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准备马车!”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
“安儿,也不要让本王生气!”
楚安头也不回跨出夜王府大门,离夜站在门前一直盯着她离去身影,咬牙切齿双手握拳,怒火已不可掩藏。
只是这怒火非是因为那离去之人,而是对依旧站在门前未离去这些人。
离承见楚安消失在视线之内,转头对满脸怒火之壤,“五哥,六弟替五哥去送郡主回府,五哥莫担忧。”
他刚走两步,身后人便道,“将这些女人带走!否则本王让人丢至山中喂野狼!”
离夜愤而转身离去,离承对那那些人摆了摆手道,“回去吧。”
抗旨这出戏还不够大,还需加一把火才行!
夜王府内,江宁紧随某位火球身后,看着他有些不敢确定道,“殿下,您真和楚...郡主生气啊?”
男子倏然停下脚步,怒道,“本王连与安儿相处都觉时间不够,为何要吵架?”
“那......那殿下看起来为何这般生气?”江宁不明道。
殿下看起来分明一点都不像是在假生气,难道是殿下演技好?
若是如此,那这未免也太吓人了些。
某人冷哼了声,依旧怒道,“本王气的是,安儿看起来像是真与本王在置气!你安儿会不会是蓄谋已久,借此故意同本王吵架?”
“......”
江宁很是无语,殿下当真是越来越幼稚,这都能将自己气着......
长街上,楚安边走边落泪,扶冬与海不知所措跟在其身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骂夜王殿下?还是劝姐?
姐与殿下到底也没吵什么,就是吵了两人都没错。
要错,就是怪皇上老头多事!
夜王殿下想要多少个女人,那是夜王殿下自己的事,皇上老人家插手做什么?
海犹豫再三道,“姐,其实我觉得姐不该就这样离开夜王府的,姐此时应该和殿下在一起,两人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姐就这样一气之下离开,万一有什么不怀好心的女人趁机占令下的便宜,那怎么办?”
“便宜?他一个男子能被占什么便宜?”
“姐,这话可不能这么。”海道,“那殿下本来是姐你的,现在无论是男是女想对殿下做什么,那就是在占殿下的便宜,在占姐的便宜!”
此话倒是在理,楚安心里想道。
不过她和离夜是在做戏,他的便宜还轮不上别人。
楚安依旧流泪往前而走,海跟着道,“姐,其实我觉得殿下其实很可怜,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楚安侧头暼了身后一眼,道,“不回去!你若是觉得他可怜,那你回去吧。”
“那不行,海是姐的仆人,姐去哪儿海就去哪儿!要回去那也是扶冬回去,扶冬是夜王殿下的人!”
扶冬莫名其妙挨炼,冷眼扫视而过。
海怏怏笑了两声,他只是想开个玩笑逗姐开心开心。
刚表完忠心,海又道,“姐,我是真觉得殿下可怜,你还记得承王殿下方才了什么吗?”
楚安不语,海压低了声音道,“承王殿下那些女子是安安静静之人,又是来为夜王府开枝散叶的,那岂不是将殿下当做......猪吗?”
楚安闻言被自己口水呛着,猛然咳嗽不已。
她本是全心全意在哭着,听闻海这话便是想笑,可这呛着又是十分难受。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现,面上神情极其复杂。
海他这的是什么话?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是不像话了!
扶冬拍着她的背,狠狠瞪了海一眼,眼神乃是让他等着算账。
此处在外不好对他动手,待回了郡主府看她怎么收拾他!
楚安好不容易缓了咳嗽,刚想话侧边身后已传来马儿嘶叫声。
三人侧边靠了靠,离承掀起帘布道,“郡主,本王送你回郡主府吧。”
“不......”
“郡主不必推辞,如今郡主已是半个皇室中人,若是让百姓瞧见郡主当街哭成这副模样,只怕是会招来许多闲言碎语。而且郡主就这般走回去,五哥也会担心。”
楚安抬手抹了脸上眼泪,只犹豫片刻便上了马车。
夜王府距离郡主府光靠双腿走着是要一个时辰,这若真走了回去,那也是够累的。
“劳烦承王殿下送楚安回去,多谢。”楚安道。
“郡主此话倒是见外,你我本是朋友,如今可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离承道。
楚安苦笑摇头,微微掀起窗上帘蔓往外瞧着。
她叹道,“我同他根本就无缘,不过总是强求,如今这强求的机缘是快要到头了。”
“郡主何出此言?”离承满面忧心道,“你与五哥两情相悦,何来所强求机缘?”
“可我不愿二女,甚是多女共伺一夫。”
楚安完忽而转头看着离承充满歉意道,“这是我个人所求,承王殿下别将此话放在心上。”
离承望着她摇头笑道,“本王知道,你总是与旁的女子不同。只是五哥是王爷,终究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作为郡主朋友,本王还是要劝郡主一句,莫要因此无关紧要之事,而错了好姻缘。”
“你觉得此事无关紧要?”
“对,因为五哥府上将来无论有多少女人,本王相信五哥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之位。其他那些女子,不过就是为了夜王府开枝散叶作用而已。”
楚安听此言论甚觉好笑,此乃她发自真心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