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不知是被吓还是因为思念已久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连着眼中本欲流出的眼泪生生止住,双目通红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而湛飞瑶,早在耸肩后便抹烟溜了,屋院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离夜带着一身怒气朝她走来,此时此刻脑中想着的是他该如何惩罚这个欺骗他的女人。
罚自是不能罚重,可又必须让她长长记性,否则下次她不知又会跑到何处去。
欣喜是藏于心内,面上看着怒不可遏,某人站直她面前以身形将她全部遮挡。
随他而进楚安低头,压根不敢看着他。
她知道若是她一直和湛飞瑶待在一处,总有一日离夜会寻到她的心中,本想着就在两日寻机会溜走,没想是晚了。
“安儿方才已经与本王怎么了?”离夜低头看着她质问道。
刚才原本想已经和他分开了,此刻楚安想着忽觉无比庆幸,还好她没出口。
“是不敢话?还是觉本王压根没必要知道?”
楚安依旧不话,离夜瞧着便气不打一处而来,抬头看了看房门心生妒意。
他知道这房门后是谁,也知道此刻房内之人是在做什么,她竟跑到这里来问!
气而道,“这般沉默,是打算背着本王红杏出墙?”
“不是。”楚安迅速抬头否认。
离夜本是生气,听见她这声否认心中不知不觉又是愉悦不少,但面上还是冷若冰霜。
就是她想要红杏出墙他也不会给她机会,加个高墙而已。
“既不想红杏出墙,那为何欺骗本王?”
楚安哽咽,下意识低头想要逃避他这个问题。
离夜双拳握紧在极力忍耐着想要将她搂进怀中,依旧冷声道,“想要知道你中毒神志不清那段时间做了什么了什么本王最是清楚,不考虑问本王?”
“你在怕什么?本王认识的安儿,纵使是怕也敢上前的女子,现在到底是为何只想逃避?像之前在榕城那般,原本想着法子讨好本王,根本不介意本王对你的故意为难,可却毫无征兆突然便消失。那次本王不曾问你离开是为什么,此次安儿想离开可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安儿到底是在怕什么?”
离夜语中已是逼迫之意,他想要逼她出那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
许是觉得离夜压迫,楚安往后倒退了一步眼泪落地。
她就是怕又如何?从前的怕是因为退不可退只能向前走去,现在她怕了可以往后退去,退去之后便可以不会害怕她为何不退?
今日他既寻到了她,若是不清楚双方皆是难安。
楚安忽而笑了声,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原因殿下不是早知道了吗?”
离夜眼角微动,原本是散了些的怒意重新聚集。
她明知他最不喜她唤他殿下......
“本王不知!”离夜道。
“好,那我告诉殿下。”楚安抬头望着他道,“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欺骗令下,我...我不姓楚,我姓杨。”
她不知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能看着他将这几个字出,这几个字意含太多太多。她也并未想过能从他眼中看出震惊,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了不是?
院中微风拂过,带来一阵凉意却又是使人舒服,仿佛她只是在无关紧要之事。
话出口后楚安心中竟甚觉怪异,好像并没什么意思。
楚安等着他的质问,迟迟未等到似在他眼中看出了些许笑意,但并不是嘲笑。
她有些尴尬,低头抬手擦了眼泪,转身便欲离去。
以他的聪明,完全不用她解释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当然,某些人怎么会如此轻易让她离开,伸手轻易便将她拦下。
“所以呢?”
所以?
楚安转头看着他满含泪水,看着便是他欺负了人家。
离夜侧头望着她道,“所以你怕本王知道后不要你?怕本王嫌弃你?”
“不是吗?殿下那晚已经.....”
“本王那晚气的是安儿不愿将心里事告诉本王,本王气以为自己在安儿心中无重要位置。”离夜又怒又着急解释道。
离夜伸手将她搂进怀中,附耳无奈叹息道,“安儿,本王以为与你已是一体,任何事都不该隐瞒彼此。”
“我......”
“本王知道你是为了本王着想,可是本王还是生气。本王也只是想气一会儿,没想生气很久。”离夜着着竟有股委屈之意,道,“安儿你可知,那日本王在十里亭等得好辛苦。”
楚安泪水沾湿他的衣裳,哭道,“可是,可是我曾是慕容奕的妻子。”
白宛灵那晚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烙印在她心上,所问也是实在,她不强求离夜他有什么超乎寻常人想法,不介意她曾是别饶妻子。
“安儿,可别忘了你现在已是本王的王妃,不管你是姓楚还是姓杨,从今往后这前永远只能冠上本王的姓,永远只能是本王的妻子!”离夜着将她搂紧,生怕她又跑了。
她只能是他的妻子,他要是早知道她的身份,定然不会那般轻易放过慕容奕!
楚安听这些话感动不已,她也一直想当他的王妃,可是可惜她到现在还不是......
“你的房间在何处?”离夜忽然问道。
“啊?”
楚安本就已红的脸颊更红,似乎发生了什么或即将要发生什么。
就在此时,湛飞瑶不知躲在何处冒了出来,指着楚安房间方向喊道,“夜王殿下,那儿是师姐的房间。”
完不等楚安反应她已被人拉着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