道娘想做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你娘的事我向来不过问的。”戈潜手中拿着黑棋,双眼不离棋盘,完沉思后郑重而下。
戈冠玉单手撑着侧脸歪着脑袋,随意将白棋放下。
“啊哈!臭子你又输了!”戈潜像个孩子般惊叫而起,忙不迭将黑棋放下。
戈冠玉并不在意叹道,“爹,你和娘不是夫妻吗?既是夫妻她做什么你这个当丈夫的难道不该知道?也太失败了吧!”
戈潜笑眯眯收着黑棋,道,“这你就不懂了,虽是夫妻但也该有自己的私事,而且爹这不是不知道而失败,而是爹信任你娘!”
“这无定阁上下这么多事都是你娘在打理着,要是你爹我事事都要找你娘过问,那岂不是累死?”戈潜道,“这很容易影响夫妻感情的!”
“可是这事又不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事,爹你不过问也太……”
戈冠玉难以言语,离夜可是娘和那老不死皇帝的儿子,他是不介意多这么个弟弟,爹这不介意……
不过去!
戈潜重新分好黑白子棋,抬头望着他哼了声,道,“臭子,这无定阁上下之事哪件是无关要紧?”
“爹,你明知道我在什么的!”戈冠玉盯着他无奈道。
戈潜没有回答他所问,指着棋盘道,“你先还是我先?”
戈冠玉紧盯着他的双眼,缓缓凑近仿若看透一切道,“爹明面上不在意,其实暗地里早便派人盯着此事,对不对!”
不管爹有多么爱娘,又有多么信任于娘,有些好奇总该是有的。
戈潜不等他回答手持黑棋落在棋盘之上,笑道,“那便你爹我先!”
戈冠玉见他如此似有气馁之意,回落椅子上随意将白棋往棋盘上摆去。
因为信任所以不过问此事,他才不相信爹当真会因为如此。
要么爹是已经派了亲近之人去查,要么是娘已将所有计划都告诉六。
戈冠玉想了想,忽而叹气道,“芸芸一直都喜欢离夜,这下可如何是好?”
戈潜闻言手中黑棋欲下未下,停顿了许久最终收回棋子,道,“我还真不明白你娘到底在想什么,明知道芸芸喜欢离夜,怎么就将突然撮合了这个叫楚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