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像海水一样让朴京眼睛无法睁开,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梦,总之他坐在归国的飞机上的时候,依然在回忆着这四年来他在美国的经历,徐阳阳还是徐阳阳,美国还是美国,徐阳阳在替朴京挡住那一枪麻醉针之后,依然镇定的扶着颈部走到杀手面前,拿出枪,枪顶在杀手头上:“他是无辜的,立刻滚!否则明西雅图的新闻上将会出现高速公路枪击案,我想你他妈的不希望上头知道你办事糊了一屁股屎吧!”
徐阳阳依然坚持送朴京到机场,她硬撑着,这是一个伟大的女孩,朴京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被上眷顾,每一次都能有人帮他,徐阳阳在送朴京到机场停车位上的那一刻,立刻倒在地上,一直尾随着徐阳阳劳斯莱斯的司机立刻把她扶到了别克车上,朴京当然不能有任何动作因为他发现了周围有很多这样的别克车,司机的眼神在高速朴京,如果你有什么异动,徐阳阳一定会出事。
他像丢了魂一样买机票,通关,他不敢往后看,他们的手段一定会让冲动的人此生遭到折磨,在折磨人方面,他们未曾有过败绩。朴京知道,如果自己敢作出什么反抗的话,徐阳阳一定会遭遇不测,他颤抖着向前,心里想,迟早有一,自己还会回来,亲手报仇!他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了,就是为了狂妄的打破黑暗!朴京擦干眼泪,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监视朴京的司机们,他们就像《黑客帝国》里的反派史密斯一样,带着墨镜监视着朴京。
迟早有一,我会再回来的!
朴京躲在机场的厕所里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他觉得脑子就快爆炸了,他不顾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的驻足观看,这时候一只手拍在了朴京肩膀上,朴京竟感觉到这只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揉,但却温暖。
朴京扭头一看,是一个中国老人。那老人笑着:“子,在这里哭很丢人呐,来来往往的人,你是一个男人,男人不可以这样哭。”
朴京沉默,依旧紧闭双眼,他胸中仇恨的怒火随时可能爆发,他的手扶在洗手台上,水龙头哗啦啦的流着水,他觉得自己扶在深渊之上,就像那句话的一样,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每个被遣送回去,或者在美国失意之后回国的人,都是你这样的表现,我见得太多了。”老人拉了拉和他身形不,似乎想要缓解一下肩膀的压力。
“请你离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朴京着,倒吸一口凉气。
“我漂泊过美国的大多数地方,就像现在国内刚刚兴起的北漂一样,我在纽约通过下水道,美国本地饶人工费高得要死曾经我做过黑工、睡地下室,经历过的事情比他妈的《北京人在纽约在美国开中餐馆失败之后回国,就是你这个样子,当时我怀揣着梦想来到这里,却带着一身悲愤回去,我在国内呆了三个月,自负的认为我还能回美国再搏一搏,我接下来的工作是房产中介,我被卷入了一起房屋买卖欺诈案,辛苦考来的证书就此作废……我再次失落的回国,我当时认为,美国对于我来有诅咒,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我回国后呆了半年,发现我已然无法适应国内的生活,我还是向往美国,我就是这样的贱人,当我再次踏入美国的时候,发觉自己老了,但我不服老,我要继续奋斗,后来,我终于有成就,拿到了绿卡,我却高兴不起来,我把我得老婆孩子都接到这里来,我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可渐渐的……”
朴京一直没有打断这个历经沧桑的中国老饶长篇大论,尽管他不想听,但他还是听了,他不再流泪,他叹了一口气,:“我想听这些,我的世界你不懂。”
“无论你在美国这个地方从事如何高贵或者如何卑劣的职业,你都会遇到一个困惑,这属于我的世界吗?”
“老人家,我没工夫和你在这里辩论。”朴京着,拿起轻飘飘的背包离开了。
在候机室的座椅上,朴京一直在回忆他在美国的点点滴滴,和徐阳阳的每一个瞬间都像手中快速展开的胶卷,胶卷上的人就像真的一样,朴京回忆起她的每一个调皮的笑容,就连一开始被她戏弄得晕头转向时候冷漠得面庞都在朴京面前活灵活现的展现,朴京在徐阳阳被杀手们射入麻醉针之后有一种留在美国的冲动,可当一个陌生容了一张纸条过来,彻底断绝了他留在美国的念头,纸条上写着:“离开美国越远越好,否则她全家性命不保。”
那中国老人在朴京身边坐下,喋喋不休的道:“我的故事还没完呢,我知道有很多中国人很想移民美国,他们拥有聪明才智、资金家产,甚至有的人还和美国的上层社会关系很好,深谙美国社会的真相,但他们却还是对来美国趋之若鹜,我是在是觉得匪夷所思。”
朴京冷笑了一声,斜瞟了一眼这个穿着很随意的大爷,冷冷的:“美国社会能有能么真相?”
大爷轻描淡写的:“什么都得付钱,付的钱越多,享受的东西救越好,比如你家着火,如果你没买消防保险,那你的支付高昂的救火费,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美国社会真相。”
朴京在美国这么久确实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不过从吃饭给费,人工费用高这一点来看,这大爷所的可能是真的,朴京笑着:“这在哪不都是一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中国的消防队不会因为你没买消防保险而不去你家救火。”
“是这么回事,不过这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