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觉得本王不行?”
楚安微怔,随后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以为他是不可喝茶汤,正忧心他会因此有什么后遗症,没想竟听他了这话,气得不出话来。
这缺真是不要脸极了,为何总是喜欢这些话?
本想着离去算了,可想到江宁方才同她的话,便按捺逃离之心。
她故作凶狠威胁道,“你若是再这般不正经,我可就走了!”
话刚完,其立马就被他调戏了一番,笑道,“本王不在安儿面前不正经,难不成安儿希望本王在别的女子面前这般?”
楚安连犹豫都不曾立马摇头,那她当然是不希望!
让他同旁人女子这些话,她.....
不可!绝对不可!
“嗯,安儿在这事上总算是诚实了一回。”他笑道,对她的反应也甚是满意。
楚安闻言只觉双脸滚烫不已,羞红道,“你不是还有事要做?我不打扰你了。”
离夜还是没将她放开,道,“已经打扰了,你走了本王更没心情做事。”
“我...我不走,我就在旁边等你,待会儿也差不多也是该到吃晚膳时辰,我们一同去。”
离夜笑了笑,这才将她放开,但并不让她走远。
而是起身搬了张椅子,让她就在他身边坐着。
楚安没有拒绝,本随手拿了本书籍想看,还未翻阅却又被身侧之人收了去。
他将先前写好的信放在她面前,挑了挑眉让她看看。
楚安细细看着平铺在桌上的信,信是写给慕容直的,其上所写大意是他与慕容修偶有争执,非是严重之事,让慕容直不用忧心。还有提及慕容修此次领兵平乱之事,其上所用之字极为生疏。
楚安有些疑惑,这写着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与慕容修本来不也是佯装?
只是......
她转头问道,“你就这么写着,不怕被离承他们发现此信?”
慕容直不在帝都,发生那么多事后他本想辞官可皇上不肯。
于是在夜王府将孩子送回慕容府后,他便带着慕容奕与白宛如的孩子去了隐庄处。
隐庄距离帝都也还是有段距离,又是位于半山腰上。
此信若送出去,很容易在路上遭遇埋伏。
到时候,他与慕容修之间岂不是暴露了?
离夜倚靠在椅背上,道,“本王就是想让他们知道。”
“既是如此,殿下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与慕容修吵架呢?”楚安不解道。
然而她在看到其面上笑意时,恍然大悟道,“你与慕容修吵架决裂,离承这般心谨慎之人定然不会轻易相信。但此封信要是让离承看到,以他反其道想之,会以为殿下是真与慕容修翻脸。写这封信给慕容将军,不过是殿下为了念旧情安抚慕容将军罢了。”
离夜面上笑意更浓,看着她道,“安儿竟与本王想的一模一样,果然是夫妻同心!”
楚安撇了他一眼笑道,“殿下要比我更了解离承,离承也很了解殿下,所以他看见此信定会是此反应。可是殿下要注意百里漫香,她未必会这么想,且离承又很相信她。”
“她会相信的。”离夜道。
“嗯?殿下这般有把握?”楚安问道。
离夜眸中闪过一丝怪异,捏着她的衣袖将她缓缓拉近,道,“当然!”
离承现在对他与慕容修之间就此对立关系还存疑虑,但是这个百里漫香却早已相信。
他与慕容修之间,是真也是假,是假也是真。
不管如何,他不会放手!就算那个人是慕容修!
“为何?”楚安想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对百里漫香有把握,问道。
离夜忽而不满,又是伸手想要捏她的脸。
好在她先有感知,将其半道拦下,反握住他的手。
“殿下该不会是早在很久之前,便对她暗暗有了心意,所以这才对她很了解?”
离夜单手撑着脑袋,眯着双眼看着她道,“本王这还未吃醋,安儿倒是先吃了?”
“你还要吃醋?”楚安不明。
她从前与百里漫香以姊妹相称,他吃旁男子的醋也就算了,连女子都不放过?
“本王为何不能吃醋,安儿从前难道不知承王喜欢你?”
怎么又忽然扯到离承身上了?
楚安道,“知道又如何?”
离夜眼神复杂,道,“不能如何,本王知晓安儿喜欢的是本王。不过百里漫香也知道他喜欢你,因此这才有了苍鹰将你劫持一事。”
“你此事,跟她相信又有何关系?”
离夜望着她道,“离承因为你而对本王下手,本王为了你与慕容修决裂,有何不可?”
百里漫香算是亲眼看见离承转变,她又是痴情女子,会比离承更加愿意相信。
楚安点零头,怎么这些话听着很是不舒服?
“想不明白,为何你与慕容修会想出这一眨”楚安自言自语道。
身后倚靠着的男子微顿,忽而严肃道,“安儿,她在帝都,你近日莫要独自出府。”
她?
红沐夫人竟也在帝都,她想做什么?
楚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叹气。
看来之前江宁让她多陪陪他,是因为知道红沐夫人来鳞都。
戈冠玉同她的那些,希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不敢想象,若是离夜他有一日知道所有事情真相,他该怎么办?
她坐正了身子,心不在焉拿起书籍翻阅。
离承也已不是从前那个离承,或许是她从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