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本也没打算罚谁什么,想着随意点几件衣裳免得这些人又来烦她,忽想到什么转身看着那名刚起身的宫女。
她朝宫女走去,低头往地上仔细瞧了瞧,是看见几只雪虫在地上爬着。
“就她手中的吧。”
楚安完转身离去,并未回到亭中而是往殿内走去。
这个时节出现雪虫倒是不奇怪,她忽然想起幼时流水叔同她过的一件事。
雪虫会在初雪前出现,但流水叔手中有种药粉也可引雪虫出现,她记得当时流水叔要利用此药粉将雪虫培养,以后同她互传消息行踪。
可流水叔若是想要通过雪虫找到她,那必须她身上也有那药粉才可,否则雪虫也不会寻来,更也谈不上流水叔能找到她。
难道流水叔近些年有了新的研制,能让雪虫找到他想找的人?
楚安以喜欢初雪,想起愿让雪虫真将初雪带来为由,让宫女抓了些雪虫。
只是她观察了许久,也不觉得这些雪虫有什么奇怪之处。
按理要是流水叔让雪虫来找她的,难道不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或许是放了这些雪虫,它们便会回去告诉流水叔她在此处?
如此她是不能放了这些雪虫,她暂时还不想让流水叔知道她的下落。
流水叔一旦知道她的下落,那他便也可能会知道。
楚安见宫女端了茶水点心走进,问道,“这外近日是不是很多雪虫?”
宫女想了想,摇头道,“奴婢打扫时并未见什么雪虫,刚才这些雪虫也就是在亭子周围出现的多。”
“是只有今日才见到雪虫?”
“是的。”
只有今日且在亭子周围,真的是流水叔?
楚安叹了口气道,“看来下雪是假的了。”
“娘娘为何这般?”
楚安面露惋惜道,“雪虫在初雪前出现为多,可这些雪虫只聚在这一处出现,想来宫中其他地方也是没有的,所以我觉得初雪怕是没有了。”
“娘娘先别气馁,奴婢去帮娘娘瞧瞧这宫内其余处是否有雪虫,不定是有的。”
“不必了。”楚安拒绝道,“让你去打听这宫殿外之事也是为难你,算了吧。这初雪,该来时它就来了。”
“娘娘,其余事奴婢或许不好去打听,但这无关要紧的。”
“那多谢了。”
......
早朝下,离承单独见了几位大臣,最后留下裴崇。
他知道五哥一定会有办法应对饥荒,解决饥荒唯一的办法便也是收集到粮食。
那么多粮食经五哥之手或经由朝廷派发各地,这其中有许多门道值得思考。他早已想好待饥荒结束,他便让人上书借着粮食一事责罪,将五哥贬出帝都。
那般,楚安便可真正永远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商户开铺买卖粮食,几日之内北国上下看着一片祥和之态,先前那些奏折上写着的似是笑话。
如今的北国,任是谁能想象半个月前各地哀嚎恐慌?
不经夜王府与朝廷,这般要想找些门道治罪五哥是有些困难,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只要那些商户交代是从何处进的粮食,或是不管他们是从何处进的粮食,指证夜王府便可!
离承双手放在书桌上,因烦躁而双指不停敲着桌面。
“裴崇,你五哥可是当真不在乎他生母?”
从离夜启程离开帝都,离承便有意将红沐与戈潜两人关押之处透露出去,且是在那处他是真的不曾让人严加把守。他的目的就是想让离夜将人救出,这人救走之后他才有办法进行下一步计划。
“回皇上,依微臣以为夜王殿下不可能不在乎他的生母,只是夜王殿下一向心谨慎,他定是在想什么万全之策,人他是迟早会救的。”裴崇道。
离承停下敲击,想了一会儿又有节律敲着。
苍鹰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看来活着的可能已是很。
先前是要多谢苍鹰那些消息,否则现在他怕是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皇上,人夜王殿下未出手相救,正也可证夜王殿下不在帝都,有些事皇上可趁此期间去做。”
离承抬头看着裴崇,单眉忽而一挑。
“何事?”
“夜王殿下留在帝都始终是令龋忧,只要夜王殿下还在帝都一日有些人便心绪难安,总想着忠心夜王府而非皇上。既济粮一事有变,那殿下便可趁夜王殿下不在帝都时做些事,以达到削弱夜王府势力,无论是哪方面。”裴崇着已有咬牙切齿之态。
前些日子他被流水神医拒之门外,隔日他想再次拜访神医却被告知其已去了夜王府。之后他上夜王府想见神医,却被夜王府上看门的奴才给赶了出来,连通报都不曾。
他不能让夜王殿下有翻身的机会,一旦如此,裴府将会在帝都消失!
济粮一事不到最后都不知到底会如何,离承点头同意裴崇所言,此机会不能轻易放弃,定要趁着五哥不在时做些什么。朝中有些大臣,对他这个皇上是有些不服不满,他是该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还有若是能让楚安怀上他的孩子......
离承想着忽而眉间紧皱,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是一点都不想此事,明明他很想同楚安发生些什么。
他以为是近些日子琐事繁忙,又加之楚安至今对他还是很厌恶的缘故,可昨日到德芸宫与皇后同寝时并不想,不累很想却又不想。
难道是他身体出现了问题?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