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百官排列整齐从内而出。
直至下了台阶,本整齐走着的队伍这才开始混乱,变成三三两两结伴着,又是各个低声言语面上神情甚是激动。
“济粮一事就这么交给夜王殿下行吗?朝廷广集都未能收到粮食,难道夜王殿下出手就行了?”
“饥荒一事交给夜王殿下处理我倒是放心,只是觉得皇上此举有些推脱之意。”
“不仅如此,我也觉得皇上根本是想要借此集粮一事打击夜王殿下!”
“声些,可别让人听到了......”
顾宜年与离夜最后走出金銮殿,两人面上看起来神色也不是很好。
各地这两日陆陆续续开始已有断粮之象,运济粮食迫在眉睫。
“殿下刚才不曾拒绝皇上所交托济粮一事,殿下可是想到办法了?”顾宜年问道。
“本王可拒?”离夜反问。
离承也知道他不会拒绝,当下饥荒有多严重他比谁都跟清楚。
收集粮食并且运送一事,他便势必要离开帝都,他觉得离承此举不仅是走投无路,且是有意想要引他离开帝都。
顾宜年微顿无奈而笑,这百姓闹饥荒一事不比其余之事,殿下要是以借口拒了此事百姓可就遭殃,因搭下是不可能拒。
“这收集粮食一事老臣倒是有些办法,只是老臣也不敢包成,因此未早朝时提出。从前老臣与杨兄谈过北国缺粮一事,倒也是知道些其中门路可以试一试。”
他叹了口气,眼看四周无韧声道,“上次在杨家之事老臣心有疑惑,可要是郡主当真是杨家之女,这粮食一事或许不必忧虑。可现在郡主又是下落不明......”
顾宜年着又是叹气,他本是想要寻个时间向郡主求证此事,一事不得空闲二是殿下不许他再提起此事,这才作罢。
“顾相不必担心,本王心中已有主意,到时候劳烦顾相花些心思配合便是。”
“哦?殿下当真是已有办法了?是什么办法?”
离夜不答往前走去,顾宜年惊讶继续追问着。
......
马车在夜王府门前停下,离夜进了王府在长廊下远远便瞧见扶冬在书房前等着。
江宁见此解释道,“扶冬似有话想同殿下,昨日她本想见殿下。”
看扶冬这般模样似有很要紧之事,可是既是要紧事昨日她该告诉他,再由他及时转告给殿下才是。
离夜未语继续朝书房而去,扶冬上前施礼他也未曾理会,似看不见此人般。
江宁对扶冬使了眼色让她先离开,然扶冬也是固执站着不走。
“殿下,扶冬有话要。”扶冬朝书房内喊道。
“扶冬!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嫌殿下现在不够忙?若是你担心郡主,我觉得你此刻最好是出府寻些下落。”江宁道。
现在饥荒一事交由殿下主事,殿下又心系郡主安危,又有无定阁这破烂之事。
也就是殿下现在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寻常人早不知撞墙多少次了!
“扶冬明白,只是扶冬想了许久,觉得有些话还是想向殿下问清楚。”
“扶冬...”
“让她进来!”书房内壤。
扶冬越过江宁走进书房,他连忙跟上。
殿下这几日的心情可是不好,扶冬要是了什么不该的话惹令下可如何是好?
扶冬进了书房,看着那坐着的男子面上有些许犹豫。
“不?”
扶冬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扶冬想问那晚殿下与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为何让姐哭得那般伤心?”
离夜闻言面上已是阴沉,很是不喜扶冬提起此事。
江宁看着扶冬挤眉弄眼,现在这些有何意义?再此事乃是殿下与郡主之间的私事,扶冬问这些做什么?
扶冬侧头看了眼江宁,不理会他的暗示继续道,“扶冬以为殿下是最舍不得姐伤心之人,那晚殿下却撇下姐自己先走,纵是听见姐的喊声殿下也不曾回头。如此扶冬是否可以认为,殿下与姐之间是算了?”
“扶冬!”江宁转身恭敬道,“殿下,扶冬想必是这几日忧心郡主安危这才导致脑中有些混乱,还请殿下见谅,属下这便带扶冬出去。”
此时离夜已抬头看着扶冬,听江宁所言又看了他一眼,没做什么已是将江宁吓得背后冒冷汗。
“扶冬清楚自己在什么,扶冬也正是想寻到姐这才大胆前来问殿下的。”扶冬道。
“难道本王回答你此问,你便有她的下落?”
“不是,但扶冬可以知道到底还有没有寻姐的必要。”
寻她的必要!
“何意?”离夜问道。
“殿下离开后姐追过,姐殿下都知道了,但她不想离开。”
离夜忽觉心上似被人刺了一剑,这种疼痛他可以忍受,可这种感觉并非疼痛,像是心下生生空了一块!
“离开?”离夜忽而起身,桌上白纸被其抓成一团,她为何想要离开?
“姐并不想离开,可是殿下与姐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而让姐不想离开却不得不离开!”
不得不离开?
离夜想起那晚他同她的那些话,想起她心翼翼否认的模样,捂着心口跌坐在椅子上。
她在介意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因为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想离开!
那晚他确实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怨她知道那么多事却不愿告诉他,怨她未曾将他当做最亲密之人。
“扶冬?你到底在什么?”江宁看着殿下那般痛心悔恨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