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苗月心正躺在床上,感受着寒假带来了的美好,即使醒了以后也可以躺在床上赖床。
苗月心正闭着眼,打算睡今天早上的第三觉,手机却响了,苗月心不情愿的半睁开眼睛,一只手拿起手机,放在耳朵上:“喂,谁啊?”苗月心用慵懒的声音说道。
“喂,苗月心我要走了,别想我啊。”
“啊?”苗月心已经醒来一半,她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半了:“怎么快吗?”
安奈乐一只脚踏上火车:“嗯,我这一趟怎么也得一个月后再回来了。”安奈乐站在过道上,用肩夹着手机,一只手把行李箱放到架子上,然后坐在位子上:“别想我哦。”
“少自恋了!”苗月心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走进厨房,打开煤气开火开始煎蛋:“不过,你真一个月后才回来?”
安奈乐有些不舍得看着窗外,火车已经缓缓启动了,行人,候车厅,火车,已经朝后走去:“嗯,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嗯。”苗月心把鸡蛋翻了一个面:“我这一个月没人请我吃饭了。”
“诶,苗月心,我在你心中只是个饭票吗?”
“要不,你以为呢?”
“不跟你聊了,挂了!”安奈乐悻悻的说了一句,手指朝挂机键点去。
苗月心听着电话里穿出的忙音,耸耸肩放下手机,看着正变得焦黄的鸡蛋,心里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丝失落,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安奈乐发了一条消息:“下个月的演唱会别忘了!”
一秒钟后,安奈乐给苗月心回了一句:“放心,忘不了!”
苗月心看着那几个字,笑了笑。
“啊,我的鸡蛋!”
安奈乐回完消息,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看着窗外飞速朝后逝去的建筑物,心里有些复杂。
安向清坐在安奈乐的旁边:“咋啦,和小女朋友分开以后舍不得了?”
“嗯。”安奈乐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推了一把安向清:“说什么呢!”
“是是是。”安向清连忙认错:“是大老婆!”
“请你以一百八十度翻滚的姿势离开这里!”
“不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
“跟谁?”
“苗月心啊,我都劝你一个学期了。”
“我能看上她?”
“……”安向清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安奈乐。
“你……你看我干嘛,你看我我也看不上她。”安奈乐被安向清的眼神看的有些虚心,连忙说道。
“是是是,您是谁啊,您看不上人家,不少人都在追苗月心呢。”
“真的?”
“要不呢。”安向清从塑料袋里,拿出一袋薯片:“苗月心做事风风火火,绝不含糊,就去年她顶住那么大的压力,把余思娅从阳台上救了下来,你知道就这一波操作,收获了多少迷妹吗?”
安奈乐想了想金欣佳,点点头:“好像是。”就光去年一年被苗月心拒绝的就有不下十个。
“她谈过的男的也不下十个了。”安奈乐不无酸味的说道。
安向清没接安奈乐呢话,继续说道:“外加苗月心长的也算是咱们学校数一数二的。”
“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
“我跟你说吧,你可能是苗月心在咱们学校最亲近的男的了。”安向清撕开薯片包装:“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靠着这个捷径把苗月心赶紧拿下,还在这里愣着,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安向清用教训的语气说道。
安奈乐没说话,看着窗外,没搭话,过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要是被拒绝了呢……”
安向清吃薯片的手突然停下来了:“不会的,你不会的。”
“要万一呢?”安奈乐转过头看着安向清,苦笑的说道:“不说这些了,你跟金欣佳还不是那样嘛。”
“性质不一样,你俩是两情相悦,我这是痴汉单思。”
“这可不一定。”安奈乐小声说了一句,突然语气变得严肃:“你还是把金欣佳当成……”安奈乐没说话,看着安向清。
安向清突然怔住,把薯片放在桌上,似乎是在思考这个连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答案:“我……”
自从安奈乐出去旅游之后,就像是失踪了一样,每天只有晚上才会给苗月心打个电话。
“喂,你还没睡呢?”安奈乐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嗯,今天去医院来着,当了一天的志愿者。”
“累吗?”
“有点吧。”苗月心发了一个哈欠,要不是为了等某人的电话,他早就睡觉了。
“那你还不睡?”
“睡不着。”
这时候,苗月心充分展现了自己的傲娇性格。
就在这时,在电话里穿出了轻轻的鼾声,苗月心听着鼾声,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心里不由得安心了许多。她闭上眼睛,心里想到:电话费啊!
就这样,一个月如同白驹过隙一般过的飞快,日子也就一天天的过去了,安奈乐每天晚上都给苗月心打电话打到睡着为止,苗月心每天也在家里和医院两头跑,回家那天下午,安奈乐和安向清刚刚踏出火车站,就见到一男生正在搭讪来接站的苗月心,苗月心正一脸厌恶,准备离开。
安向清用手臂碰了一下安奈乐:“看吧,再不追就让人家抢走了。”
安奈乐皱皱眉头,走上前去,一把把苗月心拉到身后:“兄弟,她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