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拥有麒麟兽,媗儿还怕玄墨不受自己掌控吗?
冷冷的笑意席卷了她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像是一棵茂密生长的恶之花,倦怠的伸展着自己的枝丫,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蚕食殆尽。
这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对欲来的风雨完全不知,韩晓溪还在欣喜着,她通过自己的绝佳推理能力,轻松的找到了迹象,然后抓出了控制籽儿的凶手。
“所以,你是如何知晓,流云一派与这二弟子有密切联系的?而且,据我所知,这二弟子根本不善种植灵药。”
玄墨与韩晓溪并肩而坐,在白玉马车内商讨着眼前的情势。
因为之前还有百名将士蒙土,玄墨此时的眸光还是十分暗淡,哪怕是与韩晓溪亲昵而坐,也没有之前那般神采奕奕,看得韩晓溪心里有些生疼。
“不善种植……这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总是会避免让线索指向自己,最好是关系撇得越远越好,当然这只是推理而已,还需要证据佐证。
那重点就来了,二弟子与大弟子情似兄弟,实则水火不容。这就是天大的好机会,哪怕是被夜王发现,也可以顺水推舟一石二鸟,这也是为什么他肯屈尊和流云一派进行合作。”
韩晓溪轻轻拍着玄墨攥得发白的手指,将他的手心摊开,再将小小的手搁在里面,示意他放松一些。
“那我们现在……”
玄墨有些看不懂韩晓溪的意图。
“现在我们就要去挑拨离间。我一开始还担心,这个计谋会被地藏王插手,不过,看你跟那老头关系这么好,我就不必担心了。”
韩晓溪似乎已是胸有成竹,用笃定的眼神告诉玄墨,自己已然有筹谋。
可是,一直以来不都是玄墨在保护她吗?
玄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韩晓溪身侧,绝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韩晓溪,别给我挖坑。”
“那必须要给你挖坑啊。”
总有着好死不死的女人,大着胆子要给夜王挖坑,也不怕被吃干抹净,只剩下渣渣吗……
“你做梦。”
冷冷的语气已说明一切,玄墨就要掌控绝对的主导权。
不过嘛,这也由不得他。
很快便到达了地藏王的住所,韩晓溪下了车便“哇”出了好大一声。
尚未见过如此大的府邸,简直要比夜王的行宫还要大上几倍。
“怎么会如此之大?”
“那老头都活了多少年了,年年都扩建,这还不大吗?一年就是扩建半亩,这么些年也该有这么大了。”
玄墨无奈的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韩晓溪,真担心她一会儿能不能顺利实施她的计谋,可别穿帮才好。
“天哪,真的是好大。”
从庞大的山脉这边,一直绵延到另一边,全部都是依山而建的住所。
精致流畅的线性设计,再加上些许的山雾缭绕,这本是在不见天日的地府地界,可看起来犹如在天堂一般。
还用烛火制作了酷似太阳一般的照明,可遍及整个府邸。
柔和昏暗的烛火侵蚀着黑暗,让这里成为了地府难得的光亮之处。
“你能不能……”说着玄墨紧紧张张的将她身侧的衣服整理好,让她不要再手舞足蹈,“收敛点!”
“我……”韩晓溪一秒委屈的噘着嘴,纠结了一会儿才说,“好吧。”
两人便这样爬上了长长的阶梯,因为这里有灵力烛火照明,比夜王府要干燥许多,没有那么多的潮湿水滴。
“你看吧……就你那破府,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儿就滴水,你看看人家建的。”
“你有本事别跟回来呀,你别来夜王府。”
玄墨这话说得让人无语,韩晓溪吃瘪了也拿不出话语来反击,只能等着一会儿报复。
“我们得先去见地藏王吗?”
韩晓溪问他。
“那老头云游去了,又不知道去哪寻灵药了,直接去二弟子那边便好。”
“二弟子……”
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过真人,韩晓溪不免也在心里紧张了一番。
看得出韩晓溪呼吸急促,玄墨大大方方的拍了一下她的头,这也是在告诉她,如今万事有他,不必烦忧了。
二弟子府上也有看守的门童,韩晓溪上前通报了是司判来访,但并未说及夜王。
“你快变啊!”
“变什么?”
“变啊!”
韩晓溪一直给一旁的玄墨使眼色,见那门童已走远,二弟子正准备出门来迎,情急之下,夜王化作了小型的麒麟兽,挨在韩晓溪的脚边。
他那瞪得大大的眼睛,就是在告诉韩晓溪。
你这个死女人!你等着!
“在下地府司判,特地来拜见地藏王座下二弟子温齐。”
韩晓溪恭恭敬敬的作揖,这模样看起来甚是温顺。
一旁的麒麟兽顺势嗷了一声,似乎在说着什么。
只有韩晓溪之前特别喜欢跟麒麟兽相处,方才能听懂这兽语。
它是在说,你见我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如此恭敬。
韩晓溪佯装听不懂,还辩称:
“这是我饲养的小兽,生性甚是顽皮,还请温先生莫要怪罪。”
顽皮?
一旁的小兽一张嘴就吐出了一团火,这分明是龇牙咧嘴的愤怒模样。
韩晓溪径直将织雾释放出来,将这麒麟兽手并手、脚并脚的捆在一起,犹如烤乳猪一般,还将判官笔变长为杆,将麒麟兽吊在上面,还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