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都说活着除了自己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可是有些时候却发觉这世界除了自己没有什么能放下的。
对于叶洛来说是这样,因为太多的仇恨太多的曲折让她跟着背负的也太多,然而也不只是她一个人如此,花惜薇是静妃也是,因为心中的一个执念,因为一个目的,可以放弃自我,变成另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自己。
背负的太多,拿不起更放不下。
静妃最终还是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一点叶洛早已经猜到了,只是从始至终她没有看透一个人。那便是巫润胥。
巫润胥死了,为了荣惠,原来他不是没有爱,不是不爱,而是爱的身不由己,爱上了一个不该去爱的人。
没有对与错,因为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对或错能够释然,能够解释的。这一点叶洛心中明白。
结局如她所料,却有意想不到的,而她呢,她自己的结局呢?该怎么去书写?
一切恍然已如隔世,叶洛看着手中的羊脂玉菊花簪眼中滴落下了泪水,那眼泪滑落在手中的簪子上,隐入簪中。
“哎,干什么呢,这什么东西?”然研的声音传入叶洛的耳中,紧接着手中的簪子已经被然研拿了过去。
然研拿着那簪子左右打量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叶洛:“哎我说你,你看个破簪子都能看到落泪,真是服你了。”
叶洛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意,伸手拿回那簪子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木盒之中,这才放了心。
然研见此笑道:“我说你,这簪子有什么宝贝的,看你还真当宝贝似的。”
叶洛心里了然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抬头看了眼咖啡店外的夜景陷入了沉思,她回来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还在这里,然研的咖啡店,靠窗的二楼,离然研被服务员叫走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她却做了一个时长为一年的梦,梦里花开花又落,似梦似幻,她能对然研说就刚刚她做了一个悠长而真实的梦吗?自然是不能的。
“我跟你说,刚刚不是有个服务员来找我吗,你猜怎么着了?”然研一脸的兴奋,故意卖关子的问叶洛。
叶洛端起面前从新上了一杯的卡布奇诺喝了一口,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情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然研见她兴趣缺缺不好再卖关子便痛快的说了出来:“之前不是跟你说我这咖啡店要开分店了吗!我前一段时间不是希望把分店开在北京吗,今天我一个朋友来了说是这事情定下来了,北京方面刚好有个不错的店面,叶洛同学我正式通知你我要开分店了。”
这件事情然研曾经是对她说过,她记得当初她还问过然研为什么分店要开在北京那么远,然研只说了是喜欢,喜欢北京那座城市。
2015年初春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叶洛同然研一起推着小行李走了出来,然研在北京的朋友绢子在外面对她们一直挥手,而叶洛不见,她心里眼里有的装的都是那一段梦里的事情。
北京,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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