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承王殿下又来了。”扶冬道。
“又来?”
楚安放下手中红布,前日来过,昨日带了皇上旨意前来非要探视,今日这是又来做什么?
“承王带了白宛如......”
夜王府厅堂内,楚安看着白宛如一言不发,但那眼神仿佛是要生生将人凌迟而死。
离承当真是一日不寻她麻烦便浑身不舒服,为了令她恶心倒是将白宛如都请来了!
还是离承这是明知她恨白家人,所以特意送来给她解恨的?
楚安眼中满满对白宛如的恨意并未刻意掩饰,虽然白宛如在杨家灭门此事上并未做什么,她也深知冤有头债有主,可她就是恨,恨姓白的这些人!
厅堂内白宛如是低头不敢言语,离承也是从楚安踏入厅堂始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双眸充满温柔情意。楚安早已察觉到他的视线,但她也不开口,她是要听听离承将白宛如带到夜王府来是想做什么。
其实她心里已大概知道是何事,离承将女子带进夜王府还能有何事?
他这个当弟弟的,比皇上这个当父亲的还要关心夜王府的子嗣,关心离夜“无女子照顾”。
三人各怀心思,离承最终打破了这种缄默。
他转头看了白宛如一眼,笑望着楚安道,“郡主可是好奇本王表妹为何在此?”
好奇?她是一点都不好奇。
楚安转头看着离承,她今日总算明白黑蜂为何动不动就骂那些难以入耳之话,此时此刻她也想像黑蜂那般。
她是片刻也不想看到离承这副嘴脸,只觉得让人恶心!
楚安压抑心中厌恶,离承笑道,“五哥受伤卧床郡主悉心照顾,本王本不该日日上门打扰。只是昨日父皇受到五哥所写之信后,想着五哥定是伤势极为严重才谢绝任何人探视,极为担忧。后来父皇又想到五哥至今无妻妾......”
离承看着楚安略微停顿,似是怕她误会还特意解释道,“这正妃自是马上就要有了。只是如今这种时候,五哥身边只有郡主一人照顾是万万不校也非是郡主照顾不好五哥,是乃这照顾受伤之人极其劳累,父皇怕五哥最后身子是好了,郡主身体倒与郡主大好日子将近,你们二人自然是谁也不能出事!”
“所以,”离承看了眼白宛如,继续道,“父皇让本王寻一个合适女子入夜王府,帮助郡主一起照顾五哥,也好让郡主不要劳累了身子。”
楚安定定看着离承,不知在想什么忽而一笑,道,“有劳皇上与承王殿下忧心,花费如此力气为夜王府送来一名丫鬟。”
离承与白宛如微怔,怎么会是丫鬟?
他正想开口解释,楚安看着白宛如道,“既是丫鬟,承王殿下大可不必亲自将人送来,也还是人不该坐在此处!不过你毕竟是承王殿下表妹,此次便算是例外。”
离承见空忙道,“郡主误会了,父皇让本王寻合适女子照顾五哥,非是以丫鬟身份,而是以妾侍名义。”
“妾侍?”楚安佯装不明。
“不错,本王表妹入夜王府贴身照顾五哥,这以后便是五哥的人,总不能让她就这样出去,她以后还有何清白?自然是要给她个名分。”
离承话刚完,楚安便掩嘴而笑,看着两人仿佛像是在看傻子,其目光让人很是不喜。
“郡主?”离承面上已有些难看,看着楚安也已不再带着笑意与温柔。
他了解楚安,他是知道要想让宛如进夜王府没那么简单,所以特意以父皇的旨意。
本以为楚安就算心里极其不愿也无可奈何接受此事,没想她......
她这般笑着,心里定然是想好了什么对策。
楚安收起笑意,道,“承王殿下见谅,云安不知承王殿下让殿下表妹入夜王府是以妾侍身份,只是光听着是来照顾夜王殿下的,便就以为是来当丫鬟的。而且承王殿下这句话也是错了,夜王府上也有丫鬟,若是以承王殿下这种意思,那这夜王府上下的丫鬟可都没了清白,夜王殿下是也全给她们个名分。”
离承无言反驳。
楚安又道,“既是皇上的旨意云安自是接受,不过还请承王殿下表妹待夜王殿下伤好之后再入府吧。”
他就知楚安不可能如此简单便接受宛如,趁着现在五哥受伤,他料定楚安定不会轻易将这些事与五哥,也只能无奈接受。等五哥伤势好了宛如要想进夜王府,哪是容易之事。
离承想而耐心道,“郡主,父皇本意便是让宛如前来照顾五哥,若是等五哥伤好了,想必也无需宛如照顾。”
“承王殿下这话的,好像她现在入府就能照顾夜王殿下似的!”楚安讽笑道,“照顾病人她可会?清理殿下污秽她可会?包扎伤口换药她可会?熬药做食她可会?”
“这些不是都有下人......”
“是啊,这些都有夜王府上下人丫鬟可做,那承王殿下表妹这是来做什么的了?不是要照顾夜王殿下吗?”楚安打断道,其气势十足夜王府当家主母之风。
她瞥了那依旧低着头的白宛如一眼,道,“我是忘了,殿下表妹是来当妾侍的,这当妾侍自是不用做这些,只需要做好一件事便可,那是在夜王殿下有那方面需要时,好好伺候便可。”
“可是夜王殿下如今重伤在身,怕是没那方面需要,就算是想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倘若殿下表妹非要照顾,可不是来谋杀夜王殿下的?”
楚安不怕离承,也不怕这些话她所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