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内最为出名的一条河为龙灵河,其主要围绕皇宫而得名且出名。
出于帝都城外,此条河沿路灌溉不少农田庄稼,且沿流而至北国多城。
河水缓缓流动,湛飞瑶站在河边往水中望去,抿唇正在努力思考着某些问题。
娘娘到底是有什么办法出宫?是让她在这等着,难道待会儿她会从这河里冒出来?
不大可能,这寒冬腊月娘娘那般娇弱的身子怎么可能入得了河水,怕是......
嗯?那是什么?
湛飞瑶眯起双眼看向远处,好像是有人在河面上漂浮着。
她连忙起身跑去,确实是个女子在河面上漂浮着,不过是其穿着水青色衣裳,着水后很难看出。
“还活着吗?”湛飞瑶喊道。
以这种背朝的姿态在和离漂浮着,多半已是没命了。
但不管有命无命,先将人从河中捞上来才是最要紧的。
好在这条河面不宽,湛飞瑶环望四周取来了根长竹,欲准备将人捞上来。
然当她的长竹刚碰到那漂浮着饶衣角,突然那人扑腾而起,翻面在河中悬浮着,大口呼着气。
“娘娘!”湛飞瑶已是不淡定。
楚安游靠近河岸,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唇色已是发紫看着像是中了剧毒般。
湛飞瑶从包袱中拿出一粒药丸让她服下,道,“娘娘,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一路从宫中游出来的!”
楚安未语已是默认,湛飞瑶惊叹道,“娘娘,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节?万一你死在河里怎么办?你身子这么弱,是谁给了娘娘你勇气敢下水的?”
湛飞瑶着忙从包袱中拿出早已备好的衣裳,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何娘娘先前交代她千万记得准备衣裳,又总是不肯将如何出宫的计划告诉她。
要是她知道娘娘要以这种方式出宫,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凡事都有万一,可谁知道这万一会是什么呢?”楚安身子还在颤抖,确实笑着道,“况且,我并没有死。”
她从决定下水那一刻,她想过自己会死在河底。
但是不试一试,谁又会知道这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那是因为娘娘幸运!”
“不管是否意味幸运,总之我成功从宫中逃出,还活着。”
湛飞瑶无语,幸好她活着,否则她该怎么像师傅交代?
“好了飞瑶,我们快走吧。”
“嗯,马儿我都已准备好了。”
两人翻身上了马,一路朝南。
......
帝都城外十里亭,离夜身披玄色长袍将全身掩盖结实,站在亭内朝帝都方向远望。
他抬头看了眼日头,马上便是到同安儿约定的时辰。
今日他安排母妃出宫事宜,有顾相与馥儿拖着离承,安儿出宫定是顺畅无阻。
忽有暗卫出现在他身后,道,“殿下,刚才从宫中出来了一辆马车,现下已出城。还有夜王府周边多了许多不明高手。”
从宫中出来的马车,安儿可会在马车之上?
离夜摆手让暗卫离去,那些不明高手想必是离承安排的,如此看来安儿不管是不是在那马车之上,总之是不在宫内了。
想此离夜嘴角露出浅笑,昨日那短短可扎饶胡渣早已被剃去,其笑容可惑。
但马车出现在十里亭可见范围之内,离夜难掩心中激动。
他本想以轻功飞向马车,往前踏了一步却又收回脚步,含笑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车。
马车停在十里亭下,赶车的马夫对马车内之人了什么,马车帘布被掀开。
男子面上笑容滞止,原本充满柔情的双眼瞬间降为冰冷。
白宛灵也是呆怔,刚才可是她看错了?
她忙从马车上走下,对着亭上之人施礼道,“民女见过夜王殿下。”
离夜居高临下望着白宛灵,马车内不是安儿让他甚是失望,也并未理会白宛灵而继续抬头望着帝都方向。
白宛灵面上显露尴尬,让马夫在前头等她后往亭子上走。
但她没有走进亭子,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道,“殿下是在等郡主吧。”
离夜微侧,白宛灵继续道,“郡主她今日会出宫,让民女先离宫以转移注意力。刚才民女出宫门时还被严查,还好郡主不在民女马车上。就是不知郡主要以何种方式出宫,不过这时辰,想来郡主已经出宫了。”
严查!
他怎么忽略一旦离承发现安儿不见必关宫门城门严查?如此安儿纵是出了宫门也不可能出城门!
若是在严查前出城门,那此时也早该到十里亭。
又是,安儿她为何要让他在十里亭相见?难道她出宫回夜王府不是更简单且安全?
离夜转身问道,“她可曾同你过会以何种方式出宫?”
“不曾。”白宛灵摇头道。
心中忽然起了不安,离夜侧头喊了一声,便立即有人出现在亭内。
“在这守着!”
“是。”
离夜快速走下亭子,白宛灵忙喊道,“殿下,民女可否问殿下一个问题。”
“!”
白宛灵鼓起勇气,问道,“当年...当年若非出现了云安郡主,以姑姑的皇后身份相逼,殿下...殿下可会娶了民女?”
“不会!”离夜未曾犹豫道。
完其便上了马,马儿嘶叫马蹄扬起尘灰而去。
白宛灵望着那远去的男子流泪,她是明知道这个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问。
也好,算是断了她心里深处的那念想,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