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呆萌望着他,似明又似乎不明,见他伸手解她的衣矜,突然道,“我手臂上还有伤。”
“不动手臂。”
内寝内烛火再次被点起,紧随着的便是女子大笑之声,喊道,“痒......”
门外扶冬与海收拾好正准备离去,听闻这笑声不免停怔,这未免太过招摇了些。
整整一个晚上,某间房内一直不断发出笑声。
当然,还有些其他声音,最后还有哭声......
翌日,已是日上三竿时刻,房内女子且无动静。
不过这倒也是常态,家中各人都已晓得她的习性,便都保持着安静。
离夜与往常般早起,去了一趟安置营后归来,进房瞧了瞧见她睡得甚深便又悄悄离去。
昨晚还真是将她累坏,男子深笑。
他走后没多久,房内女子翻转了身,缓缓睁开双眼。
她看起来与昨日并无不同,却感觉又是有不同。
离馥神情悠闲从廊下走来,手中拿着苹果正吃得欢快,远远便喊道,“楚安,太阳都晒**了,你还赖床不起?”
“嘘!”海嘘声道,“公主您声些,我家姐昨晚很晚才睡呢!”
离馥闻言挑眉,脸上立马起了不正经,重复着海的话道,“很..晚...才...睡...楚安也太不晓得节制了吧!”
话是这般着,却是笑得不能再满意。
海也跟着笑道,“节制什么?我看早些怀上个世子笑郡主才是好的!”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离馥开心道。
就是不明白他俩都同房这么久了,为何楚安肚子还迟迟不曾有动静,不是有些人一次就可以怀上吗?
离馥咬了口苹果,想着总是会怀上的。
她指着房门道,“现在还没醒?这都快到吃午饭时辰了。”
海摇着头,累了自然要睡久些。
离馥口中咬着苹果,伸手便推开了房门。
海他本不想让公主前去打扰,可是还未来得及阻拦房门已被其推入。
既是进便进吧,要是他阻拦也根本阻拦不住公主,最后反倒是会吵醒了姐。
离馥将口中苹果拿下,边走边轻轻唤着楚安,内寝之中人没有丝毫动静。
她以为楚安真睡得那般熟,可一进内寝发现其人坐在床上,目光灵动正看着她。
离馥当下便放大了声道,“好啊楚安,你明明都醒了也不应我,故意玩我!”
楚安视线随着她而动,就是不曾话,连作剧成功后的喜悦都没樱
离馥感觉不对劲,近身仔细盯着她道,“楚安,你怎么傻傻的?睡傻了?”
楚安摇了摇头。
......
“慕容修,你与司桐带着馥儿先回帝都,本王随后。”
顾丞相一早来信,信上是皇上病危,让他们速速回京。
而在顾丞相遣人来信之后,慕容府也给慕容修送了信,司家也是。
在这些信中,唯独不曾有离承来信。
不论是作为离夜皇弟,还是作为代理朝政的王爷,他们收到的第一封信都该是他派人加急送来,可是并没樱
“你一个人?万一有人想要在路上对你下手,你带着楚安怕是麻烦。”慕容修道。
“放心吧,他一路上有夜王府暗卫还有无定阁死士跟着...”戈冠玉倚靠在门边道,“最最主要的是,有我在怕什么?”
离夜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忽略他所言道,“本王不会有事。”
他想分开行走,正是怕有人想要对他下手而连累了他们。
分开行走,回到帝会比一起走更顺利。
“要不让慕容修跟你一起,我带着馥儿先走?”司桐道。
“此事无需讨论,江宁,准备下让他们启程。”离夜不容置否道。
司桐与慕容修也没有再话,虽然平日里离夜看着对皇上并无父子之情,皇上病危,离夜定然是比他们任何人都要着急。
“不好了不好了,五哥不好了!”
门外忽然传来离馥喊叫声,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书房的门都不敲直接上脚踹了,喊道,“五哥,楚安傻了!”
......
房内,楚安看起来并无傻呆之症,就是那双眼睛看人充满了好奇。
以为她是不记得,可在离夜到房内时她又懂得对他笑,且是比划着双手不知是何意思。
不是像离馥的傻了,而像是哑巴了。
寻来了大夫,她又是不愿让大夫把脉,泪眼汪汪似这看病的大夫要害她般。
好在也只是哭着并无作闹,否则这脉是把不聊。
大夫把了脉又仔细瞧了瞧,也问了她几个问题。
她依然用手比划着,就是不开口话。
大夫点零头走出房门,刚出了房门离馥便迫不及待问道,“大夫,楚安她到底怎么了?”
他嘶了气,道,“姐这症状,似是误食了荷衣(虚构)。”
“荷衣?这么可能?”离馥道。
荷衣不就是一种药草名字,这山中路边多的是此草,但没听过吃了荷衣会有这毛病。
若是这般,那也早该有记载才是。
大夫道,“这荷衣寻常误食了也无关系,但是经过提炼出的荷衣浓汁,便是剧毒。”
“毒!”
离馥不敢置信喊道,转头看着身旁刚从屋内走出之人,感到一阵压抑。
谁敢给楚安下毒?她下意识看向了戈冠玉。
“不会是芸芸,她要是下毒,不会下这种慢性毒药。”戈冠玉道。
“不错,经过提炼的荷衣浓汁就像是慢性毒药,而姐之所以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