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长老一个能打我一百个,上再多人也没用。而我根本打不着他,联盟能帮我脱胎换骨吗?”
刘大有:“修行之事各凭福缘,谁也勉强不得。但若力所能及,联盟自会设法助益彼此修行,就看谁对联盟做出更多的贡献了。”
“刘宗主啊,我好像听明白了,但既然搞一个团伙,必定分内外,那我们对付谁呢?是世上的普通人还是昆仑各派的捉妖师?”
刘大有:“我们不是为了对付谁,只是为了自己一致。”
“是不是我说一句话大家都得听啊?我有什么事办不成,大家都得来帮忙啊?明天可以叫大有宗来帮我盖房子吗?”
刘大有:“联盟成员不可各行其是,应有统一的规章约束。至于能相助之事,自当随缘尽力,听从联盟安排。”
“我明白了,就是有事要听联盟的,打架联盟会帮忙,帮不帮忙就看你听不听话。”
刘大有:“道友还是有所误解,但这么理解也并非全然无道理。按同盟之约,自当守望相助,至于打架不打架,刚才已解释再三,就不必再纠缠了。”
又有人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刘总想成立妖修之盟,假如没有加入联盟的妖修,是不是就不会帮忙了?”
刘大有:“那倒也不是……”
立刻有人反问道:“既然如此,加入不加入,不都是一样吗?”
反正这天下午到晚上村子里都很热闹,刘大有夜间回到客馆休息的时候,感觉是累得够呛。他一直在四处留意,却没有看见成天乐的踪影,因为成天乐仍在妖王秘境中。
妖王秘境就相当于武陵乡的宗门传承道场,云冲漠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交待,示意成天乐一切随意。成天乐已经清楚,武陵乡的情况与万变宗和昆仑修行各派不太一样,它有自己独特的传承形式,《器物谱》、《传承弟子族谱》、《饵药丹典》这些东西都是有的,就是不知存放在什么地方,但必然是妖王秘境中的某处。
有些传承,不可能都在那十大妖王祖师的神印灵引中,而是长老会世代相传的。比如武陵乡就有另一支世代传承的凤凰毛,再比如云冲漠了解温心寒玉髓是何物、有何妙用,这都是成天乐尚不知道的。有可能是因为他得到的传承灵引尚未完全解读,也有可能那些就是世代口传心授或记录于典籍中的内容。
但武陵乡并没有《金册》,而那妖王殿中的十扇画屏,就相当于一种特殊的《金册》了。云冲漠让他随意,但成天乐并没有到处乱翻东西,他虽为客卿长老但毕竟也是客人,没有打过招呼得到明确允许,不会在这秘境里搜罗典籍或宝物研究,就是找了一间静室定坐。
在元神中渐渐展开所得神印灵引,体悟其中的玄妙,一天时间是根本不够的,修为直至世间法尽头恐才能参详透彻。就算以他目前的境界能够解读清楚的内容,恐怕也需要很长时间专门闭关定坐,今夜只是稍微了解更多一些。此时就能看出元神世界的强大有何妙处了,他能够在尽量短的时间内解读尽量多的内容。
成天乐沉浸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自然心无旁骛,对武陵乡中发生的事并没有理会。他在神印灵引中也解读了如何操控那画扇屏风背面的山水图景,理论上也可以在秘境中旁听武陵乡长老会第二天上午的商议,但他并没有去,仍在定坐之中。
成天乐知道如何操控那画扇屏风的感应妙用后,也不禁暗暗惊叹云冲漠的功力深厚,催动那件神器颇耗法力,而云冲漠当时就站在他身侧不声不响的一直施法那么长时间。这份功力,与成天乐认识的范妖王采耀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啊。成天乐本人比云冲漠还要弱上几分,至于修为境界更是差了一层。
第二天上午成天乐仍于静室中定坐,而武陵乡会议室中众长老关门议事,由云冲漠主持,两位非长老的妖修孔琦、公输子迷也列席了。孔琦很有意思,昨天出言不逊,差点被轰出去的时候心中很不愤,暗道自己才不稀罕坐在这里呢;可是今天长老会议事,他又主动要求参加。
云冲漠首先开口问道:“昨日大有宗宗主拜山时的提议,我已知晓详情,诸位长老有何意见?”
东方静雪答道:“能有什么意见,好好接待一番,客客气气的送他回去就是了。万变宗就是这么做的,武陵乡也自当如此。”
云冲漠又特意看着孔琦道:“你主动要求参加这次长老会议事,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
孔琦终于有了发表观点的机会,有些激动的说道:“当然有不同看法!我们怎么能像成天乐一般行事?”
云冲漠不紧不慢道:“说你对此事的看法就可以了。”
孔琦:“昨天刘总有很多话说的都有道理,我等皆是妖修出身,如今武陵乡之存在已不是秘密,又有大量妖物涌入红尘。在这种情况下顺应时局求新求变,不要固守成规偏安一隅,而应放眼天下,这样才能迎来真正属于妖修的新时代。”
云冲漠微微一皱眉:“说具体点,你对刘大有提议结盟之事有什么看法,不要空谈。”
孔琦:“武陵乡世代指引尚未化形的懵懂妖兽,于世间默默无闻,我们培养了那么多妖修,却没有改变这个世界。是时候做出自身的改变了,打破陈规去指引天下妖修,告诉他们该如何行走世间。妖修首先就应该有自己的联盟,才能贯彻实行各种主张。”
凌水芝:“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