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最后还是将白日里在巷中所见之事与他听,顾贵妃在宫内,就算她要提醒,光凭着她自己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她不了解顾贵妃,但是好似从未听过她有什么,待人也是亲和。
又是能将公主教养成那般好之人,想必定也不会坏。
只是这件事她实在是难以接受,宫中皇贵妃与面首这种事,这话本子也不敢这么写的。
她以为离夜听此秘事后会同她一般惊讶,没想其人很是淡定,仿佛早已知道般。
楚安试探性问道,“离夜,你是早知道了?”
“嗯。”
“那男子是?”
离夜蹙眉不悦,看着她道,“你关心这个?”
楚安摇头道,“不是关心,好奇。”
既他早已知道此事,那她便无需再忧心。无需忧心,此事她定然当做闲杂趣事听着。这听闲杂趣事,这人物关系当然是重要。
她是很想知道,这男子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让顾贵妃冒着危险出宫与其私会。
离夜转身将手中之书放到别处,回身在她面前站定双手展开,朝她挑了挑眉。
楚安无语,却还是上前伸手为他更衣。
某人满意这才缓缓道,“那人与母妃是青梅竹马,两人从一起长大相互爱慕。”
“青梅竹马?相互爱慕?”
既是相互爱慕为何顾宜华却进了宫,顾丞相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人,难道是皇上?
楚安疑惑着,离夜继续道,“一次宫宴上父皇看上母妃,便下旨封了妃位。违抗皇命的下场他们比谁都清楚,所以母妃不曾反抗进了宫。”
“啊?那顾丞相当时没和皇上提过他妹妹已有心上人了吗?或者换个法已与别家定亲?如此皇上还强要她进宫?”
“不可,否则今日你怕是见不着这一幕。”
楚安解着他衣矜双手微顿,不再话。
普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一个人或是人命,不过是一句话之事,寻常人又能反抗什么呢?
“五年前本王偶然遇见母妃与那男子在宫内私会。”
宫内私会?楚安抬头看了眼离夜,她虽然同情顾宜华遭遇,但这未免胆子也太大了!
“所以,本王答应过母妃,待父皇薨逝后帮她离宫,让她与心上人相聚。”
楚安为他此话所震惊,她以为顾宜华胆子很大,离夜他这话可不仅是胆子大,且不孝至极。
他这不是在诅咒皇上早死吗?
而且让顾宜华离宫与那男子在一起,怎么想此事都让人觉不可思议。
楚安想了想问道,“你为何想要帮皇贵妃?仅仅是因为她是顾丞相的妹妹?还是因为她是公主的母亲?还有,皇上薨逝后皇贵妃离宫,这事到底能不能成且不,万一皇上...活得很久呢?那顾贵妃的心上人,也愿意等她?”
“父皇那身体五年前便已有了病症,活不了多久。至于母妃心上人是否愿意等她,这是以后的事。不过以目前来看,他对母妃用情至深。”离夜忽而伸手捏了她的耳朵,道,“她与宫内其余妃子不同,幼时她便待我很好。”
所以他愿意帮她。
楚安将他身上换下来的衣裳拿着走向服架,不知为何忽然想哭。
孩子都喜欢随粘着母亲,离夜他时候一定很想他的亲娘。
身后男子朝她走进,从后将她搂紧道,“在想什么?”
楚安双手覆其交叠手背,微微侧头道,“在想顾贵妃和她的心上人,他们本可以在一起的,可却......”
“安儿放心,他们会真正在一起。”
真正在一起?
这几个字听起来确是让人欣慰,但是同时听起来也很怪异。
听离夜方才的意思,顾贵妃与心上人在一起的那日,便是皇上驾崩之时。
楚安在他怀中转了身,抬头望着他道,“对了,我听扶冬你本打算亲自前往帮助慕容修,现在你不打算去了?若是这般慕容修那边你打算如何?”
离夜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开始解她的衣矜。
“怎么不话了?”楚安再次道。
“安儿想本王去?”
楚安将他双手拦下,自行转身更衣道,“殿下问这话可是故意的?”
她心里自然是不愿他去,也不愿慕容修落入如今险境,他这话让她如何回答?
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总之怎么回答都觉得她这个人没良心。
离夜笑而上前,俯身道,“安儿,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嗯?可你还未回答我你打算怎么做?”
“安儿,此处冷得很,我们换个地方。”
“......”
这人总是这样,每每同他多些话总是会被他莫名其妙以别话结束,最后她......就忘了。
她以为此次也是一样,以为他不过是借口想要,又恰她今晚稍微主动了些......
“安儿这是在引诱本王?”
黑暗中楚安红透了脸,将脸埋进被郑
这男缺真是坏的很,就算他没有那个意思,那她都已主动他就不能顺势...为之?还偏偏故意他没那个意思!
楚安红着脸听身侧之人还在笑,气得她伸手往他手臂上打了好几下,道,“既是两个时辰后出发,殿下还是赶紧歇会,不许笑了!”
“嗯,好,那快到本王怀里来。”离夜笑道。
楚安自不会这般轻易如他的愿,闻言反而是离他又远了些。
他侧身道,“安儿,本王这日日夜夜都是搂着你睡,这突然不抱着你,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