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呆怔了会儿,忽觉好笑。
然其手中不断敲打着的折扇,正显露着他心里的慌张。
慕容修,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直到脸上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努力笑着道,“你们俩有病吧?我倒是好奇多大的事竟搞得你们二人要绝交?是灭门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
慕容修没有回答,司桐脸上笑意渐渐凝固,手中敲打着的折扇也停下,结巴道,“夺...妻之恨?”
杨安?楚安?
如果楚安是杨安,对这两人来可不就是夺妻之恨?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杨安是杨安,楚安是楚安,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司桐想着难以置信,笑了两声往前走一步轻声道,“慕容修,你该不会真把楚安的傻言傻话当真了吧?”
司桐见慕容修没有否认,当下立马起了着急,哭笑不得道,“我这傻的不是楚安是你吧慕容修?当年杨安是你亲手为她立了坟,是你亲手将她......你难道觉得杨安是死而复生了?”
“那...那她的容貌怎么解释?这世上难道真有什么换颜之术?还有杨安是哑巴,可是楚安她并不是啊!”司桐激动道。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简直是比无稽之谈还要无稽之谈。
慕容修要是以为楚安是杨安,那不是幼稚吗?
且还是因为此事和离夜要绝交,简直是......幼稚,幼稚无比!
相比于这些,他更愿意相信慕容修是喜欢上楚安的缘故。
司桐看起来是被气的不轻,虽然慕容修是什么话也没。
“我告诉你啊慕容修,现在这种时候你们两人可不能不懂事闹别扭,会出大事的!”
马上慕容修低头看眼司桐,又抬头看着远处之人,喊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么多年我慕容修跟在夜王殿下门下当牛做马,算是我慕容修看走了眼!从今往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司桐瞪大了双眼,吓得手中折扇啪嗒声落地。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远处之壤,“少将军,独木桥,可不好走!”
其人声中,乃是满满的威胁之意。
“诶等等等等!”司桐举着双手示意两人暂停,喊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当真是要绝交不成?”
“慕容修!离夜!”他喊着两饶名字。
两人没有再话,那断绝之意已是决绝。
城外有马儿正在快速靠近,那人下了马便跪在离夜面前,道,“启禀夜王殿下,城外三里地有处茶摊有异常情况。”
那人刚完,离夜与慕容修所骑着的马儿便如飞般奔跑而起,像是在比赛。
司桐在后诶诶叫了两人,城门口刚才还停着的那么多人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一阵尘土。
他大口呸呸呸了几声,与他同下了马儿的沈留看了他一眼,上了马离去。
“哎呀......”司桐捂着心口处哎呀叫了好几声,跑着上了马追去。
顾文青拉着黑坐在茶摊里头,那卖茶的夫妇是被吓的不轻,
好心在听顾文青是顾丞相的三儿子,这才稍微缓了缓。
顾丞相可是好人,这生得儿子一定也是好的,夫妇想道。
顾文青从那晚便也没怎么好歇息,不是被爹骂就是被娘责怪,总算是趁着厮去呈报得空歇息,便让上了茶。
三里地不算远,但也不算得近,喝一壶茶的时间总是有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茶还未喝半壶,耳边便传来马儿嘶叫之声。
转身便见两匹上好骏马朝他齐奔而来,看那架势是要将他撞死,吓得他慌忙闭上了双眼。
所幸得是,马儿是在他两侧停下,但那马儿噗噗两下......
顾文青双目失神,抬手将脸上马儿的口水抹去。
“殿下,少将军,这骑马,要注意安全啊。”顾文青道。
“人呢?”
“人在何处?”
离夜与慕容修异口同声道,此势方才他是没有看错,殿下与少将军应该是想将他撞死的。
顾文道,“黑追寻到了此处就不肯离去,我细细问了卖茶夫妇,他们这两日来的大都是男子,只有三名女子到过茶摊,可没有一个女子是像我们所寻找之人。”
两人脸色逐渐难看,顾文青忙道,“但是他们有一男一女着装奇异,那女子满面抹了黑,喝茶时就没听过她话。”
“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两名奇怪的男女就往此路而下且后定是走了水路。想必走不远的。”顾文青只字未歇指着一旁路道。
离夜与慕容修看了眼路,倒是不像城门口时那般着急,而是同时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大黑狗。
顾文青以为他们是要打黑的主意,急道,“殿下,黑它已经尽力了,水上追踪可不是黑的长处。”
两人垂眸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离夜走到那夫妇面前问道,“与那女子随行的男子是何模样?”
“回殿下,那男的脸上以破布遮着脸,模样草民是没怎么看清。但是那人生得虎背熊腰,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人。”那老丈道。
“不过啊,我听着那男的很是听女子的话,对那女子也是甚好。那茶热了些,他还帮忙吹呢。”老妇人接着道。
老妇的话,让离夜更是沉了脸,虽还不知那女子到底是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沈留,去查两日内从此过的船只,无论大皆不可放过。”慕容修道。
“是。”
沈留才刚到不久,还未停下便立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