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福临忙于朝事叶洛带着亲手做的糕点来了乾清宫,一待已是半日各宫都掌上了灯火。
福临一路牵着叶洛的手走回了承乾宫,明莫与吴良辅等人小心的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天气虽说是入了春前两天刚落了雪,风吹来带着摄人的寒意,福临转身为叶洛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皇上可以不用陪我回承乾宫的。”叶洛带着抹淡笑开了口。
福临听了勾起唇角:“我想陪你走走。”
叶洛不再多说拉着福临的大掌在雪地里慢慢的走着,宫闱红墙十八转,福临有说有笑的陪着叶洛走到了一个小花园的拐角,就听到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起,叶洛仔细去听才发现是女子的轻唱声,歌声婉转带着丝丝的清灵。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叶洛听见这歌词竟然是有名的乐府诗词《上邪》,可谁会在宫里唱此曲?见福临面上也露出了一丝不解。
寻着那声音望去就见一景致的石桥上一名女子身着粉红色的纱裙,一面舞着一面缓缓唱出了歌词。
福临看着那女子面上露出一抹冷意,拉着叶洛踏上了桥梁,待走近叶洛才诧异的发现那翩翩起舞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日子自己教训过的春桃,看来这丫头还真是不死心,竟然没被明贵人重罚,如今还能站在这里用手段勾引福临,当真是不容易啊!
福临看着冷笑的叶洛,皱了皱眉头问道:“哪个宫里的?”
春桃跳的正欢目光只打量到了一身明黄色的福临,见福临开口问自己忙停了下来垂下了头娇羞的回道:“奴婢是储秀宫明贵人的贴身宫人春桃。”
春桃说完抬起了那一张妖娆的小脸,面上带着几分娇羞几分的娇媚,目光火热的看向了福临,不想这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叶洛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春桃的小脸立时僵在了哪里,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春桃是吧,你穿着那衣服不觉得会冷吗?”叶洛靠在福临的怀里不冷不淡的开了口。看来这丫头还真的蛮拼的,叶洛看着她一身的装扮都觉得冷的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又往福临怀里靠了几分。
春桃一身粉红色抹胸内裙外面罩着一件粉红色的薄纱,勾勒着身材凹凸有致,肤白似雪。此时不知是见到叶洛吓的还是冷的直发抖。听到叶洛的问话头垂了下去。
福临见了脸上寒意更甚对吴良辅冷喝:“还杵着做什么?难道让朕亲自动手吗?”
春桃一听知道这次是逃不掉了,吓的瘫坐在了冰冷的石桥上。好不容易花了好些银子从小太监手里卖到了皇上的路线,不自己准备了半日在这里等着,不想就这么完了。
吴良辅挥手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拉起了瘫软在地的春桃。
宫里每年都会这么几个不守规矩的人,妄想着与皇上邂逅相遇,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
承乾宫的大殿内,福临与叶洛一左一右的坐着喝着茶,大殿中央的地上跪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女子,正是被小太监押来的春桃。
明莫与书哲尔、知善等人安静的立于叶洛的一侧,看着春桃的眼里闪现着各样不一的神色。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身穿灰蓝色宫装的女子急急忙忙的进了大殿,见到福临与叶洛曲身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皇贵妃娘娘。”
叶洛看向那个低眉顺眼的女子,想来这位就是她一直只闻名未见过面的明贵人了。
福临放下茶盏冷着面问道:“你旁边的女子是你宫里的吗?”
明贵人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春桃,见春桃这身打扮暗暗吸了口凉气:“回皇上是臣妾宫中的,这丫头臣妾都半日没见到了,没想到在这里。”
那明贵人听着说话的口音像是个老实的,想来若真是有心计的,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春桃握在手里。拿上次春桃朝三暮四想来承乾宫的事,这明贵人要是有心机春桃只怕不被撵出宫也会被打的半死,绝对不可能在石桥之上跳舞勾引福临。
想来这春桃也是拿住明贵人的点,平日里将明贵人哄的死死的。
“后宫的事朕不会插手,太后已经将这些事交给了皇贵妃协理。朕前朝还有事,皇贵妃自己处理就好。”福临说完起身带着吴良辅回了乾清宫,不再理会后宫的琐事。
送走了福临,叶洛坐回了主座抿了口茶缓缓道:“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里自然少不得规矩,该赏的就要,该罚的也不能省了。不然宫里就乱了套是不是明贵人?”
那明贵人跪在地上连道是,看那春桃一身的装扮傻子也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懊恼不以怎么自己宫里尽出这些幺蛾子事,刚赶走一个春杏又来了个春桃。
“本宫受太后的懿旨协理后宫之事,本意也就是让皇上少些后顾之忧,好专心打理朝事。”叶洛不急不忙的说着,越是这样吊着越是让明贵人春桃心惊。
“春桃今日坏了宫里的规矩自然是要罚的,可你明贵人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脱不了关系。”叶洛神色一凛露出冷若冰霜不容狡辩的气势。
吓得明贵人和春桃面色苍白,明贵人伏下身子磕了个头:“臣妾管教不严甘愿受罚。”
“明贵人扣半年的月银,回去多长长记性。来人将春桃拖下去杖责20大板,罚去浣衣局永远不许出来。”
听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