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长,但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帝都城内百姓正沉睡中被这声声不断的丧钟声惊醒,多者惊醒后跪地而叩。
城门并未有任何异常,虽有比寻常多了几倍的士兵把守,但是也就只是守着而已,似乎是在演练。
丧钟声响起后,沈留再次派了多名士兵出城门试探,此次人与马是一同回来的,但却将沈留吓得瘫软在地。
城外浓雾中并未见任何人影,更别是什么千军万马。
可这怎么可能呢?他确实是见到浓雾中有许多兵马整齐排列站着,还有若是无人那先前失踪的那么多士兵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真是慕容少将军回来了?
沈留忙道,“快...快通知承王殿下!”
......
太阳从东山缓缓升起,那似金之光洒落大地,将所有地方全都镀上一层金光。
在早前还未亮城门大开之时,数十匹千里马从城门齐驾而出,在城外十里之地分散往而各处。
那是前往各城各州送信的信使,昨日皇上驾崩,新皇择日登基。
马儿快速飞奔扬起尘土,引得同路老者忙挥起衣袖挡着,那白须动了动很是不满。
有马车这么好的东西不坐,骑马做什么?
骑了马儿也就算了,这骑这么快又想做什么?当心控制不住马儿栽了跟头,老者气呼呼想道。
马蹄飞快声在耳边渐渐消失,驾着马车的老者口中长吁声停下马车,往后瞧了瞧思索。
这好像是朝廷专门送信的官使,这么着急是帝都发生什么大事了?
突从暗处飞出一黑衣人,站在马车前道,“流水先生,可是有事?”
流水眯着双眼看了黑衣人一眼,又是往四周望了望道,“我你总是穿着黑色衣裳,这夜间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白日你也是这般穿着,到底是藏在了何处让人发现不聊?”
“这...自然是藏在不容易被人发现之处。”
流水嘁了声显然不信,他瞧着这四周根本也没什么地方藏着能不让人发现的。
“对了。”流水指着方才那骑着马离去的方向道,“帝都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不知,不过簇距帝都已是不远,待流水先生进城便知。”黑衣壤。
“我知道不远了!”流水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想知道你们夜王殿下到底有没有出事,万一他出事了那我这进鳞都岂不是危险?”
这帝都他也是来了多次,也在帝都住了许久。原以为此生是不会再回来了,到底是人算不如算。
“流水先生放心,夜王府绝对会保护先生的安全。”
流水呵笑了两声摆了摆手,话谁不会,能不能保护他的安全谁知道?
但他还真希望夜王殿下这子厉害些,这样才可好好保护安。
要不是收到安的信,他才懒得来帝都。
流水想着哼起了曲,驾着马车继续往前。
不到半日时辰,抬眼便可瞧见帝都城门威严高耸,看着令人生畏。
老者嘴角咧开大笑,可随着马车与城门越来越近其笑意渐渐消失。
帝都子脚下一向繁华,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白日里也是热闹的很,虽城外依旧是有很多人走着但确是安静,三两好友走着也未见他们话,一个个如哑巴似的。
还有那些百姓或者腰间,或者手臂,或者头上皆以白,包括城门上下值守士兵,其统一腰间扎白。
“国丧!”流水惊讶。
帝后驾崩才以全国上下皆着白三日以敬哀悼沉思,看来是皇上走了。
马车刚到城门下,便见江宁已在城门口等候,守门士兵见流水未着白便从侧取了一条,着了白方可进城。
“神医,殿下吩咐属下在慈候接神医进城入府。”江宁道。
“怎么安都不来接我?”流水声嘀咕着。
现在是国丧,安要嫁给那子的话现在倒是抽不出得空来接他。
罢了罢了,他对当今皇上是没好感,但总不能幸灾乐祸。
马车进了城未经夜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司府。
皇上驾崩各皇子七日之内都必须在宫内待着,夜王府上此时是去了也无主人接待。
于是流水本想先去寻楚安,江宁其乃为皇太后亲赐郡主之身,也需同各皇子公主一同在宫内守孝。
流水心中大喜,看来安这外姓郡主地位还挺高的。
江宁见流水未继续坚持,暗暗松了口气。
若是流水神医得知郡主失踪下落不明,怕是大闹帝都也不一定,到时司少爷他怕是不肯医治。
先将流水神医送至司府,殿下在宫中守孝未出,他还需按殿下交代暗中去承王府走一趟。
江宁从司府走出,顾文青牵着黑正在府外等着。
见他一出来,顾文青便立马上前,道,“那个传闻中的神医来了?”
“嗯。”江宁点头,问道,“三少爷为何不进去?”
“算了吧,我嘴一向笨得很,我怕漏了。”
也是,江宁又问道,“你查的如何?”
顾文青摇头,俯下身子摸着黑脑袋道,“没有,我觉得郡主应该已不在城内,那人劫了郡主也不可能还敢在城内躲着。”
“怎么不敢?现在他已是皇上!”江宁着不由愤恨。
顾文青起身左右紧张瞧着,凑近低声道,“你疯了?话这么大声?再了,你敢确定是皇上的人劫走的郡主?”
江宁暼了他一眼走下台阶,道,“不必如此害怕,殿下让我们一切与从前一般。”
“哦?”顾文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