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斌看着刘铭说:“她们很快就过来了。”
刘铭皱了皱眉头,毫无表情说:“她们过来干嘛,我在这里坐着挺好的,不想见她。”
“你这个人啊,就别嘴硬了,人家过来找你,都快急哭了,赶紧收起你那张苦瓜脸,笑一笑。”
刘铭挤出了几丝笑容,想了一下,说:“不行,下次她还会这样。”说罢,跟树斌商量着什么,把手机开了机,然后离开了。
树斌看着刘铭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说:“何必呢?看你们能闹到什么时候。”他一个人坐在茶吧里等小佳与葛芳过来。
没多久,葛芳与小佳过来了。
“这小子在哪呢?怎么没看到他。”葛芳见到树斌,劈头便问。
“那小子没在这里,你们先喝茶,休息一下,呆会我去找他。”树斌说。
“不对,这里还有个杯子,他肯定在这。”
“之前在这里,刚才离开了。”树斌漫不经心地说。
葛芳一听,生气了,说:“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罢,她准备打刘铭的电话。
“你别打了,他不是已经关机了吗?”小佳说。
葛芳打的电话通了,但是占线。她对小佳说:“他开机了,但在通话中。”
树斌听了,冷冷地说:“什么通话中?明明就是他把你屏蔽。”
小佳看树斌还在抬杠,说:“拜托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她都急死了。”
看到小佳这么说,树斌开始认真起来。“他刚才在这里,听说你们要过来就离开了。他说去把他那手机店给砸了。”
“别乱说,我们刚去了他手机店,店里的小伙说他没有去店里。”小佳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还会过来的,你们就坐在这里等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先给你们要两茶。”说罢,叫服务员上了两杯红茶。
小佳陪着葛芳坐了下来,葛芳一脸愁容,妆已经乱了也没整理一下。小佳不停地安慰着她。
看葛芳安稳些了,小佳问树斌:“你跟刘铭聊什么了?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这么大一个人了,担心他什么。别理他!”
小佳赶紧示意了一下葛芳,对树斌说:“你什么意思?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好,好,我说。”树斌明白小佳的意思,“他跟我聊了好久了,都是我们男人的事。他说做那个手机店做得憋屈,想不做了,又不敢,你说一个男人这不敢,那不敢的,有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说他?你当初做护厂员不也是一样的?真是莫名其妙。”小佳说。
树斌一听,不乐意了,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又把我扯进去了,那我不说了。真是不可理喻。”树斌说完,不再说话了。
“你们别说了,其实刘铭不想做手机就不做,还不是想他能有自己的事做啊!一个大男人没有自己的事做,象什么事?”葛芳终于平静地说话了。
树斌一听,连连点头。说:“这话在理,听着舒服多了,真希望刘铭能听到你亲口跟他这样说,而不是......”
小佳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停止了往下说。
“你让他说吧,我倒想听听他们的说法。”葛芳说。
“你说你吧,自己现在做得不错了,就觉得刘铭不长进了,这换谁也受不了的。不管哪个行业,做得不行了就得赶紧换,我那贸易公司不也一样的吗?我还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呢!世道不一样的时候,变一变可能就好了。”
葛芳听着,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我们做生意压力有多大吗?压力我们都不怕,最怕别人说自己找的男人没能力。”
“你一个总代理,刘铭一个手机店,你觉得他做一个手机店小老板就显得有能力了?我看未必吧。就算赚了再多钱,也就一个手机店的小老板而已,还是会让你觉得有压力。除非你让他也做手机的总代理还差不多,但你觉得他现在有条件?”树斌反问葛芳。
“不就是想他往这方面做吗?手机店挺过来了,总会有机会争取代理权的。可他也太不争气了,竟然亏损起来了,还让我给他补贴。能补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不急?”
“急!急!急!急了有什么用,你一急不就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你站在他的角度换个思维吧。”
葛芳不知如何说是好了。
“我说你们几个大男人啊,各搞一套,你们能不能联合起来做些事,你搞矿,他做手机,还有那个孟启做钢材,都是小打小闹,看你们能做成什么样子。昨天你树斌公司停业,今天刘铭经营困难,明天不知又会有什么事发生。让我们这些娘们担心受怕。我告诉你,如果哪天我的服装店做不下去了,我就天天呆在家里,吃光、用光。看你们怎么弄。”小佳说。
树斌一听,有点羞愧,辩白说:“我不正在想办法嘛,你也在帮我想办法。咱一条心,肯定可以成功,要有信心。”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葛芳在建材市场有人脉,我今天能这么顺利?你说得倒轻松。你如果不多联系些客户,看你最后怎么弄?不能增加客户,到时又是半死不活的。我的关系也只有这些了,能用的我都用了。”小佳说。
听到小佳这么一说,一直在边上听着的葛芳说:“关系我倒有一些,我到时介绍给你吧。”
“再介绍也用处不大了,我想了一下这个网比较大,一个人做不过来的。”树斌说。
“你去问问刘铭吧